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常宝嘉倏地抬头,这种声音熟悉而又遥远,是挂钟整点时响起的声音。
抹干了眼泪,掏出湿答答的毛巾走到水井旁,打了盆水弯腰将脸埋进冰凉透心的井水里,足足有两分钟才起身,把脸擦干净。
加油!常宝嘉!
她走向厨房,心想这里肯定也五脏俱全了。
男人细心入微的时候,永远是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神奇动物。
赵建国居然连菜都买好了。
他大概想吃一顿她做的晚餐再离开,可惜了这份心意。
常宝嘉泛红的眼睛瞬间泪如泉涌,紧紧地咬住嘴皮子。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她默默地淘米做菜,炒了个大白菜肉片,盛了一小碗,搬了张小竹椅坐到门口吃。
邻居都好奇来打听。
常宝嘉编了个简单的说辞,淡漠又不失礼貌地一一作答。
邻里也就信了,毕竟大家都看到她掏出钥匙开门的。虽然这是种旧锁,可正是旧锁才难开。
曾经有小偷想进去偷东西,闹了一晚上没反锁打开,不死心又拿锤子来砸,惊动了左邻右里,扭送派出所。加上之前又有相貌堂堂的后生往这里搬生活用品,相去不远了。
其中一个短眉瘦脸,约莫二十岁上下的男人听到后,三步一回顾,眼中充满质疑。
黄振明?这是只正宗的癞皮狗。
常宝嘉认得他,带着淡淡的笑容睨了他一眼。那双明眸,刀锋暗藏,黄振明哆嗦一下立刻跑了。
“常丫头,你不用管那个赖大虾,就是个搅屎精,不碍事。”
“是啊,好吃懒做的家伙,这一带谁不讨厌。”
常宝嘉谢了邻居,望着来来往往赶路归家的行人,慢慢地把整碗饭吃了下去。
这是她这个年纪以前三天的饭量,希望肠胃能承受得住。
随着日落日出,五月十七日第一缕曙光从东方破云而出,冲向大地,极速融掉笼罩着镇子的沉沉雾气。
常宝嘉还穿昨天那套粉地小白梅衣裳,编了两条麻花辫子,站在二楼阳台眺望沐浴在金色晨曦中的镇子一隅,一切都生机勃发,真是好兆头。
六点十分。
常宝嘉还是到李成那儿吃肠粉做早餐。
李成生意十分好,可是不见他老婆的身影,只有他自己在忙碌。帮衬他的街坊也很友善,自己端了吃。
常宝嘉饿得紧,先吃了一条把肚子喂好,再系了围裙主动帮他忙。
李成十分不好意思,“保家,我自己来就好了,九点左右就不忙了。”
常宝嘉笑道:“没关系,现在是最忙的时候,我帮忙端盘收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