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草打兔子(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像文沫这样,主修心理学的人,其实是最忌讳看心理医生的。

所谓医人者不自医,总有一定道理。进了诊所,文沫便升出些抵触情绪,哪怕之前做了无数心理建设,此时此刻,她都只后悔为什么自己这么冒失。眼前这个看似忠厚的男人真的表里如一吗?对着陌生人倾吐心事这一极端**的事,文沫真心觉得自己做不来。

而且,一会儿的治疗流程,她大体都知道,一定会从聊些看似无关的话题入手,对方想要慢慢来了解她,一点点地挖出她心理上的问题,再针对着提出意见,开些药片,最最重要的,需要催眠。完完全全被掌控在别人手里,连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醒来后也许都不记得!

因为了解,所以更加排斥。所以当彭忘川示意文沫坐在看起来十分舒适的一张半躺椅上时,文沫却只是尴尬地笑,然后选择了在躺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而这沙发,显然是彭忘川在给病人做治疗时自己坐的地方。

文沫知道,却还是有些无礼地占了人家的位置,就是因为她没有办法把自己定义为一个病人,潜意识里,她还是那个犯罪心理学专家,哪怕失去了记忆与知识储备。

彭忘川好脾气地笑笑,自顾自坐到办公桌后,两人的位置有些奇怪,文沫与他之间有大约60的夹角,斜斜相对,能看到彼此的侧脸,距离却不足以看清面部表情,鬼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诊所治疗室都这么大,太过空旷的房间,面对不熟悉的人,文沫觉得很不自在。这种感觉不同于以往她审问犯人,自己占据着主导地位,现在她似乎是那个犯人,丝毫没有安全感,而且,即将没有**。

彭忘川此时对文沫的了解仅限于她在网上预约挂号时留下的基本资料,诸如姓名、年龄之类的,再往下的自述心理问题一栏,文沫根本没有填。

文沫给他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女人单薄的身子看起来那么脆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跑,但是她的眼睛却又那么坚定,就定定地站着,便能让人觉得她像座山一样可靠;她多疑,诊所里现在没有别人,可是在进来的过程中,仍然不放心四处小心张望,不过这也许是现代人的通病,对陌生人存在戒心,她也不过稍微明显了一点点;她极不愿意被当成个病人对待,因此有些占了沙发而没有选择躺椅,还时不时流露出几分懊恼与不信任,很后悔来自己这里吧?这也算得上正常,毕竟心理疾病这四个字在国内还是与神经病这种称呼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神经病,很多第一次来他诊所的人都差不多是这样,坐立不安随时准备逃走。

唯一引起他兴趣的,是刚刚在诊所门外第一次目光交流,文沫在看到他长像后先有一瞬间的失望,再之后居然会是释然,很轻易就接受了自己长像平平的事实。要知道,自己声音与长像的反差,很多人,尤其是女人,基本上很难接受,情绪敏感的,甚至还当着他面哭过,觉得老天爷在创造他时开了个国际玩笑。

这个女人心理素质比一般人要好些,相应的,如果她有什么心理问题,真调整起来,也很更麻烦。就好比爱哭的人哭完之后也就过去了,可是不爱哭的人一旦哭起来,必是惊天动地难以停止。

他不禁燃起一丝兴趣,像他这种真正醉心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学术心强的心理治疗师,发现一例值得研究的病例时,就像饿得久了的野兽看到猎物一样,非得弄清楚弄明白才行。已经很久没有有趣的病例了,希望这个女人不要让他失望。

两人的聊天很算不是融洽,文沫因为被他声音蛊惑,没头没脑地就在下班时间单独与彭忘川一对一面谈了,回过神来后很有几分羞恼,暗骂自己没定力,自然对这以声音骗人的家伙好感唰唰往下掉,再加上她虽然主修犯罪心理,治疗并不是长处,但是道理自然都是同样的道理,自然彭忘川想干什么她都能揣摩出来,消极配合之下,给对方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

既然对方一直不想卸下心防,彭忘川也不强求,他一贯喜欢放长线钓大鱼,如果不能给病人安全感,让她心甘情愿地吐口,其他的谈话意义不大,还是得先建立信任,而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彭忘川在两人聊了——或者说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半个小时后,很痛快地终止了这场没营养的对话:“文女士,今天时间不早了,我看你也累了,就先到这里吧,下一次想什么时候过来,请打电话预约,我想你肯定不希望我再在下班之后打电话叫你来吧?”彭忘川揶揄了一句,点出文沫是怎么被他骗来的,当然,他本身并无恶意,因此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会引人反感,倒让一直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

文沫挤出个并不算诚恳的笑:“我最近真的有些忙,这并不是托词。等忙完吧,有空一定来。”

“好的,一言为定,还希望文女士多多照顾生意。哦,对了,我的收费不算高,一个小时只要一百块。”彭忘川笑着说道,他那张板正的国字脸突然生动起来。这样的人,还真是没法让人讨厌,文沫又笑,这回笑得自然多了。

等她又花了二十分钟回来,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又接到程功打来的电话,除了例行的问候,程功说他要出去执行一次任务,因为保密的关系,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任务的具体情况,只是大约得有一段时间不能联系了。文沫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虽然已经习惯程功几乎每天一个电话,但她还真没有多思念的感觉,至少到了x市后几个月的时间,她都没有怎么主动打过电话给程功,只简单地交代了些放之四海皆准的祝福语,注意安全,等你回来再联系之类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文沫精神抖擞地跟着闵三行去了郑家。郑家父母都是白手起家创业成功的,年轻时吃了不少苦再挣下这么大份家业,本着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的原则,给了儿子他们所能给予的一切,谁想到,已经成年,眼看着过几年就能成家立业的儿子,居然会比他们这做父母的还要先走一步。郑家这对夫妻几乎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如果不是此时还有抓住儿子凶手这个念头撑着,他们怕是要双双躺倒在病床上,哪里还有前两天在公安局大闹时的精气神。

郑妈妈褪去了一身的女强人形象,拉着文沫的手不停掉眼泪:“警察同志,我儿子死得冤死得惨啊,你们可得替他做主啊。”因为儿子的尸体还在公安局,所以他们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操持不了,虽然说按照中国的传统,没有长辈为个还没有结婚的小辈大操大办的理儿,可是那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不可能就随便将他的尸骨找个地方胡乱一埋,以后想他了,连个去说说话的地儿都没有。

郑妈妈反复强调她儿子不该死,那天应该去赛车的另外一个人本不是她儿子,凶手不管是谁,想要的都不是她儿子的命,他是被别人给连累的,她想不出她儿子会有仇人,因为虽然家里小有资产,可是郑乾元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有什么事都跟自己的妈妈说,一家人关系很是亲密,在学校人缘也好,还很有爱心,暑假时经常做义工,还资助贫困儿童上学,那些有钱人家孩子的坏毛病,他一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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