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车库附近的花坛上,严讦正一口一口抽着闷烟。
从嘴和鼻腔里吐出的雾气在他的周围形成一道虚无缥缈的屏障。
一个人从雾气的对面由远及近,最后在花坛的边沿上停下。
“怎么?还在想心事?”赵云生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关切。
严讦把手上只剩下半截的烟蒂在花坛突起的石头上重重捻灭,“没有。”
没有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显得斩钉截铁。
“那你还一个人在这里抽闷烟,”说着,赵云生的话又不知不觉引到了6齐梧的身上,“我早说过齐梧是从楼梯上摔死的。和你又没有半点关系。”
严讦从花坛的边缘处站起,脸上已有了几星掩饰不住的怒气,仿佛所有这些的根因都是赵云生刚才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是和我没关系。不过我于心不甘。”
还未等对方做出任何反应,他继续说下去,“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也会毫不客气。”
“为什么?就因为你们是同乡?”一句话,从赵云生的嘴里脱出,仿佛一枚利箭刺在他还在隐隐作痛的神经上,“再说了又不是有人要害他,那只是意外罢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刚才在车库空地上的保安从远处小跑,之后在两个人的面前停下。
“请问,你们刚才看见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从这里跑过去了吗?”
说着,保安把头上的帽子摆正端平。
赵云生看见保安,以问代答,“出什么事了吗?”
保安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了一遍思绪,“刚才有个人翻进车库,我怀疑他是窃车贼。”
保安说着,脸上透出几丝年轻人的稚气。
赵云生看着那个人,仿佛一刹那在他的身上现了无数笑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保安见有人笑自己,脸上不经意间露出几星不满。
赵云生脸上的笑意仿佛再也无法控制,一下子变得更加浓郁,“我笑你现在跑出来。说不定那个窃车贼声东击西,现在已经回去了。”
保安霎时仿佛意识到什么,一阵风似的向车库跑去。
等那个保安走远,严讦白了赵云生一眼,“看来,你就只有这点趣味。”
“是啊,”赵云生说着,叹了口气,“人嘛,就应该及时享乐。说不定就像齐梧,说没就没了。”
说话时,似乎觉这些感叹的话太不合时宜,他又补上一句,“我开玩笑的。”
“但我做不到,因为,”严讦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赵云生被他的话吸引住,继续问下去,“因为什么?”
“没什么,”严讦一脸淡然从赵云生身边擦过。临走前,他也没忘记给自己找一点理由,“赵包头,到点了。我也该工作了。”
说话时,他脸上的淡然看得出并非溢于言表的神色,而是拼命的掩饰和造作。
一刹那,两个人之间的时空好似凝固。一个未知的角落里,一个人的嘴角正泛起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啪,”整扇门仿佛一个人的脊骨被折断,从门后出一声尖厉的惨叫。
声音被偌大空敞的楼道来回反射。
顷刻,给三个人的心里打上一层不详的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