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露:“是。”
岳蕴鹏嘿嘿地笑了起来,当我再想问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拉出的屋子,说:“行了张兄,雨露肯定会跟你去的,你应该比我了解她吧?”
我回忆着韩雨露之前的点点滴滴,确实她已经态度非常明确了,只不过是事情在我身上,我心里一直没有底,所以才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现在岳蕴鹏这么一说,我才算明白过来了。
岳蕴鹏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张兄,相逢不如偶遇,一起喝几杯吧!”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吧,明天还要去见付义那老家伙,我怕喝酒误事。”
岳蕴鹏立马就拉我说:“我们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好好喝过,今天你心情不好,我也不痛快,现在这时间还早,就一起喝点吧!”
我看了看表,刚过九点,确实不是很晚,但是在岳家和岳蕴鹏喝小酒,我还真是没有想过,又说自己开着车不能喝。
但是,岳蕴鹏好像今天一定要和我喝,说一会儿他会让司机去送我。
拗不过岳蕴鹏,加上我心情真的不怎么样,便是应了下来。
我们两个到了岳蕴鹏的房间客厅,他让佣人准备了下酒菜,又从他的酒柜拿了一瓶不知道多少年的花雕,笑嘻嘻地给我倒酒。
我看了看上面的贴着“女儿红”三个字,说:“我靠,这是谁家闺女的酒?”
岳蕴鹏把上面的手写标签一撕,说:“我姐姐的,不过现在叫花雕更靠谱一些,来喝一个。”
我看了看岳蕴鹏,又看了看那坛女儿红,即便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花雕又叫女儿红,其实是一种酒,只不过花雕就是花雕,而女儿红却是在女儿满月埋入地下或者窖藏的酒,在女儿出嫁时候拿出来宴请宾客的花雕,就叫做女儿红。
当然如果女儿故去,那么这酒就不能叫女儿红,而是花雕,看样子岳蕴鹏这位姐姐应该是出事了。
酒越喝越多,清一色的都是这种花雕,我越喝心里的疑惑越重,恨不得立马把岳蕴鹏灌醉,让他把关于他姐姐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其实,我们两个人都是闲的蛋疼,他扯一会儿韩雨露,我扯一会儿黄妙灵,酒是好酒,但是再好的酒也醉人,所以在没有丝毫意外的情况下,在两个小时后,我们的舌头都喝僵了。
在我很有心机地提到了这种酒的来历之下,岳蕴鹏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讲了一遍,诉说完之后,他把脑袋放在桌子上,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
对面一个大男人这样哭,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
金粉世家、嬉笑姻缘的那些事情,不管是从书籍还是连续剧中,我已经看过了很多很多。
只是,没有想到岳蕴鹏的姐姐岳上霜的事情,居然如此的戏剧化,看来编剧也是从现实中提取的素材,只不过用了高于现实方式表达出来。
岳上霜比岳蕴鹏大七岁,在岳蕴鹏十二岁的时候,岳上霜在北京一所著名大学中喜欢上一个寒门才子,两个人一见钟情,渐渐展到该改办的事情都办了,只差一纸婚书。
但是,岳家作为北京城中身份显贵的家族,儿女的婚姻那是由不得个人做主的,所以岳蕴鹏的家中长辈,便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他们,结果岳上霜死活都要嫁个这个男学生。
这种事情对于岳家来说,你并不算是什么大事,所以不久那个男学生便出车祸去世,肇事司机赔了很大一笔钱个其父母,而岳上霜的心也就跟着死了。
岳蕴鹏的母亲生他时候有着严重的心脏病,所以在为岳家传宗接代的那一晚,那也与世长辞。
而岳蕴鹏的父亲又军务繁忙,所以岳蕴鹏从懂事以来,一直跟在姐姐的屁股后面,看到姐姐的性格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再也不敢跟着姐姐了。
在那个男学生过完头七的时候,岳上霜一条白绫死在了自己的闺房中,而岳蕴鹏看着自己姐姐的尸体,在他那个年龄段,又是和姐姐那样的要好,他哭的歇斯底里。
而岳家其他人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仿佛早已经料到会生这样的事情。
岳蕴鹏把给她姐姐埋葬的酒,全部抛了出来,他每当想姐姐的时候,就会开一坛酒来喝,时到今日便已经喝的剩下不足石坛。
我盘算了一下,你给岳上霜的酒一定是非常多的,要不然从他十二岁也不可能喝到现在,看着自己喝着人家的精神食粮,我就忍不住吹牛道:“岳兄,你想不想再见见你姐姐?”
岳蕴鹏瞬间坐直了身子,用诧异地眼神看着我说:“张兄,这种玩笑可开不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