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七。。。”主持人开始了最后的倒数。
不管了,把知道的都说一遍好了。
我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开始说起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除夕的东西。
“很久以前,有头怪兽,它的名字叫做[夕],[夕]每隔三百六十五天就会出来祸害百姓……”
我学着老哥给我讲故事的样子,有理有据的说着,恨不得能够把所有的话,每一字每一句每一个细节都完完整整地复述出来,
“…最后,被人们发现了弱点的[夕]被赶跑了。而那一天就是后来我们一直叫的[除夕],除夕夜晚上吃年夜饭的传统也就这样流传了下来。”
经过一段漫长的叙述之后,我揣着忐忑的心情朝主持人看去。
只见主持人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
这样的回答,应该算是犯规的吧。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主持人突然有了动作。
他看着题卡,缓缓说道,
“回答。。。正确。”
最后的两个字像是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说,硬挤出来一样。
“太好了,总算是答对一题了。”
想到这里,我心满意足地笑了。
//
“接下来,是最后一题,请听题。。。”
主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解雨愁将手放上了抢答器,准备在第一时间再次拍下它。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自己身旁的女孩。
女孩紧闭着双眼,双手盖在抢答器上,弯着腰,脸都快要贴在了桌子上。谁都看得出来,她很想要抢到这一题。
明明都知道已经没有胜出的可能了,以解雨愁之前的表现肯定会继续抢下这一题,就算这样也还是不肯放弃么。。。
解雨愁看着身旁这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忽然笑了,慢慢地放下了按着抢答器的手。
//
面对这样的最后一题这样的答案,台下的观众纷纷发出了质疑声,质疑最后的判决。
夹杂在人群中的金发少年用目光扫了一眼摆在舞台一侧的奖品,少年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给出这样判决。。。”
少年转过身,双手枕着头,悠闲自得地走出了人群。
轮答题一共两轮,一题十分,两轮都答错则会被淘汰。
晋级的人一共五个,每个人之间的分差最多十分,即一题之差。
五人进入抢答题环节之后,前九题全都是由解雨愁一个人回答的。
这样一来,解雨愁毫无疑问会第一名了。
那么第二名和第三名,就会在剩下的四名选手里产生。
抢答题一题都没能抢到的四人,分值分别是十分,十分,十分和一个二十分。
然而,所有的奖品都只准备了一份,如果同时出现多个第三名的话,就很尴尬了。
所幸这个时候有其他人抢到了最后一题,而且还是个分值为十分的选手。
这种时候,如果让小鹦答对最后一题。
就能成功地避免奖品不够分这种尴尬的情况了。
所以说,主持人给出这种判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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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失败了啊,一年份的免费桔红糕还是没能拿到啊。”我耷拉着脑袋,走在回家的路上。
算然答对最后一题的时候是挺开心的,可是现在想想,果然输掉比赛还是会有点失落啊。
“小鹦,开心点嘛,起码还拿了个二等奖不是么?来,笑一下啦。”一旁的小燕托着我的脸安慰道。
我看着手里那可爱的猫形抱枕,心里泛过一阵波澜。
这种东西。。。真的能拿回家去么,会把老哥给吓死的吧。
“谢谢你,小燕。”我抿起嘴唇淡淡地朝小燕笑了一下,免得让她再替我烦恼。
“好了,回去吧。”我抬起头,正准备朝家的方向走去,“诶?!你不是。。。”
之前和我一起参加比赛的那个长头发的姐姐,刚好就站在我们前面。
秋夜笛的目光一直盯着小鹦手里的抱枕,脸上写满了遗憾。
“你喜欢这个是么?”我举起了手里的猫头抱枕。
“啊?!没有没有没有。。。”秋夜笛脸一红,连连摆手。
“喜欢就拿去吧。”我不由分说地就把抱枕塞到了她的怀里,“最后一题我那么做其实是犯规的啊,姐姐你才是真正的第二名,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秋夜笛抱着抱枕傻傻地看着面前的小鹦,有些结巴地说道,“谢。。。谢谢。”
“不用客气,我叫秦鹦舞,叫我小鹦就可以了。”
“我叫秋夜笛。”秋夜笛笑着说道。
“秋夜笛。。。那我以后就叫你秋姐吧!”我眨眨眼,冲秋姐俏皮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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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f市
一直守护着这座城市的灵兽——【螭吻】,迎来了千年一次的蛰伏期。
螭吻离开了f市。
失去了螭吻保护之后的f市,发生了异变。
除妖人祛除妖兽之后留下的煞气,突然之间开始暴涨。
煞气像是洪水一样涌来,瞬间就淹没了这座城市,没有人得以幸免。
就连天空,也被无边无际的煞气给彻底遮盖。f市被深不见底的黑暗完全地笼罩在了里面。
就在人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殊不知,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由于聚集在f市上空的巨大浓度的煞气的关系,[现界]因此和[妖兽界]连接到了一起。通向妖兽界的门就这样被打开了。
无数的妖兽从门的另一边闯进了f市,其中有许多像夕兽这样的凶残妖兽。
它们在f市里肆行暴虐,无法无天。随意地吸取活人的精气,吞食人类。
那段时间,f市成了真正的地狱。市民们通通都惶恐不安,谁也不敢出门,生怕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f市一度陷入到了瘫痪的程度。
而政府对此却毫无办法,因为,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是超现实的存在,常人根本就无法感知到妖兽。
眼看着f市就要这样被毁灭,就在这时,那些平日里一直在暗处活动的除妖人们站了出来。
以洛江派为首的除妖人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向着侵略f市的妖兽发起了反击。
经过一场激烈的大战后,除妖人终于取得了胜利。半数以上的妖兽被赶回了妖兽界,剩下的妖兽被也除妖人给[祛除]殆尽。最后留下来的,都只是一些弱小的妖兽。
还有极少数无法被[祛除]的强大妖兽,除妖人将它们封进了器具里面,被各门各派保管着。
虽然这场战争最后是以妖兽失败作为收场,但是除妖人这一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许多除妖人死在了妖兽的嘴下,他们的尸首至今还没有找齐。还有的除妖人变成了[伥鬼],永远无法投胎。
而活下来的那些除妖人们,也并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除妖人在祛除妖兽的过程中,妖兽身上浓密的煞气会侵蚀他们的身体,衰减他们的寿命。这些除妖人最后往往活不过几年,就去世了。
大众并不知道是除妖人在背后保护了这座城市,但为了感谢他们的无私付出,以及为了纪念这次战争的胜利。
政府在这座f市的最中心,建造了这两座全f市最高的建筑——[胜利之柱]和[誓约之柱]。
希望人们能够永远记住那些,为了人民而付出生命的英雄们。
//
“故事讲完了么?”
秦汉扬靠在护栏上,显得很不耐烦,“我丝毫没有听出你讲的这个故事重点在哪里。所以说,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唉~还以为你已经发现了呢,看来你也是个笨蛋嘛。”碧草边叹气边摇头,“搞不好,你的脑袋还不如我哦。”
“。。。”秦汉扬一头黑线。心想,就你个笨猫脑袋还想着和我比。
秦汉扬垂着眼帘朝碧草看去,因为害怕的关系,他没敢看碧草的正脸。却看到了她那双洁白的小腿正在不停地晃动。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秦汉扬心里哀叹道,“索性就什么都不说,装作是个笨蛋好了。这样也省得这家伙以后一有事情就过来找我。”
“真是抱歉啊,我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秦汉扬挠挠后脑勺,故作出歉意的笑容来,“你还是去找个聪明的家伙吧。”
秦汉扬提起一旁装着敕魔的背包,正打算要溜。
突然,碧草叫住了他。
秦汉扬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好不容易伸出去的半只脚忽然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护栏上。
秦汉扬坐在地上,用手撑着护栏壁,脸色阴沉地看着正在微笑的碧草。
“看来,是逃不掉了啊。”
碧草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秦汉扬的表情一样,笑嘻嘻地看着他。
其实碧草想得很简单,既然不懂那就一直讲到懂为止就好啦。
秦汉扬看着碧草,简直是欲哭无泪,“为什么我会碰到这么难缠的家伙啊!”他在心里怒嚎道。
“呐,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和二十年前很像么?”碧草弯下腰来说道,“[螭吻]莫名其妙地消失、妖兽变多、还有煞气的浓度也在增加。”
“然后呢,你觉得历史会重演,接下来[妖兽界之门]会再度开启?”秦汉扬心不在焉地说道。
“没错。”碧草脸色微沉,点了点头,“只怕到时候[妖兽界]的妖兽会再一次地闯入这座城市。”
“那对你这个妖兽来说不是件好事么,为什么还要露出这种担忧的表情来呢。”秦汉扬仍旧是不以为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笑着调侃道。
“你这家伙啊。。。”碧草看着秦汉扬,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她竖起手指认真地说道,“如果发生了战争,那么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碧草突然用手指着秦汉扬说道,“尤其是你们人类的除妖人,不分好坏,见到妖兽就杀。到最后,受害的还是那些无辜的弱小妖兽们。”
“所以,我绝不能让[妖兽界之门]被再次打开。”碧草看着秦汉扬,认真地说道。
看到碧草突然这么严肃的样子,秦汉扬不禁想到了小鹦。
如果[妖兽界之门]真的被打开了,那么小鹦也毫无疑问会受到牵连。
虽然同样担心着[妖兽界之门]被再次打开,但秦汉扬却不敢把这份情感太过明显地表现出来,反倒是小心地试探着说道,
“虽然现在很多迹象都和二十年前很像,但那也不代表[妖兽界之门]就一定会再次打开,对吧?”
“不,不对。”碧草摇了摇头,“照这样下去,[妖兽界之门]毫无疑问肯定会再一次被打开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有人希望这扇门被再次打开。”
“这纯粹是你瞎猜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秦汉扬故作不信地笑了笑。
“确实,我是猜的,可是,我这么想也是有根据的。”碧草看着秦汉扬,又讲起了故事,“虽然二十年前除妖人借助这座城市的地脉将[妖兽界之门]给封印了起来。但是,既然能够封印就肯定有解封的办法。”
“那你知道那个方法吗?”秦汉扬随口问道。
“只知道一点,不过肯定有其他人完整地知道这个方法。对了,你还记得我和你一起追[狌狌]的那件事么?”碧草突然问道。
秦汉扬抬起头稍微想了想,“哦,那件事啊,我记得。不过,那又能说明什么?”
“那个啊,就是那个!”碧草一拍手掌,激动地说“那个时候,我不是说我也有东西被[狌狌]偷走了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那个时候被偷走的东西和打开妖兽界之门有关咯。”秦汉扬用手托着下巴,手掌遮住了半张脸。倒映着红光的双眼平静地看着碧草,但心思却全然不在碧草身上。
果然是这么回事么。。。那个时候,那个狌狌的主人为什么会死。秦汉扬暗自揣摩着。
有人出于[某种原因]想要打开妖兽界之门。为此,就需要达成[某个条件]解开封印。然后,碧草被偷的东西就是那[某个条件]中的一个,为了得到那个东西,于是就杀害了不肯将东西交出的狌狌主人。
不过,这个猜想还存在着一些漏洞,需要关键性的证据来证明才行。
“呐,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你的[那个东西]被偷之后,就一定被用来解除封印了呢?”秦汉扬放下托着的手,斜着肩问道,“如果,偷走[那个东西]的狌狌,或者说他的主人并不知道[那件东西]的真正用途,纯粹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偷的呢?万一是巧合呢?那不是很尴尬。我记得最后,你不是把[那个东西]给找回来了么。”
“虽然把它给找回来了,但是。。。”碧草说着就把手从领口伸进了衣服里。在略微突起的胸口摸索了一阵之后,碧草掏出了一个晶莹剔透、做工细致的坠子,上面还残留有一缕少女的体香。
“你看,这里面现在已经是空的了。有人在我找到它之前就把里面贮存的力量给取走了。”碧草边说,边把手里握着的坠子举了起来,“或许狌狌和他的主人什么都不知道,但肯定是有什么人清楚这件东西的用途的。”
这样一来,猜想就成立了呢。秦汉扬不经意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呐,我说,我们一起把那个想解开封印的家伙给找出来吧。”碧草握着坠子,非常认真地说道。
秦汉扬却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拒绝。”
秦汉扬原以为碧草会就此放弃,或者至少会生气,没想到她却忽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啊。”碧草用挑逗的眼神看着秦汉扬,“嘴上说着拒绝,但其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心里盘算这件事情了吧。”
“呵,你在胡说些什么。”秦汉扬干笑一声,从额头流下了一滴冷汗。他把目光转向别处,不敢去看碧草,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是把他给看穿了一样。在她面前,自己根本就藏不住东西,一举一动都会被她给察觉到。
看着秦汉扬故作镇定的样子,碧草莞尔一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嘛,今天就先说到这里了,有什么线索我还再来找你的,下次见。”
坐在护栏上的碧草,向身后一仰,像是潜水一样的翻下楼顶,转眼就消失在了秦汉扬的面前。
“呼~”碧草走后,秦汉扬终于喘了口气,他看着碧草消失的地方,不禁感慨道,“真不愧是成了精的妖兽啊,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呢。”
“喂,小鬼,既然那丫头这么麻烦,为什么不让我把她给吃掉呢。”饕餮突然从一旁的包里冒了出来,“反正那丫头不是人类,就算把她吃掉,对你也不会带来任何影响的吧。”
只见秦汉扬听了饕餮的话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不想么。但是那家伙。。。偏偏是猫啊,我现在连能淡定地站在它面前都已经很吃力了,更不要提什么吃掉她了。”
“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呢,我帮不了你了,自己加油吧小鬼。”饕餮说着,就又钻回了包里。
碧草走后,天台上又只剩下了秦汉扬一个人。
秦汉扬继续靠在护栏上看着风景,等小鹦回来。他瞥了一眼一旁装着敕魔的背包。
“二十年前的大战么。。。”秦汉扬看着浩荡渺远的天空,自语道,“大概,饕餮就是那个时候被封进敕魔里的吧,”
“唉。。。要是能再多知道一点就好了,这样或许就能找到把体内的饕餮余力清除掉的办法。也不用像这样每天来回奔波,听命于人了。”想到这里,秦汉扬不禁有些感到些许的遗憾。“要是外公还在该多好,他肯定知道什么的。”
秦汉扬的外公是个小有名气的除妖人,曾经也参与过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可惜他在秦汉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受到妖兽煞气侵蚀的缘故。
好不容易有了关于敕魔新的线索,有可能可以祛除掉体内的饕餮余力,却没想到希望又再次破灭。秦汉扬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将这件事再次压在了心底,或许以后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
这件事刚下心头,另一件烦心事又冒了出来。
现在在这座f市里,正有个家伙谋划着要打开妖兽界之门,毁掉这座城市的主意呢。
“如果说,那个家伙是真的想要把妖兽界之门的封印给解开的话。毫无疑问,肯定还会有人像狌狌的主人一样,陆续死在他的手上的。”
想到这里,想到那些可能会出现的受害者,秦汉扬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没有替那些除妖人担忧,没有想要去阻止那个凶手,他冷静的像是一台机器,一个理智的怪物。
猩红的双瞳里闪过狡黠的弧光,嘴角冷冷地扬了起来。
“走的越远,就越容易迷失方向;做得越多,就越容易出现差错。”
//
胜利之柱,某处巷尾
“煞气逆行,背阳向阴。崎岖窄道,怨郁难平。。。”
白昼未明看着盘旋在墙角的煞气,小声嘀咕道。
“果然,这里有些不太寻常。”白昼未明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抽出了画着朱砂字的净灵符。
他用手指掐着符箓,准备念起口诀来。
突然,就在眨眼之间,一个无形的巨大身影从背后向白昼未明扑了过来。
嘣——!!!
一声巨响,烟尘四起。
自从白昼未明食用过狌狌之后,身体的反应速度就比以前提升了一大截,这才使得他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次突袭。
白昼未明快速地后退到一旁,反手抽出腰上的佩剑橫挡在身前,左手飞快地掏出柳叶在眼前一抹,大喝一声:
“法眼,开!”
刹那间,白昼未明的眼前豁然一亮,原先常人理应不可看见的妖兽,在他面前慢慢地显现了出来。
形状像普通的牛,却长着白色的身子和四只角,身上的硬毛又长又密好像披着蓑衣。
白昼未明将手里的柳叶一折,一把扯下了挂在后腰上的卷轴。
紧接着,左手抖开卷轴,目光在上面快速的扫过。
『《山海经-西山经》: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其名曰【彳敖】【彳因】{音:áo,yè,古体字,现已废除。下文简写作“傲咽”},是食有。。。』
“傲咽,会吃人的妖兽么。。。”白昼未明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盯着面前的妖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只见傲咽向后退了几步,低下头,前蹄在地上刨了刨。
白昼未明皱起了眉头,感觉有些不妙。因为这个动作,一般是公牛发起冲锋前的准备动作。
在这个窄巷里,一旦傲咽真的朝自己撞过来,将无处可躲。
想到这里,白昼未明不禁稍稍后退了半步,左手探进袖口里摸索起了什么。
突然,傲咽发出一声低吼,朝白昼未明冲了过来。
白昼未明猛地抬起头,左手疯狂地挥舞着指诀,脸上不由地滴下了冷汗。
虽然速度不及夕兽,力量也差了一大截。但是在这样的窄道里,傲咽的冲撞无疑要显得更有压迫力。
“疾!”白昼未明一声暴喝,左手一甩将手里的符箓给射了出去。
只见黄色的符箓在半空中化作了一到黄色闪光,符箓上的朱砂字幻化成了锁链一样的有形实体。
呯——!
一声轻响,朱砂缚正中傲咽的头部。
但与此同时,傲咽也已经冲到了白昼未明的面前,彼此之间的间距不过五公分。
白昼未明纵身一跃,轻轻一脚点在傲咽的头上,打算从它身上跃过去。
但是,尽管傲咽被朱砂缚给捆住了身体动弹不得,可它依旧保持着冲劲,继续向前撞去。
单脚踩在傲咽头上白昼未明一时失去了重心,另一只脚还没跨上来,整个人就被傲咽给撞得飞了出去。
白昼未明倒在地上接连翻滚了好几圈,最后才停了下来。
原本洁白的道袍现在已经变得满是污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白昼未明用剑杵着地面,单膝跪地,艰难地站了起来。
如果傲咽现在再朝他撞一次,那么他无论如何也是躲不开的。
但所幸,傲咽已经被朱砂缚给牢牢捆住,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可能。
白昼未明从袖口里缓缓地掏出了六符箓,名唤“震雷符”。
白昼未明扬起手,将六张符箓在空中一甩,接着就念起了口诀。
只见符箓上的字符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开始放出了白色的光。
白昼未明右手提剑直指傲咽,低喝一声,
“破!”
霎时,从六张符箓上爆出六道雷光,对准傲咽笔直地射了过去。
嘣——!!!
落雷击中傲咽,发出一声低响。
随后,傲咽化成一缕青烟,飘散在了风中。
白昼未明用手一摸额头上滴下来的汗珠,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一样。
他从怀里取出罗盘针,再次巡视了一遍四周。确认了没有妖兽的气息之后,白昼未明这才安心地把罗盘放进怀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窄巷,准备和洛江诚会合。
//
“你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嘛。”洛江诚对着秋夜笛调侃道,“看来是不需要我安慰你了。”
秋夜笛心满意足地抱着手里的猫头抱枕,点了点头,“谢谢,还麻烦你陪我一起参加这个比赛,真是不好意思。”
“别这么见外,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正好对这个比赛感兴趣而已。”洛江诚看了一眼秋夜笛手里的抱枕,然后问道,“这个,是那个孩子送的?”
洛江诚转过头,朝远处的小鹦看去,“她的灵力非比寻常,是个做除妖人的料子。”
秋夜笛看着小鹦的背影,点了点头说道,“挺可爱的一个女孩,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妹妹就好了。”
//
我跟小燕正有说有笑地在路上走着,这个时候,有个人突然走上前来和我们打起了招呼。
“二位,你们好,我叫做解雨愁。”解雨愁冲我们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你,你好。我叫秦鹦舞。”我礼貌性地也向他问了好。
一旁的小燕则是羞涩地点了点头,小声地做了下自我介绍。
“那个,请问你是慕轻寒的妹妹么?”解雨愁听到小燕的名字后,有些惊讶地问道。看来应该是对她多少有些了解。
“嗯。”小燕仍旧是小声地应道,接着又问,“你知道我姐姐么?”
解雨愁点点头,激动地说道,“以前学姐给我做当过家教,给了我不少帮助,我很感激她。只可惜。。。”
慕燕霜看着解雨愁心想,诶?姐姐以前还做过家教么?这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呢。
“谢谢你能够记得姐姐,我相信你的这份心意,姐姐在天上肯定会看到的。”慕燕霜对解雨愁微微弯腰,以示敬意地感谢道。
“放心吧,我相信那个杀害你姐姐的凶手,一定会被抓到的。”解雨愁握紧拳头,对慕燕霜鼓舞道。
小燕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短暂地闪过一抹凶光,“啊,是啊,一定会抓到他的,然后将他绳之以法。”
解雨愁瞥了一眼手表,突然有些慌张地说道,“哎呀,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二位再见。”
“恩,再见。”我和小燕一起冲他挥了挥手。
//
“诶,洛江诚你还不走么?”秋夜笛抱着抱枕,好奇地看着一旁站着不动的洛江诚。
洛江诚看着远处的小燕和小鹦两人,有些担忧地说道,“那两个女孩,可能有麻烦了啊。”
秋夜笛用手挡住光线,向小燕和小鹦望去。
只见她们二人的身后跟着四五只样子像是牛一样的妖兽,正对她们虎视眈眈,准备要对她们下手。
“先帮我拿着。”秋夜笛把手里的抱枕往洛江诚的怀里一塞,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等,等等。”洛江诚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秋夜笛就已经跑进了人堆里,消失地无影无踪。洛江诚看着手里的抱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
秋夜笛一边向着小鹦的方向跑去,一边习惯性地背过手往背上摸去,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该死,没有把[檐角]带来。”
秋夜笛才想起,自己为了低调而把[檐角]给放在了家里。
“这样一来就只有用这个了。”秋夜笛玉手在腰间一抹,从腰带上抽出三根镌刻着咒文的银针,朝着妖兽甩去。“总之,得先把妖兽从她们的身旁带开才行。”
受到攻击的妖兽们缓缓转过头来,对着秋夜笛愤怒地吼了一声。
看着自己成功地吸引了妖兽的仇恨,秋夜笛冷笑道,“很好,就是这样,都给我过来吧。”
她转身就向着无人的小巷跑去。
//
“该死!”秋夜笛在巷道里对着追来的傲咽骂道。
傲咽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且银针的威力又太小,要解决一只起码得花上五根银针。
秋夜笛且战且退,一双玉臂飞快地上下舞动,腰间的银针转眼就一干二净。
“可恶!”秋夜笛忿忿地骂了一句,一点一点往后挪着步子。虽然已经用尽了所有的银针,但她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抵抗。优秀的除妖人,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要保持冷静。
“拜托你了,[负屃]……”
突然,一条黑色巨龙冲进了窄巷,电光火石之间,就将傲咽给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洛江诚一手握着[雅附],另一只手抱着抱枕,慢慢地走到了秋夜笛的面前,“没事吧?”
“谢谢。”
“没事,这是我欠你的。”
洛江诚将手里的雅附一挥,负屃便张开嘴,大吼了一声,把傲咽给撕成了碎片。
//
“小鹦,你在看什么呢?”
小燕拍了下拍我的肩膀,我这才转过了头。
“哦,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我们走吧。”
刚刚,我忽然感觉到有东西跟在我后面,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直以来,我都能够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虽然看不见“它们”,但我确信“它们”是存在的。
小的时候,老哥常和我说他能够看到妖兽,并且给我会描述它们的样子。但后来长大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些事情。
也许是这类话题太过于天马行空了。毕竟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整天和别人说自己能够看见妖怪什么的,只会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
又或许,是老哥不想给我带来困扰吧。怕我整天疑神疑鬼,吓到我。所以才一直没有提起。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老哥为我考虑了这么多,那我也应该替老哥想想。
老哥不想让我去接触这些,那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我也从来没有和老哥说起过我能够感受的到妖兽的事情。
“卖烤鱼嘞~烤鱼~”
耳边忽然传来了路边摊的吆喝声。
对了,老哥最喜欢吃烤鱼了,就给他带点回去好了。
“小燕,等我一会儿,我去买几条烤鱼。”我对小燕说道。
“嗯,去吧,我等你。”
//
一旁的角落里,有个黑色的人影正在悄悄地注视着她们。
忽然,他发出一声冷笑:
“哼,等着瞧吧,这才刚刚开始呢。”
//
【陆·负屃·鹦舞·终了】
吭吭,没想到吧,我居然更新了。这一章真的是有很多不得不说的地方呢。
首先,这一次我切换了视角将小鹦作为了第一视角,而秦汉扬。。。这次就没有他什么事啦。之所以我会做出这种事情,是因为我觉得既然是试验作,果然还是要尽可能的去尝试更多更大胆的东西才行,从而将试验作的效用发挥到极致。
其次,这是我第一次连故事的内容都还没有确定下来就开始写新章节。因为一开始,这一章我纯粹是想写一些轻松的关于大家一起玩游戏的故事。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好像完全不适合写这个类型{惭愧},感觉写出来会很水很无聊的样子{连作者自己都觉得无聊了,那是要多无聊啊!!!}。于是,我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到底该在这一章里添加进什么内容,才不会让这一章显得水。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拖更这么久的原因{这波解释我给满分233}。
最后,我想说的是,{上}是我在网吧里码出来的,然后,键盘是坏的,标点符号什么的完全都打不出来啊!!!还有一部分字母键也是处于时好时坏的状态。
你们能想象到我全程用复制粘帖打出句号时的那种感受么?
一直坚持码到现在,我只想说。。。
老子要炸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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