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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冲动,该如何是好?”赵无叶看见杨雪松状若疯魔,内心深深后悔起来,说起来杨雪松以前还细心指导过他,是自己敬佩的长辈。
但自从赵无叶武道修为高过他一截之后,杨雪松开始变了,对自己的武学是视若珍宝,jing华绝不外传,xing格开始变得保守起来。已经没有了当初练洪拳时的单纯心思,赵无叶是真心为他惋惜。
拳已置身前,张凌不得不接,他一看就知道这一拳不能硬接,要不然非得震出内伤不可。
“喝!”
张凌双手护住身前,松腰,松胯,脚下散乱,臂膀向外微张,全身似风中浮萍一样随波逐流。手一接触杨雪松的拳头,整个人的气场就被山洪泄闸一样一下打断。不过张凌是形断意连,劲断意不断,背部弓起,劲力向胸口灌注,侧身让过,卸掉这一拳的力量。
光凭这一招张凌就是当之无愧的太极大师。太极拳中,虚中概括一切实,实中演变万法虚;yin阳交融练气身,起动之间无招式。只根据身体条件、结构、发力方向、来决定怎样对敌,完全是无招式的打法,打人如天马行空,登高挂画。
这里的挂画其实是一种非常高深的身法,是折子戏《梵王宫》中的一折,梆子戏中常见的剧目,20世纪30年代蒲剧表演艺术家王存才踩跷表演这一剧目,在当时曾引起了巨大轰动,他在《挂画》中应用武功中的“跷功”和“椅子功”,把一个喜不胜喜,待要出阁的耶律含嫣,从内心到外形,刻画得惟妙惟肖。
她要布置新房时,要装饰一幅画却因身高问题够不着墙壁,便让丫鬟搬过来一个长板凳,她十分兴奋,纵身一跃,跳上了板凳,身子稳稳地站在凳上,扭腰、踮脚、摇膀。踩着跷飞身上凳,身段是那样美,功夫是那样深,完全不像是在卖弄技艺,只见她:脚下行云如踏浪,身在雾中随风摇。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任何事物,眼中只有一幅画。
因为长板凳的头是伸出在板凳腿的外边,再加上长板凳的重量非常轻,人一用力就会把板凳翘起来,所以十分不稳。但她一上板凳,任凭身法怎样展示,长板凳却都纹丝不动。只见她在板凳上,双腿立身,单腿着地;单腿蹲下,双脚行走,凤凰展翅、童子拜佛、金鸡duli种种表演,般般绝技,都是在表现挂画时的喜悦心情,丝毫也不让人感觉到这是技术的堆砌。这种心情和陈氏太极拳中的“虚灵顶劲”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让人觉得身轻如燕,得心应手,不觉疲累。
“噗!”张凌虽然接下了这一拳,但任然是被打出了一口血,身形摇摇晃晃,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好小子,居然真接了我一拳而没有废。”杨雪松本来是想把张凌给直接打废的,所以是毫不留情,此刻倒有些吃惊了。
张凌在地上大口喘气,也不知道是伤在了哪里,杨雪松一直盯着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āo数百年。看来我是真的落伍了,妄想一直独领风sāo,呵呵,可笑,可笑……”他嘴里自言自语念叨着,随后张开了双眼,神情没落,垂下了眼皮。
“我会跟金昆商量一下这件事的。”说完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杨大师!”赵无叶脱口而出道,此刻他内心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杨雪松唯我独尊的信念被张凌打破的同时也让他失去了一个意气风发的长辈,虽然这个长辈在他超越他的时候就已经变了……
赵无叶黯然神伤了一阵,对赵凯说道:“凯儿你把张兄弟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我等会儿再过去。”
赵凯知道父亲有点伤感,懂事道:“好,孩儿先带张大哥去医院了。”说着扶起张凌慢慢走出华武拳社,叫司机开车到了一个地方,等了一会儿,上了车,才直奔去医院。一路上他都尽量没有叫人撞见,为的是维护张凌的形象、名声。要不然天知道华武拳社那群血气方刚,十多二十岁的小伙子看见张凌如今要死不活的样子以后会不会不服他,从而闹出事端。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要是张凌在众人面前被打败,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是非常深刻的,以后动不动就会被人拿来说事。
张凌躺在车上,双眼一直盯着车顶,心中并没有一种被打败之后的挫折感,颓废感。国术大师是人,不是机器,没有国术大师从未失败过,这一天张凌早就料到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当年杨露禅号称“杨无敌”就真是无敌了吗?谁敢说他没有被挫败过?此时张凌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体会不会遭受到那种不能恢复过来的伤,像苏东被他破掉丹田一样,影响以后的武道生涯。
想起苏东,张凌自嘲笑道:“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难道这就是现世报?”
“张大哥,你说什么。”赵凯疑惑道。
“哦,没什么。”张凌含糊过去,说道:“那位杨师傅的拳劲当真了得,我都接不下来,还弄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