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霆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李墨白却欺身到他近前,悄声笑道:“毕竟皇上也不想看到,宁王府的侍卫比朝廷各衙门的官差还要威风吧?”
“外面天冷,大家又都不是外人,都进来说话吧。”陈霆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僵着脸请了众人进去。
邓文娇怒道:“你什么意思?我这样为你出头,你反倒先怂了!”
陈霆看着李墨白与杜明心进了正堂,这才拉了邓文娇到一旁,悄声嘀咕起来:“方才行事确实鲁莽了些,毕竟杜二老爷是朝廷命官。现在晋王妃又怀有身孕,若是把状告到御前,皇上也未必见得会帮咱们。”
邓文娇气呼呼地说道:“家务事,闹到皇上那里作甚?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这样的事情自该由她来裁决!杜明心怀着孩子,难道皇后娘娘没有怀吗?皇后肚子里可是龙子!杜明心肚子里是什么东西?若是她敢在皇后面前高声一些,莫说她现在本就没理,就是有理我也能治死了她!”
“你莫要这样大动肝火,”陈霆见她火气上来了,强忍着脾气劝她,“方才李墨白说得也对,咱们这样行事,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不值当。”
“这个姓李的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凭什么要你还对他礼让三分?”
“他是原先皇上身边李维裕李先生的独子。以前我们在陕栖时常一起,只是后来皇上打出陕栖后,他因身体不好就留在西安府养病,所以你没有见过。”
邓文娇从鼻中冷哼一声:“不过是个父亲连爵位都没有的穷酸书生,又什么本事能在我面前摆谱?”
说完,她便自己撩了帘子进屋,没等陈霆跟上来,就一把甩下帘子,差点打到陈霆的鼻尖。
陈霆苦笑,这得不到爵位和不要爵位,两者区别可大着呢……他心头渐渐涌上来些悔意,得想个什么法子压住邓文娇才行。任由她这样肆无忌惮地行事,自己迟早也得跟着栽进去。
见两人进来,杜明心开门见山地说道:“既然咱们在一个屋里坐了,那便是要当家务事来处置。既然王爷与邓姑娘都口口声声拉着杜家不放,那便容我先问几个问题。”
“宁王妃昨日回家便说头疼,当时是谁在身边伺候?府上可曾请了太医来诊治?若是请了,敢问是哪位太医?脉案如何,开了什么药方?”
“在王妃回到家与昏迷之间,身边都有谁?吃了什么、用了些什么?”
“你们说药是府上杜姨娘伺候宁王妃吃的,那么这药可是太医开的?是谁、去哪家药铺抓的药?是谁、在哪儿煎的药?从抓药到杜姨娘伺候王妃吃下,中间经过了多少人的手,能否把这些人都叫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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