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甚至将“冷青魂”当作冷青魂,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哭着说恨他的话;他没有还手,为了能平息她的气怨,情愿自己挨打。
直到闵柔清醒过来,才知道打错人了,不由又是后悔又是难过。
“冷青魂”笑着安慰:“我输了,今晚轮到我作东,咱们去‘千里缘’酒家吃饭,好吗?”
闵柔愧疚地点点头,街灯亮起时,和“冷青魂”一起来到千里缘,美美地吃了一顿丰盛的酒菜,相谈甚欢,别有一番意境。
及至出了千里缘,“冷青魂”感触地说:“在天港稍微呆久的人,心灵深处总会孕育一种错觉的。”说这话的时候,飔风飗飗,霓虹灯在不远处闪烁,使得他的眼睛看起来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这是一个忧郁的男人,闵柔想着,没有马上接话。
“冷青魂”回过头来,望了她一下,又说:“闵柔,你觉得天港这地方怎么样?”
“我不明白你所说的错觉是什么。也许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活了整整十八年,却是白白走了一遭……”闵柔也有点感触,忽然发觉自己并不了解天港,并不了解生活和爱情。
十八年呀,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分分秒秒?她没有经历过纯粹而浪漫的爱情,所经历的,不过是一个单恋的冷青魂,和一个上过床的“蒙面无敌一枝花”而已!
他们两人都有了一丝酒意。刚才在千里缘酒家,“冷青魂”用他一个月的工资——两千五百元人民币请客,就是为了陪她开心。多好的一个男人呀,席间他说,这是他半辈子吃过的最贵的菜肴了,如果家中的老爸老妈知道,一定会狠狠地抽他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