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冥北森林的最南部。
高高上空的乌云常年挥之不去,这里的天总是一片死气沉沉,见不到一丝阳光。
到处是枯树残枝,黑石焦土,放眼望去,整块大地寸草不生,空气里压抑着草灰般的味道,没有一丝的生机,这里仿佛是经历了末日后的世界一角,而这里就是血族之地。
前方,一座冷峻而诡异的巨大城堡孤零零地耸立在这片大地上,它就像这片大地一样,毫无生机,上空阴气缭绕,阴森重重,像是一座住着鬼魅的巨大陵墓。
城堡之中,四处是冷硬的墙壁还有极少数零星的灯火,看起来昏暗而又阴冷,而且十分安静,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前面是一条狭长的走道,长得似乎没有尽头一样,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它的两侧每隔两三米就立有一盏柱灯,一直通向这条走道看不到的尽头,但燃烧的灯火不是很明亮,让走道看起来阴冷而昏暗。
此时此刻,走在走道里的是两个一前一后身材高大的男子,长长的走道里只有他们两人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在这个狭长的空间里传来森冷的回音。
“大师傅,现在在哪里?”,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子头也不回地问,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殿下,大长老现在应该在中堂吧。”,走在男子身后的管家微微低头,一脸的谦恭。
“现在好像是用餐的时间吧,他怎么还在那里?”。
“殿下,您有所不知,大长老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他在这段时间里就一直呆中堂,没有出来过。”。
“哦?有这种事?难道他觉得族里的食物不好?还是他想不开,要绝食?”,年纪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大长老的事属下也不敢过问。”。
“是这样。”,年轻男子沉吟了一下,道:“那去中堂看看他,反正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
被称作中堂的地方看起来非常宽广而冷清。
首先从石门进去,是一条宽广气派的走道,年轻男子和管家的身影从上往下看就像两只爬在地面上的蚂蚁,年轻男子和他的管家走了好久才似乎要走道头的意思,但是这回立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连长的几乎王不到顶的向上阶梯,每个台阶的台面上都放置着花纹复古巨大的青铜鼎。
年轻男子向上看了一眼,然后他只是轻轻动了一下便化作残影迅速消失在了阶梯的尽头,而站在原地的管家看着消失的年轻男子,也身形一扭跟了上去。
管家的身影迅速落在了一个宽广的台面上,台面之上刻满了古老而复杂的花纹,看起来神秘极了,他看到了年轻男子的身影后就走了过去,在他的身旁恭敬地站着。
在他们面前的御座上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白衣老头,他一头夸张的白发长得拖地,他看起来十分苍老,满脸的皱纹就像是层枯死得树皮,他安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眼帘低垂,你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死得还是活的。
“大师傅,进来可还好?”,年轻男子问。
“戊炀,你有事吗?”,白衣老人连眼皮都没抬,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御座上,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只剩下了干巴巴的躯体,而且他的声音沙哑浑浊不清,听起来令人极为不舒服。
“呃,没事。”,戊炀笑道,“我就是过来看望看望您老人家。”。
“哎,怎么二师傅不在?”,戊炀看着大师傅旁边偏右侧上空荡荡的石椅说,他有点奇怪,每一次大师傅跟二师傅都是同起同坐的,但今天却意外地没有看到二师傅的身影。
“他不在,他去参加了帝都的宴请。”。
“帝都的宴请?”,戊炀最近都没有听说过有这回事。
白发老人这次终于抬起了头,他一对深陷的眼窝里散发出浑浊的目光,一双深邃而又犀利的眼睛仿佛含有锋利的毒针,让人不寒而栗。
“帝都想与我们整个兽人一族冰释前嫌,和平共处,这是新任火皇融炎·烙的宴请。”。
“融炎·烙,就是哪个新上任的火皇,融炎·信的弟弟?”。
“嗯。”,白发老人点点头。
“可是,大师傅您认为这可能吗?这会不会是个陷阱?”,戊炀有点担心地问。
“帝国与兽人一族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兽人一族历来就是帝国的眼中钉,这次突然要和好,你认为这正常吗?”。
“那二师傅还去?”,戊炀有些不解。
“如果不去怎么知道帝都究竟想干什么?而且,如果不去,帝都肯定会以为我们怕了吧,就算是虎穴也要闯一闯才知道新老虎是什么样子的,是吧?”,白发老人他一双就要枯朽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是这样…”,戊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正要前去用餐,大师傅是否要一同前往?”。
“又是那些劣等的食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