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长公主与白氏三房的嫡女白S共乘在那艘最华丽舒适的画舫上,长公主矜持地静静坐着,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白S却兴奋得不行,隔着帘子对岸上的青年才俊们看来看去。
“筠姐姐,你看那宛章郡叶氏的公子,相貌出挑,就是三皇子哥哥生的也没他俊呐!才华也是力压众人。你看,方才叶公子又赢了呢!”白S的目光也被那叶秋泓吸引了去。
“相貌确实是一等一的,才华似乎也有几分,却只是看起来抢眼罢了,像叶家公子这般游戏人间、没个正经,成何体统。而且这叶公子到现在也没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想必也是虚有才华,装腔作势罢了。”长公主殷筠摇摇头,只淡淡扫了叶秋泓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点也没放在眼里,“真正有才华的人,可不会这般哗众取宠。”
殷筠想,这白S也是小女孩心性,太没见识,竟向她提了这么一个虚有其表的。白S身为小舅舅家的嫡女,却被宠坏成这样,竟连识人都不会。
“那筠姐姐觉得哪个好?”白S笑着问道,“天下可没人能比得上烨表哥哦。”她也是知道殷筠的心思的。
“外祖母心疼我,想让我选个心仪的,才有了这场宴会。可天下男子哪一个比得上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还能看得上谁呢?除了他,谁配做我殷筠的心仪之人?”殷筠忧愁地叹息,她觉得自己也有自己的骄傲,所以看也不看岸上的青年才俊们。
“既然不能嫁给心仪之人,那便就挑个有利于白家,有利于母后的。其实何须到这里来挑?”虽然白老夫人疼惜她,她不能嫁楚烨,也让她挑个喜欢的,但她是长公主,婚事怎么可能随意?母后操心了那么多年,她也该懂事些,这婚事还是让外祖母和母后思量思量吧。
……
这边的画舫上,长孙瑾瑜正顺着宋怀玉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那颇为抢眼的叶秋泓。
“哦?那一位不是宛章郡叶家的公子吗?”长孙瑾瑜挑眉,看着宋怀玉的表情,“叶公子和宋大人一样师承o山书院,应当是相识的吧?”
长孙瑾瑜如何知道自己师承o山书院?当年自己可是为了得到殷尧的信任,亲手将o山书院……现在殷尧可是对与楚家、与o山书院有关之人皆不用,若是这个消息流传出去,恐怕自己的仕途也就完了。
宋怀玉自信对自己的来历隐瞒得深之又深,长孙瑾瑜却如此轻巧地说了出来,想必与她师承太启山有关。当年的o山书院背后,其实是楚氏在操纵,而其中当然也有太启山的份,当年o园有几位大师,也是来自太启山的。
看宋怀玉不语,长孙瑾瑜道:“怎么?宋大人难道不知道瑾瑜的师门?”她倒是毫不掩饰。
果然如此。这样说来,长孙瑾瑜知道她出身o山书院也不稀奇。说起来两个人都清楚对方的底细,她若还是否认倒显得多余了。
她也就顺势笑道:“怀玉与叶公子虽是同书院,却非同窗,当年只听说叶公子之盛名,后来有幸说过与他两句话,相识倒说不上。”
知道宋怀玉嘴里虚虚实实,长孙瑾瑜也不深究什么,直接道:“那宋大人可知这宛章叶家的公子到宁都来做什么?”
“想必是接了白家的帖子,前来做客罢。”宋怀玉往岸上看了一眼。
此时,众人的比试终于告一段落,叶秋泓好不容易从这些青年才俊中脱出身来,沿着湖边的小路往那边的供人休憩的临水小榭走去。
“是吗?”长孙瑾瑜笑了一声,也留意着叶秋泓的一举一动,“要知道这位叶公子可是为楚师叔效力,他到宁都来,宋大人心底难道没有几分想法?”
“楚师叔?”宋怀玉疑惑地问了一句,长孙瑾瑜说的是楚烨吧?
叶秋泓乃至整个宛章郡叶家暗中确实是在为楚烨效力,宋怀玉想法定然是有的,楚家那位公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叶秋泓来宁都,定然是有所绸缪。
似乎也觉得这个称谓与楚烨的形象十分不符,长孙瑾瑜唇角也不自觉地含了笑意:“自然是楚师叔,瑾瑜资质鄙陋,虽说与公子同门,却也远做不了公子的师妹。”
也是,虽说长孙瑾瑜有才,但与楚烨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要说长孙瑾瑜能在太启山与楚烨同辈那才是奇怪。
“长孙小姐谦虚。”宋怀玉道,“说起这叶公子,他来宁都与怀玉有何干系?”
“会有关系的。”长孙瑾瑜笑,对自己的侍女指了指正走在湖边幽静小路上的叶秋泓,道,“把船划过去。”
画舫很快就划了过去,那处偏僻,周围倒也没什么人,除了她们,也没别的画舫了。
长孙瑾瑜直接站上船头,对岸边带着小厮行走的叶秋泓遥遥呼道:“叶公子,可否上船一叙?”
“哈?”叶秋泓闻声,看见缓缓靠近的画舫和船头的长孙瑾瑜,潇洒笑道,“美人相邀,怎可不从?”
画舫靠岸,将叶秋泓接上了画舫,又缓缓往山湾僻静处划去。
“哟?宋大人也在?”叶秋泓进到舱里,捏着扇子,风度翩翩地给两位美人施了一礼:“长孙小姐好,宋大人好。”
如今这男女大防也没这么讲究了,只是还有些世家贵族还端着那些礼节不肯放。这男女共处一船倒也无碍。
女子可读书、可为官、不再死守男女大防,这一点在先皇在位时就提了出来。女子的地位上升了些许,但古老的观念根深蒂固,成效并不显,到如今称得上号的女臣、女学者也不过一手之数。宋怀玉已经算是大宁以女子之身,在这男权社会里走得最高的女子了。
“叶公子请坐。”长孙瑾瑜道。
叶秋泓在桌边坐了下来,似是累着了长出了一口气,道:“这群人也真是的,非要比什么作诗。折腾这么半天也不开席。”说着拈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