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厚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解地看向罗卜东,问道,“卜东你这话什么意思?回去不都那一条路吗?不然,你还能走哪条路回去?”
陈才晖却是冷笑一声,“他的意思是,他挖他的,咱挖咱的。”
罗卜东脸色僵了僵,没说话,默默低头,戳了戳手里的污泥。
陈才厚立马反应过来哥哥的话,当即怒了,“你小子什么意思?咱一起来的,你今个又搞这些?”
罗卜东皱着眉头,半响没说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笑,“你说的倒是好听,我自己挖的,自己带回去,有问题吗?”
陈才厚没想到一向老老实实跟在哥哥和他身后的小子,竟藏着这种小心思,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你……”
罗卜东阴笑了声,没理两人,将上半身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蹲在地上,将藕一根根装衣服里。
他早就受不了这两兄弟对他指手画脚了,他又不是傻,他为何要乖乖听他们的话。这两兄弟做事越来越过分,他实在是厌烦的很。
陈才晖扯了扯弟弟,示意他住嘴。
罗卜东这小子心思多得很,藏得又深,这会儿他主动闹掰,他倒是乐得自在,懒得跟这种人打交道。
两边因为一片藕塘闹掰了,各自收拾自个挖来的藕,想着怎么将这藕神不知鬼不觉带走。
…
微风吹拂而过,丝丝缕缕的凉意融入大地,落在细密丛生的竹林里,那泛黄的竹叶子,片片掉落……
宁夏与凌渊站在隐蔽的一处竹林里,亲眼见那三人因为藕的事儿,各自闹掰,又是一阵无语。
眼看着三人将藕都收拾好了,宁夏晃了晃手里的砍柴刀,低头看向地面。
地面掉落很多还是绿色的竹叶子,那绿叶夹杂着枯叶,几乎铺满了整个竹林地面,还有些粗糙的小石子隐匿在竹叶子之下。
宁夏看了看藕塘的方向,眼睛闪了闪,忽而,蹲下身子,捡了三颗小石子,捏在手中抛了抛。
她前天跟阿溪学了,用巧劲丢石子,暗中伤人,正好能练练手。
宁夏转头笑眯眯地看着身侧的凌渊,眼睛亮亮的,压低声音说道,“看我的。”
凌渊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宁夏对凌渊说完后,抛了抛手里的三块小石子,蓄力,随风一动,手腕翻转,指尖一挥,石子带上劲气,凌空而去!
“啪——”
“啊!谁!!”三颗小石子齐齐打在距离最近,陈才厚的背部上,陈才厚捂着腰,跳了起来,吃痛大叫一声。
陈才晖因为背对着弟弟,没有看到那三颗石子打在弟弟身上,听到弟弟不知死活,又突然鬼叫,陈才晖皱死眉头,呵斥道,
“不是说了不要叫那么大声!鬼叫什么!”
“不是!不是!哥!有人用石头砸我,你看我后背,疼死了,肯定都肿了……”
陈才厚看不到自己后背,只觉得后背刺疼刺疼的,火辣辣的,好像肿了起来。
陈才厚忙不所失地掀起自己身上的衣裳,作势要掀给哥哥看。
陈才晖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看到没看一眼,“好了!闭嘴。”
陈才晖起身朝着四周看去,这一看,脸上的表情僵住。
“我家院子的藕,好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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