一接触湿透的石英水台,易欢浑身一颤,直觉想起身,却被温栩强行压制住。
温栩面带讽刺笑意,“易欢,要招惹凉总裁你也该挑时候。”
“你说什么?”易欢陡然皱眉。
温栩哼笑了声,低头直逼易欢,“之前在公司时,你不是和曙光的凉总裁在一起吗?”
背部已经被自来水全部浸湿,易欢几乎冻得牙齿打颤。现在再被温栩一惹,忍无可忍地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不悦道:“温总裁,这和你有关系吗?”
温栩一愕。
易欢学着温栩讽刺地笑,“我记得,我们七年前就已经离婚了。那么,现在我和任何人交往都和你没关系吧?”
温栩一错不错地瞪住易欢。
这个女人,她真的已经不再是七年前那个逆来顺受默不吭声的女人了!
好久,温栩才清了清嗓子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和谁交往都和我没任何关系。但是我之前已经强调过,你招惹凉总裁也得给我挑个时间。居然在会议中途将凉暮生这个会议主事者带走,你知不知道我们等了他多久?”
“等了多久?是十分钟?十五分钟?还是半个小时?”易欢的嘴角漫起苦涩,“我记得,如果与会者身体不适,你从来允许他稍作休息。休息时间仅限在半小时内。半小时后,会议必须照常进行。这是你的原则,从来不会变。”
温栩微一眨眼。他的这个开会规定,一直窝在家里的她居然也查得到。
想了想,易欢继续微笑,“凉总裁犯了支气管炎,咳嗽身体不适。作为一名职员,我自认为自己带他去医务室的行为没有任何过错。而且,凉总裁应该也在规定时间内回去主持会议了。”她由下至上直视温栩,“我们所做的一切,丝毫不违背你曾经定下的会议规定。温栩,你真的没有任何立场任何权利过来指责我的一言一行。”
易欢的一番话,居然说得温栩哑口无言。
“一直以来,你都重视事业,所以你绝不允许别人让你等太久,浪费你宝贵的时间。而七年前,我只重视那段从不曾得到过回应的感情,我也希望在感情的世界里,对方别让我等太久,可是你呢?你让我等了多久?是十分钟?十五分钟?半小时?还是一年,两年,五年?现在我已经放手了,不再等了,我有我要过的生活,我要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了。所以,请不要专门跑来兴师问罪。这么做只是浪费你我宝贵的时间而已。”
“你这是在指责我?”温栩怒斥。
易欢淡淡摇头,“没有,我只是在跟温总裁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以为我想再见到你?”温栩陡然扣紧易欢的手腕,怒极,“要不是为了我父母的遗物,我看都不会再你一眼!”
易欢微笑,从容坚定,“对于您父母的遗物,我的回答永远不会变!”
话音才落,还没等温栩发火,门口就传来一阵低声咒骂,“该死,怎么锁门了。”而后,一阵急促敲门,“开门开门,有没有人在?”
易欢顿时愣住。怎么办?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到现在这副光景!
温栩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冷笑着听之任之。
门外的人低咒了声,然后,一阵一阵的撞门声响起。
“小桥,你这是做什么?”门外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