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哦。』”陈自默上前一步,把堂桌上的茶壶端起来,往父亲面前摆了一个杯子,沏满。
陈金单手捏住茶杯,慢悠悠喝下一口,都不用正眼看那胖子,仿若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不请自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大模大样地坐在了主位上,没教养!”
“放肆,敢跟徐大师这么说话!”于兵怒喝着踏前一步。
另外两名男子,警惕地注视着白启林,右手在腰后握着枪柄的男子,更是紧攥枪柄,作势就要拔出来,拇指一拨推开了保险――他们看不出白启林的深浅,但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站在门侧一动不动,神情恬淡的男子,极具危险性!
于兵有所动作并开口呵斥时,白启林仍旧未动,他神情淡然,放佛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又像是,摆出了置身事外的姿态。
徐大师抬手示意于兵别冲动,继而微笑着对陈金说道:“鄙人姓徐,单名一个林字。不请自来确实略显唐突无礼,不过这主位客之位嘛,刚才陈先生你不在家,我也就自作主张了……唔,你这儿子倒是挺懂事的,就是身子骨有些弱。”
“你如果再阴阳怪气的说话,我会生气的。”陈金仍旧不看这个自称徐林的胖子,慢悠悠品着茶,道:“有事说事。”
于兵又想作,被徐林制止,眯起眼神态认真,语气严肃地说道:“好,鄙人今天来找陈先生,是想问一件东西……我听说,92年陈先生被捕入狱前,在燕云省会官庄市经营一家地下赌场,后来是因为一起莫名其妙的自杀案件,一条人命牵扯出了赌场的事情,之后,人称燕云赌王的陈先生,才会锒铛入狱。”
听了这番话,陈金终于扭头正视了徐大师一眼,道:“我刚才说了,有事说事,你不听话啊……”
“嗯?”徐大师怔了下。
陈金看向白启林,道:“打断一个人的手。”
唰!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室内响起。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本站在门侧神色恬淡,八风不动的白启林,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那名右手在腰后握着枪的青年身旁,青年已然是单膝跪地,表情痛苦不堪地仰着脸,持枪的右手,被白启林单手握着拽起来摁在脖子处,乌黑的手枪,已然在白启林的手中,像是拿着一个玩具,兜着转着玩儿。
而那青年摁在脖子处的右手,仔细看的话,会现以一种不可思的扭曲状贴着脖颈,明显手腕已经被折断了。
谁都没想到,陈金会如此突兀,又含蓄地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更没想到,白启林会如鬼魅般突然出手,眨眼睛便断了一个人的手,而且,他挑的就是持枪的硬茬子!
于兵被惊得呆了两秒钟,旋即不顾一切地扑向了白启林――他自觉拿过格斗比赛的省冠军,无惧于任何人。
然而他冲上去一拳砸过去,白启林竟是没有任何闪躲的一丝,抬手看似缓慢,实则精准地用掌心挡住了这闪电般的一拳,继而在电光石火间握住了于兵的拳头,一旋一拧,轻轻一推……
喀嚓!
一声脆响!
轻描淡写间,于兵踉跄后退直至撞到了立柜上,噗通倒地出压抑的痛呼声,右手腕,折了!
“私闯民宅,非法持枪……”陈金淡然道:“这罪过,可不小啊。”
“陈金,你一介蛮夫,我不怪罪你的无礼。”徐林心生恐惧,却还是强撑起勃然大怒的样子,道:“这世上,不是有蛮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说话间,徐林左手轻轻抬起,掐出一个手决,食指凌空一甩,指向门口,但见敞开的屋门处,竹帘中间骤然闪现出一团火苗。
站在旁边的陈自默微微皱眉,他知道,这是纯正的术法所谓,而以徐林的修为,其身上必定携带有符,才能施展出这般在寻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手段。
陈金皱了皱眉,他确实未曾见识过这般诡奇手段,而且,以他的见识和在类似于这方面的经验及水准,可以肯定这绝非魔术。再者,出狱后自己儿子身上的秘密,也让他现在对于诸多事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和认知。所以,他第一次在面对别人的威胁时,沉默了。但,其表情仍旧淡然而不失威严,仿若,压根儿没有把刚才这般玄妙不可思议的现象,放在眼里――这,算什么?
屋内,两个被断了手腕的青年,尽皆躺倒在地咬着牙痛得直哼哼,却又强撑着不去大声嘶嚎痛呼。
徐林自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这般情况!
在他的认知中,任何地方那些所谓在当地可以横行霸道的混混、流氓,夸大些说就是所谓的“黑-社会-老大”,看似好像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事实上遇到拥有非凡仙人手段的术士,一个个全都得乖乖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
因为,再如何有勇气的人,也是相对性的,当他们面对着根本无力去抗衡的力量时,都会害怕,恐惧,继而屈服。
可这个瘸了一条腿的家伙,还有那神情始终恬淡的武学高手……
全然不同于寻常人。
在还未有话语之间的交锋,透过竹帘模糊看到这二人出现在视野中时,徐林就已经有了畏惧和胆怯之意,现在他强撑着想要以气势和言语态度迫使对方屈服,未曾想,这二人都是一副置若罔闻,完全无视他的神态。这让徐林觉得自己就是被逼着踏上了独木桥――不能后退,不能转身,只能硬着头皮前行。
一时间,徐林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