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沙文华带着一个阔边的草帽,来到了钓鱼台茶楼。
这里之所以被称为钓鱼台,就是因为下面紧邻着秦淮河,总有一群喜欢钓鱼的人在这里钓鱼。
第三层上楼后左首边第三间包房,那个窗户正好可以看到西边甘露巷五号的那个独门独院,院子里的钟着各色各样的花,尤其是靠近墙边的一片鸡冠花,特别红,也特别耀眼。
那个男人每天会有早上八点钟准时出来浇花,转一圈也就十多分钟的事情;下一次出来会在傍晚时分的六点钟,也是浇一遍花,还是十多分钟;然后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会躲在屋里写东西,也不知道写些什么;有时候他会站在门口伸伸懒腰,揉揉眼睛,活动一下筋骨,又马上回屋里去了。
当然,他也会在别的时候出门,在院子里傻傻地站上几分钟,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偶然,也会有人到这个院子里来,跟他说些什么;或者他被那些特务开着车接走,也不知道接到哪里去了。送回来的时候,更不知道会是何时何刻,那都是没有准确时间的,更多的是偶然。
沙文华已经在这里观察了五天,他也确定了他要行动的时间点,只能是在那个男人出来浇花的时候,或者早上八点钟,或者傍晚六点钟。很少有大早上跑到茶楼来喝茶的顾客,所以他只能选择在傍晚时分下手。
他的枪拆成了许多的零件,可以轻松地带到这里来,唯一让他感到有些为难的是那把枪的枪托和枪管,这是枪械的最主要部分,却也是无法拆开的。但是好在他可以掩示,像茶楼外众多的钓鱼爱好者一样,用一个长长的黑色布袋子将之装起来,让人从外面一看,还以为是具上好的渔杆。
的确,有闲暇功夫跑到秦淮河边钓鱼的人,大部分都是有身份和有钱人,他们是为了修身养性,而不是真得为了钓鱼赚钱,真的鱼夫会到长江里去打鱼。这些钓鱼者的渔杆,在不少是进口货,价值可能比一把枪还要贵。
沙文华踏心地把手里的枪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组装好,最后把那个捷克产的四倍焦距瞄准镜也装到了枪准之上,对着外面的那个院子瞄了瞄,进行更加细微的调整。五百米的距离,就算是对于他这样几乎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考验。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落山,但是夏季的天空依然亮得跟白天一样,并不见有一丝的黑暗,足够的光线,也是保证射手万无一失的条件。
他终于把枪调校完毕,抱着这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步枪,想了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消音器来,装到了枪管的前端。这种消音器,是他托人专门从苏联带回来的,就像是与他的枪专门定制的一样,正好可以扣在他的枪口之上。
没有装子弹,他左手拇指顺畅地扣动一下,打开了枪的保险,然后瞄准小院中的一簇花丛,试着用右手的食子扳动扳机,发出一声轻朗有“叭”的声音,思绪里仿佛是看到了一颗子弹带着风呼啸而去,应该射中那个目标的花丛。
他又扣动了一下,手里的感觉着越发得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