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这场雨还是下了,淅淅沥沥的雨落在车窗沿上,窗外霓虹闪烁的街道融合成了流动的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司机按住车窗关好。
车厢内的气氛出奇的静谧,安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司机林阳有些尴尬,他很想打开音乐,最后想了想,还是干脆将挡板升起来。
眼不见为净。
唐宁偏头看了苏则一眼,也不知道这番话他听进去了没有。
苏则靠在座椅上,头有些发晕,喉间发出一阵不适的低吟声,他深吸了口气,低嘲出声:“谁跟你是咱们。”
“你也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些,我要做什么,怎样做,都不用你来指手画脚。听明白了吗,我的前妻。”
唐宁心里一哽,半天说不出话来,两人又沉默了一阵,她听着旁边时不时传来的轻微低吟声,叹了口气劝道:“我们拍照片吧,拍了你的疼痛就消失了。”
旁边的人没搭理她,唐宁也不在意。
上次他承受这种极致封顶的疼时,还是在拍《大话江湖》的时候,当时是没有办法,大家都在赶路程。
而这一次原主苏则是故意的,故意不做任务……极致封顶还往上五倍的疼,这人究竟是怎么扛过来的?
唐宁心里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在回忆,那时的上玄靠在她的肩膀上,手里拿着手帕捂住嘴,一路都在吐血。
随时都好像快要挂了的样子。
这次也不知道苏则私下吐血没有……唐宁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想继续劝,谁知她刚转过头,正好发现旁边的人在用衣袖擦干血迹。
“……”
唐宁抿着唇,嘴里的那句‘别犟了,你怎么会犟过系统啊’,被她咽了回去。
苏则察觉到她的目光,忍不住皱着眉,别过脸看向窗外,手背抵着唇,偶尔轻咳一声,带着血迹。
袖口那一处的颜色也明显更深一些,应该都是被鲜血染的。
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过来,我们拍照片。”唐宁伸手将他拉过来,翻出他口袋里的手机,她先自己解锁,没成功。
很好,密码换了,指纹也删了。
唐宁心里发闷,抓过他的手给手机解锁,然后很不温柔的揽住他的脖子,让他靠近过来一些,趁他不注意快速拍了张合照。
她也没有看照片里的人拍得好不好,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直接关上手机屏幕,将手机扔回给他。
整个过程苏则无力反抗,又是心如刀割极限痛,又是酒醉……任由她拿捏。
苏则有试着反抗,但没成功……只能一时忍气吞声。
而他也发现了,就算发火也对她无用,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唐宁在心里跟月魄交流:“带醉酒的叛逆男人回家,这张照片应该过关吧?”
月魄憋住想笑的冲动,认可道:【算算算,疼痛解除,明天开始他还没有拍照片的念头,还是会惩罚。】
【从五倍的疼痛开始。】
“嗯。”
唐宁在心里随意的应了一声。
极致封顶的疼痛骤然消失,苏则的眉梢舒展开来,呼吸声也变得很轻,没再发出声响。
这么多天的心痛难忍,疲惫,都被这醉意悄然放大,一时难以招架住。
等唐宁转过脸去看他时,发现这人睡着了。
车内到底睡得不太舒服,他的头靠在车窗,脑袋硌得再次皱眉。
苏则换了一个方向,又侧过身,往唐宁的方向靠,肩上也睡得不太舒服,最后直接躺在她的腿上了。
唐宁:“……”
刚才本想着要是这人不算过分,也就随他去,谁知道他还顺着杆往上爬。
唐宁最终没动,也没有推开他,算了,这段时间他也不好熬,她在心里想着。
车厢中掺杂着淡淡的酒气,微醺般的醉人。
唐宁垂下眸子,安静的看着苏则,车内的光线明明暗暗,衬得那张冷白的脸不太真切。
她看着和自己相处了大半年的人,熟悉又陌生,眼睛一阵阵发酸。
唐宁的手搭在他的背上,眼睛看着他熟睡的脸,试图想要捕捉到一丝熟悉感,她轻声的唤着:“上玄,你什么时候出来呀?”
“我们早点完成任务回到原本的世界好不好?”
“我想你了。”
“也想要抱你。”
“……”
*
车子停在汤臣的地下停车库。
唐宁扶着苏则下车,这人半醉不醒的靠在她身上,将全身重量压过来,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人又结实……唐宁纵然有力气,也难免被苏则拖得东倒西歪。
“宁姐,我帮你吧?”
林阳见苏影帝醉成这样,下车就要搭把手,刚碰到苏则的手臂,就被他立刻抽出手,声音冷然:“不要碰我!”
林阳:“……”
都醉成这样了,还能分辨出是谁碰?
唐宁的眉心隐隐抽痛,又想叹气了:“没事,我带他上去,你也回去休息吧!”
林阳:“好的。”
唐宁将苏则拖进电梯里,想让他靠着电梯站好,谁知这人跟没骨头似的就要往唐宁身上靠。
更得寸进尺的是,他伸手将唐宁拖进怀里,抱着她怎样都不肯松手,脑袋昏沉沉的靠在她的侧颈上,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厮磨轻蹭,迷糊的开口:“唐宁……”
唐宁的身体微微僵住,心里震惊又有一丝不确定的试探:“上玄?”
周围的气息冷下来,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唐宁被迫仰着头,目光和那双迷离的黑眸对上,半晌后,她冷静下来,缓声问:“苏则,好些了没有,能自己走吗?”
说着就要把人推到电梯旁,这时电梯刚好打开,唐宁只好又拖着他进别墅里,一路往他的房间走。
客厅里的行李箱已经被生活助理收拾好,房间也被阿姨打扫得很干净。
“头还痛不痛?等会能自己洗澡睡觉吗?”
唐宁扶着他往里走,耳旁的呼吸灼热,混杂着微醺的酒气,如同轻扬的羽毛在她心尖上挠,令她烦躁,又抗拒。
苏则伏在她的耳边,醉醺醺的,声音低沉诱惑,又似无辜:“痛……不能自理。”
无赖的样子像极了上玄。
如果上玄没有最先到这个身体里,她也没有先入为主,此时一定能狠下心肠。
清冽的酒气,熟悉的嗓调,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刺激着唐宁的大脑,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变得冷硬起来:“不能自理就这样睡觉,明天醒来再洗。”
此时的苏则头昏脑胀,看人都有些重影,也没什么力气,听到他这么说,顿觉委屈起来:“臭烘烘的,不喜欢。”
唐宁咬了咬牙,狠心说:“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你喝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