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九说:“可我知道如果我问你一定会说的,不是吗?”
糜诗说:“也许会,也许不会……可我知道你不会问,因为我也从来没问过你什么。”
芮九咬着牙,憋着股气的样子,半天没再说话。
糜诗忽然反问芮九:“那你看欧阳景是怎样一个人?”
芮九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
糜诗笑了起来:“我们不去打听他,但我们可以自己猜猜。”
芮九依旧板着脸,没有说话。
糜诗自顾自道:“这么冷的天,他身上却穿的那么单薄,衣服料子质地又是极好的,说明他之前待的地方很暖和,可见是来自钟鸣鼎食之家。但出来身上却什么都没带,应该是走得很匆忙,甚至有可能是逃出来的。”
芮九终于忍不住开口:“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挺仔细的。”让他有些刮目相看,颠覆之前对她的认知。
糜诗内心得到了点小满足,怎么说她之前几年的警察到底不是白干,语气都上扬了起来:“小女子请教芮神医,如此寒冷的冬日,一个人穿得很少的情况下,在屋外可以坚持几天呢?”
“几日?一般人能坚持个一天就很不错。”芮九听糜诗这么问,恍然大悟:“照你这么说来,那欧阳景出逃的地方应该离石屋差不多一日左右路程的距离。”他低头思索,又道:“那附近到的确有几个大族,只是这姓氏对不上。”
“或许他不叫欧阳景?”糜诗刚说出口立马又自我否认了,匆忙出来,根本不可能特意去再去准备块刻了假名的牌子。“或许是旁系子弟?”糜诗猜测。
芮九摇头否决:“旁系子弟要像他这样的行事做派,早就把本家得罪光了。”
糜诗甩了甩头,“不琢磨了,琢磨半天也猜不出他的来历,浪费我好多脑细胞。”
“脑细胞?”芮九不解。
“就是费神,我家乡方言。”糜诗胡诌一通。
芮九点头,“所以我一早就说了,欧阳景来历神秘难测。”
糜诗两手一摊,“但我们说了这许久,还是没结果,岂不是白说。”
芮九不言语,沉默了很久,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隐宗?”
糜诗点头,“我就再怎么孤陋寡闻,隐宗却总归知道的。”
隐宗,天曜皇朝可谓家喻户晓,却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家族到底姓什么干什么,可又传说他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隐宗也是因其隐秘世人给的一个称呼。这个家族的存在太古老太久远,古老到根本无法追溯到底是从何时起存在的,隐宗也是天曜皇朝里唯一一个在巫族魂司没有存档的家族。这完全违背了天曜皇朝的治国之本,但尽管这样,国家也没人管,因为根本无法管,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你怎么管呢?
芮九道:“有传闻隐宗就在那附近。”
糜诗道:“你难道怀疑欧阳景来自隐宗?”话虽如此说,可她根本不信,隐宗的传闻成千上百,她在魂司的时候没听过一百也有五十了,而且魂司对每一个传闻都会核查,结果都是人们捕风捉影,张冠李戴罢了。
芮九突然哼了声,“看他那风吹就倒的样子,也不该是隐宗的。”
“好了,是不是也不与我们想干。现在干粮也买了,休息也休息了,回去就继续赶路吧。”糜诗最后总结。
芮九还待说什么,糜诗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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