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森林的人有点多,少说八九百人。从开封城来的皇城禁军先被箭雨洗礼损失惨重,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又哪里是对手?片刻间,队形崩溃而散乱。
诸如高府虞候,蔡府干办,一个死在乱箭之中,另一个也被乱刀砍杀,连宣读圣旨的宦官也遭受无妄之灾。几个机灵鬼偷摸退后想要逃窜,也被嗖嗖飞来的箭矢射中,眨眼成了刺猬,轰然栽倒。
这伙半路劫杀的人自然是梁山队伍。
领头者正是降龙棍山士奇,以及前段时间上了梁山,伤势痊愈的玉麒麟卢俊义,浪子燕青等人。并千号精锐喽啰,在半途埋伏定要救呼延灼等人性命。
皇城禁军损失惨重,又见对方人多势众。吓得连连后退,纷纷滚鞍落马,缴械投降,捡回一条小命。
几个被关押在囚车里面的人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一是为有人旧自己而高兴,另一个却是埋冤。本来他们清清白白不怕调查,可眼下罪责坐实。
战斗结束,俘虏抓捕捆绑。
山士奇就带人来到几亮囚车边,下令砍开铁锁放人:“几位,我等是梁山义军,特来解救诸位好汉。”
呼延灼听到梁山二字,还没被解救出来就求证呼喊:“梁山?我小叔呼延庆,是否真的投靠贵山寨?”
“双鞭呼延灼?”山士奇立刻知道是谁,也没有隐瞒:“不错,呼延头领,现为我梁山北洋舰队水师提督!”
“哎,他和通儿害得我
好苦啊!”呼延灼仰天长叹。
山士奇是个直肠汉子,见状有些不爽地撇撇嘴:“我说呼延灼,如今宋朝四分五裂,犹如隋朝末年诸侯争霸。气数已尽,天命归我梁山,你何必固执?你小叔呼延庆,你侄子呼延通都在我梁山。他们看得开顺应天意,你也应该加入,开创新朝。”
“通儿,他不是在田虎……”呼延灼听得有些发愣。
山士奇单手叉腰,仰天大笑:“田虎?哈哈哈,他算什么东西,也配称晋皇?我梁山一根指头就能按死。抱犊山要塞是当年少华山设立的分寨,梁山是少华山主力。当年主动撤离北方,一分为二。两个山头本就是一家,你说,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甚么?”这回别说是呼延灼瞠目结舌,就连旁边几个囚车里面的人同样如此,满脸震惊,就连关胜陡然睁开半眯的眼,眼中闪过错愕和果然之色。
其他人是震惊,当年少华山居然从朝廷围剿中逃脱。不久前,抱犊山付灭掉数万禁军,取得了惊人战绩。世人以为是田虎凶猛,中间却有这般曲折。
关胜则不然,他本就在北方,多有关注少华山战况。一直觉得朝廷大军被杀的那么惨,怎么突然间就取得大胜?河东战场,抱犊山种种表现令他总是想起少华山的骑兵,也认定两者肯定有牵连。
诸多疑惑萦绕在这条汉子心头,如今却是迎刃而解。以往想不通的地方全
都想通,不禁为梁山心惊。对方从撤离少华山就开始图谋,当真是可怕。
关胜经常收到两位给予兄弟的信件,说独领一军,劝说他过来入伙。哪怕知道对方上山,却仍问道:“落雕弓唐斌,井木犴郝思文真的上了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