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出这个罐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只猫被烧成灰的灰烬而已,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来,我实在是不解。
所以我没敢轻易去动那个罐子,张全根似乎是在沉睡,我没有惊扰到他。我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些白天看似寻常不过的人,但是已到了晚上就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这是为什么?
我沿着整个镇子找了一遍,没有看见瞎子的半点踪迹,而且瞎子也没有回来,他似乎就这样失踪了。
于是一整天我都不敢乱走,就在家里等着瞎子回来,施虎则还不明所以,他问我瞎子去哪里了,我只能和他说瞎子有事出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自个儿照管着自个儿和家就可以了。
施虎倒也就没说什么,因为这也符合瞎子的性子。
又到了晚上的时候,瞎子依旧没有回来,我看着天色逐渐黑下去,施虎就开始有些不对劲了起来,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怪,我知道他又开始变成那个样子,不知道是为什么。
于是我早早地就到房间路去睡下了,说是睡不过是个幌子,让施虎放松警惕而已。晚些的时候,施虎就出去了,但是这回我却没有跟出去,因为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于是之后我翻身起来,施虎每次都朝着床说话,他既然不是和我说,那么就是和两一个人在说,也就是说,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或者不是一个人。
我于是检查了一遍床上,没有异常的情形,我于是又将整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包括床底下,也没有可疑的东西,别说一个人了,就连一点我不熟悉的东西都没有。
我有些懊恼,虽说这些东西没有实体,但总有有些痕迹可循,这是瞎子告诉我的。之后我就躺在床上思索着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但无论我如何抓破脑袋就是没有半点思绪,直到我再次听见院门被打开。
我侧耳细听着,院门只是被打开了,却没有关上,而且声音很大。施虎才出去一小会儿,不可能是他回来,不是施虎难道是瞎子,可我觉得不是。
而且很快我就听见脚步声往我的房间这里来,我于是将身子躺在床上躺定,一直盯着门看,我看见门被缓缓打开,然后一个人出现在外面,我只能看见一个身形,从身形上看不像是施虎也不像瞎子,但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一时拿不准,就没吭声,还是躺在床上。
接着我看见也是一直朝床边走过来,我还是装作睡着,但是眼睛却睁开了一条缝一直留意着他,知道他到了床边,我大致看见了他的模样,才吓了我一跳,接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于是我装作睡醒的样子睁开眼睛。
父亲和我说:“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快跟我走。”
我于是坐起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说:“父亲?你不是大水那天被淹死了吗?”
父亲却和我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来,跟我回去。”
我脑袋里面快地思索着,而且一个念头一直在打转,父亲倒底是一个人还是阴魂不散。但是想着的同时我已经在穿鞋了,而且很快就跟着父亲到了院子里,父亲则轻车熟路地带着我出了院子。
和他出来之后,我看见他一直在带着我往我们村子里走,这时候我才出生问他说:“我们村子不是已经被水淹了吗,我们现在还要去哪里?”
父亲却朝我连连摆手,说话的那声音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一样,试图将声音压到做小,那架势像是生怕说了一个字就会有什么大灾祸一样,我只听见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说:“别说话!”<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