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僧看了一眼的林落凡,识海受到了重创,方才那一眼让自己的身体仿佛散架一般疼痛无比,在某个时间段内,他的意识与身体已然剥离。
麻痹!
便是对他现下状况最为精准地描述。
不久之后,林落凡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艰难地再次爬了起来,盘膝而坐,想要通过冥想恢复一些念力与体力。然而却发现在这处空间里,天地元气稀薄地难以形容,平日里熟稔无比的冥想打坐亦是无法进入。
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奇妙的事情一般,那名妖僧轻“咦”道:“你竟然未死?”
林落凡皱着眉,他此时竟连反击的手段都施展不开,更因此而让心中有些烦乱不堪,幸好他还有这张嘴,于是便开始了他最为善长的撒泼骂娘:“死你妈逼,死你老母。老子死不了,想让老子死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这贼和尚一个!倒是你这秃驴,遇到了我,不死才是奇哉怪哉……”
那妖僧不怒反喜,“哈哈哈”地仰天大笑一阵儿,笑声在这空荡的空间里良久不散,久久不绝,似乎是遇到了何等开心的事情一般。
许久之后,笑声终是平静下来。或许是方才的那一眼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再不然就是刚才笑得太过猖狂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老僧连咳了两下有些自嘲地说道:“我竟然是看走眼了……看走眼了……不错……真的不错!可惜了……可惜了……”
林落凡坐在一旁,亦不知这老妖僧口中可惜地什么,又是什么着实不错,他冷眼旁观地一言不发,却又关心地偷偷向夏侯婉望了一眼。
夏侯婉作为荒人的圣女自有着非凡的体质与高深境界,虽然她承受了那妖僧一眼中绝大部分的眼力,但却先林落凡一步的恢复了清明。
二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之后,夏侯婉摇了摇头。
林落凡自是从夏侯婉的眼中看到了太多的信息,但大都是让人绝望无比。
然而妖僧的下一个举动,让二人更加的绝望。
只见这名妖僧轻轻牵起了常逢春纤细的手臂,低头咬了上去,然后左右摆动着头颅,如同一头满头生疮的野狗在撕咬着自己猎物,艰难地用他那牙齿不多的上下牙床,硬生生磨下了一块常逢春手臂上的血肉下来。
林落凡甚至怀疑,在老僧磨下常逢春身上一大块血肉的时候,老僧嘴里那几颗松动的牙齿,也掉落了几颗。
夏侯婉身子抖地厉害,直被这妖僧的这一举动吓得魂飞天外,她怒声喊道:“你这是……这是……你竟然吃人?也不怕伤天害理!”
妖僧的嘴角边是蠕动,边是笑着说道:“老僧已经几十年未曾吃过一粒米了,若不是吃了这周旁许多的老熟人的尸体,我也活不到现在。又如何有今日之口福吃得这口又肥又嫩的小肥羊?你这女娃娃,莫要着急,待我吃了她,明天再来吃你,后天再吃你身旁的那个傻小子,毕竟你们二人习练了魔教功法,皮肉太糙,不似眼下这女娃,修为高深,道法精纯,却又未曾习练什么魔教功法!”
林落凡心中一凛,在他看来常逢春应当是道魔双修才对,怎地在这妖僧口中却是未曾习练过明教的功法?他皱着眉头,细细思了一阵,这才想到,三人在明教山门中初见之时,常逢春曾口话说出“魔教”二字之时,林落凡便对常逢春起了疑心,只是他并不敢确定,毕竟说错话也是常有的事,然而刚才那妖僧的一番言语,让他十分确定:常逢春,并非荒人后裔,说不得便是一名苍天道门里的忠实信徒,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常逢春道:“你是道门里的人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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