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景仁宫那个宫女叫到乾清宫,把地上这些米糕都好生收拾起来放好。命太医院的人进来守着四皇子,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去乾清宫禀报。”陈元泰吩咐完,又对高阳道,“你,跟我去乾清宫。”
皇后站了起来,正要说什么,陈元泰道:“你也去。”
临出殿前,陈元泰看了眼依旧昏死在地上的乳母,吩咐王公公:“叫人把乳母弄醒,也送到乾清宫去。”
王公公领命,急急忙忙地出去办差了。
到了乾清宫后,陈元泰觉得有些头疼,便命人取了薄荷脑油来涂在太阳穴处。
转头他看见皇后紧蹙着眉头坐着,便问道:“你要不要用一点?可以缓解一下头疼。”
皇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发地把头转向了别处。
殿里还有高阳等人,陈元泰不好发作,但心里更加恼火了。你就认定了我会偏袒玉兰不成?事情没弄清楚前,要多愚蠢的人才会言之凿凿地认定某人就是凶嫌?
等了半晌,景仁宫的人还没到,反倒是被冷水浇醒的乳母先被送了过来。
“哼,”皇后冷笑道,“莫不是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让人拿她宫里的人不成?”
陈元泰也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叫人去催,外面却来了回来禀报的人。
“皇上,”来人的声音有些抖,气也喘得不是很匀,“景仁宫那个叫掩翠的宫女跳井死了,尸首刚刚才被发现!”
陈元泰双目圆瞪,还未置可否,皇后已冲他冷笑道:“皇上现在知道你平日千般宠爱的人是个什么货色了吧?这一手杀人灭口可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了!”
“怎么回事?”陈元泰顾不上理会皇后的嘲讽,急急地问道。
“景仁宫的人说,今天早上掩翠还正常当差,没见有什么异样。后来坤宁宫那边四皇子生病的消息传过来,景仁宫里大家都有些议论,过后就没人再见过掩翠了。”
陈元泰的心中也有些惊疑不定,正思忖间,外面来人禀报:“启禀皇上,昭容娘娘来了。”
皇后满面怒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陈元泰连忙呵斥道:“你给我坐下!是准备像市井泼妇一般拉着昭容吵闹不成?”
“皇上你好狠的心!”皇后怒道,“只钱玉兰肚子里那个是你的孩子不成?我的康儿躺在床上,还不知道熬不熬得过今天,你却只偏心着钱玉兰!”
“你这话是如何说?”陈元泰的心猛地一沉,立马看向高阳。
“方才情况有些混乱,微臣没有及时向皇上禀报。”高阳沉声道,“乌头乃是剧毒,四皇子年纪小且体弱,虽然呕吐出来不少,但是否能化险为夷,只能看天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元泰有些心浮气躁起来,“若是康儿病情凶险,便是老天不佑我陈元泰的儿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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