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臭小子咋说话的你,我是你爸,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陈诗文听二嘎子这么一说,气的七窍生烟,当即就跳起脚来。
二嘎子没搭理陈诗文,白了他一眼,口中挤出几个字差点没把陈诗文气昏过去,“谁打断谁的狗腿还不一定呢。”
“你,你好你个小子,我看你是想造反了是不?”陈诗文气的怒目圆瞪,浑身抖,指着二嘎子鼻子吼道,“你个龟孙子,老子算是白养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罢,陈诗文低下头四处找棍子,一看墙角立着把铁锹,一把抓过来,就要揍二嘎子。
张爱青一看这架势,吓的哇哇大叫,死死抱住陈诗文,“孩他爸,你这是干什么啊?你疯了你。今天咋就这么大的火气啊你,你说嘎子平时跟你怄气也没见你拿棍子打他啊!你快点给我放下!”陈诗文并没有放下铁锹,反而蹦的更欢,口中嘶吼着要揍死这不孝的龟儿子。好在还是被张爱青给拦住了。
二嘎子也是被陈诗文给吓坏了,哪里见过这架势,抱着头向院子外跑去,“你个老东西,你凶什么凶!你要是打了我,看等你死的时候,我非给你订口铁棺材!”散开脚丫子,一溜烟的不见了。
“臭小子,我看你造反了不成。晚上回来打断你的狗腿!”陈诗文该吼的也吼了,该出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一把扔了铁锹,垂头丧气的看着张爱青。
“我说诗文,你今天是吃了炸药了啊你?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张爱青心有余悸的道。今天要真个让陈诗文把二嘎子给打了,那还得了?嘎子也算是单传,家里条件虽然不怎样,但是对二嘎子还是很重视的。
“哎”陈诗文一个劲的叹气,也不说话,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诗文,到底咋啦?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黄了!”陈诗文情绪明显很低落,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恼怒。
“黄了?什么黄了?”张爱青不知道陈诗文在说什么。
“黄了,嘎子工作的事黄了!”
“什么?”张爱青一听,脸也拉了下来,“这事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嘛?好好的咋说黄就黄了。”
“那的徐江根本就不愿帮忙,还说什么现在厂里不招人的屁话唬我。”陈诗文两眼赤。
“那那咋办啊?”张爱青没了主意,心中大急,这工作的事落实不下来,也就断了给嘎子讨媳妇的念头。
“咋办?能咋办,凉拌!这的嘎子老是跟我做对,找不着媳妇我也问心无愧。”陈诗文丢下话,转身进了里屋。陈诗文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甘心,养老送终可全靠二嘎。他可不敢让嘎子给自己真订口铁棺材!
留下张爱青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怔怔出神!
二嘎一口子跑了几里地,此刻正在河堤上晃哒,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要说二嘎子跟陈诗文之间的关系那还得从六年前说起。
陈诗文,土包子一个!父母给他起个名叫诗文,是希望他将来能做个有学问的人,奈何小学都没毕业就不上了。结婚后,没啥能耐,好赌成性,不但好赌,而且嗜酒。
六年前,跟村子里的人赌钱,结果输的连家里的田地都没了。要不然二嘎子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穷困。输了地之后,整天喝酒,无所事事。这让二嘎子对作为父亲的陈诗文很不满。不应该说是不满,而是痛恨,好好的一个家,就被陈诗文给败了。
嘎子到现在讨不了媳妇,跟陈诗文的作为有直接的关系。二嘎子能不气这个不成器的父亲嘛?所以两人向来不对眼,没为个什么事,两人就争的脸红脖子粗。但是从来没向今天这样动过手。
二嘎想想两人之间的事,觉得很无奈。漫无目的的在河堤上走着,心里烦的慌。索性不去想。
“嗯?有人?这大中午的,谁跑这河堤上来干什么?”二嘎子干脆趴在草丛里向前爬去。就在刚刚嘎子现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人,而且不时出哼哼呀呀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干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