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电话是从村委会扯过来的分线,村支书李四平给的说法是,方便李逸风和家里联系,李逸风知道这就是权利带来的好处,虽然自己还没有掌握啥实权,但效果已经体现出来了。
没过几分钟朱拉风晃荡着走了出来,满脸带笑的朝李逸风伸出了三根指头一个圈,一屁股拍在弹簧沙发上说道:“等会儿吧,马上就来。”
李逸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求人办事,还让人家亲自跑一趟,这算怎么回事情?
“老朱,谭主任和郝大斌关系怎么样?”李逸风问了一句。
朱拉风嗤笑一声,道:“郝大斌就是把老谭挤下去才干上的副镇长,你说他俩关系怎么样?”
李逸风呵呵一笑,觉得有些事情适当的让朱拉风掺和一下未尝不可,不过话该怎么说还得细细思量一番。
“老朱,有件事情我也不想瞒你了,这事儿掺和不掺和你自己决定,办成了前途一片光明,办不成,目前的职位保不保得住两说。”李逸风斟酌着用词,说道。
见李逸风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朱拉风心尖一颤,随即一张老脸涨红起来,听李逸风那意思,这事肯定小不了,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和自己说。
朱拉风很清楚自己这身皮是怎么穿到身上的,正是因为上边没人,工作了两年的他连个入党的名额都争取不来,更别说升官了。说实话,在双山镇这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地区他是彻底呆够了,能有个跳出去的机会他自然求之不得。
但李逸风把丑话说到了前面,事情很大,办好了功成名就,办不好后果可想而知,朱拉风生性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这种性格的人有个最大的特点,越是难啃的骨头他越要啃下来,越是惊险刺激的事情他反倒觉得离开他别人就办不好。
朱拉风很快就在惊险刺激的锦绣前程和窝窝囊囊的安分守己中选择了前者,他哈哈一笑,说道:“哥是什么性格你小子不了解?废话不说,就一句,男人是啥?男人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要的是这个气概!”
李逸风见朱拉风颇为豪气,心里也很高兴,说:“富贵险中求,哥们儿,我相信只要咱们联手,没有摆不平的事儿。”
“什么摆不平的事儿?说给我老谭听听行不?”李逸风正想着把事情跟老朱介绍一下,外面传来了谭颜辉爽朗的笑声。
两人赶忙站起来迎了出去,李逸风和谭颜辉有过一面之缘,但没有说起过话来,这次见面算是这辈子初次相见,李逸风笑着朝谭颜辉伸出了双手,说:“真是不好意思,让谭主任亲自跑一趟。”
“呵呵,我早就听四平支书说起过,李家村出了个远近闻名的大秀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啊。”谭颜辉显得非常热情,握着李逸风的手连连摇晃,脸上绽开了喜悦的笑容。
这种纯公式化的笑容李逸风前世没少见,在和政府部门领导洽谈投资事项的时候,领导们和颜悦色的笑容下隐藏的往往是一双双贪婪的眼睛。不知道怎么搞的,李逸风和谭颜辉初一见面,给他的感觉失去了前世两人接触时的那种良好印象。
李逸风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上辈子和谭颜辉接触时,他正处于事业的低谷,人在受到打击的状况下自然而然的放下了官架子,目前虽然谭颜辉算不上处在事业的高峰期,却也正是满腔热血、奋发向上的关键时刻,端些官架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节点的李逸风随即热情起来,把谭颜辉让进屋里,在沙发上落座后,李逸风给他倒了杯茶递到手边。
谭颜辉倒也不是故意拿架子,因为摸不透朱拉风喊他来的目的,有些戒备心理实属正常。李四平跟他提起过李逸风倒是属实,当年李逸风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z大,在整个镇上也算是数得着的大事,谭颜辉工作至今从没离开过双山镇,对当年很是出了一次风头的李逸风记忆犹新也就不足为奇了。
“呦,这是喝着呢?逸风啊,给我也来个杯子?”谭颜辉笑着说道。<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