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某家倒是还想用些,可惜这肚子不中用,再吃只怕就要撑破了!”
李简解开腰带,lù出鼓鼓的小腹,靠了下去,一旁的罗仁琼见他如此无礼,眉头一皱,正要叱呵其无礼,却看见吕方轻轻地摆了摆手,赶紧闭住了嘴。只见吕方笑道:“李公可还有什么想要的,一次说出来,某家也好办妥了!”
“吕公如此大方,在下便不客气了。”李简笑道:“可否让某家些汤水,洗浴一番,再换件新衣,也好上路!”
“上路?”吕方眉头一皱,问道:“虽然当年某家在淮南地位卑下,无缘向李公讨教,但也不是滥杀之人,李公何出此言。”
“李某受武忠王大恩,绝不会负义降汝,既然如此,为何不杀我?”
吕方闻言笑道:“李公若是愿与吕方共举大事,吕某自然欢喜,可李公若是不降,某家也自当送回便是,又何必说什么生生死死的。”
李简听吕方这般说,不由得半信半疑,问道:“你当真不杀我。”
吕方笑道:“吕某岂是好杀之人?自起兵以来,所杀之人不过钱缪、赵引弓寥寥数人而已。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当时吕某新得杭州,强敌环立,若不杀钱缪,则无以威敌;赵引弓叛服不定,所以才杀了这两人。今日情况大不相同,我杀你作甚?”
李简闻言哑然,吕方方才的言下有两层意思:一层是他不是好杀之人,以前杀钱缪、赵引弓等人都是有其必要性;而另外一层则是你李简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放你回去也没甚打紧的,自然不杀你。听了吕方的话,李简心中既为能够逃生而欢喜,又为受到轻视而恼怒。
吕方看了看李简的表情,笑道:“看样子李公是不愿意留下了,也罢,君子绝交不出恶声,本王先带着李公看看我营中景致,再送李公回去,再一决雌雄可好?”
李简尴尬的笑了笑道:“自然听凭大王安排!”他此时求死之心既去,自然方才那股子傲气也没了,整个人好似也矮了三分。
吕方便起身带了李简在营中游览,连粮仓、码头等紧要之地也不避讳,看罢后,有人已经将衣衫送来,吕方双手将衣衫递给李简,笑问道:“李公这也看完了,吕某军中士卒可还雄壮?粮秣可还充足?器械可还精良?”
李简接过衣衫,方才他看到的景象给了他极大地震撼,镇海军士卒之精悍、粮秣之充沛、兵甲之精良都远远地超过了他的想象,只是他却不愿却了自家的威风,沉声答道:“大军威风某家也见过了,只是大王虽然兵精,却非天下第一,自古知并非好战,还望大王持盈保泰,这才是长久之道。”
“哈哈!”吕方大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最后他沉声道:“我本yù李公替我带话,想不到倒先被您教训了一番,也罢!您此番回去,便将所见告诉朱瑾便是,结果如何,便看天命吧!”说罢便拱手做了个送行的手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