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碰到了人,钱溪五将那只脚拿下来放了,改为另一只脚往另一条大腿上放,他放便手把小腿脚脖子摇晃脚,他此时离遥算近一脚便贴到了遥算身上。“哎!”遥算被一脚贴上,立刻揪衣服躲下。
这一脚又贴到了遥算,钱溪五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又往掌柜稍微挪挪凳子,两脚来回往腿上试下。他担心又碰到人,哎呀叹口气,不这坐了,改与掌柜遥算那般坐,正常人坐的样子。
他三个算是皆端坐于柜台旁,看餐厅客人喝酒吃饭。“小二!结账!”“来啦!”小二听到便应,拿了记本便去。
“嗯。”小二去结账,福掌柜坐那点点头。客栈里每天都是这样,客人吃饭喝酒,叫小二去,客人吃完喝完,叫小二去结账。这种事情,很平常。
那有俩人喝酒,一个黑脸络腮胡子,一个一脑门褶子,这俩人看着脾气都不好,他俩人竟在一个桌上喝酒吃菜。还挺能喝,拿那大号的碗?他也奇怪,这俩人为何拿那大碗?他往桌下看去,那黑脸络腮胡子一旁,是个大酒坛,掌柜见了吃了一惊?这俩人要喝那一坛酒吗?
掌柜知道那酒,一见那酒坛他便知,那酒是好酒,且酒劲大,要他喝,也就三四杯,再多了,不敢喝。
掌柜见那酒坛,看那俩人,不知那俩人是真喝那一坛还是假喝那一坛?要是真喝,他担心那俩人的安危,那一坛可不是闹着玩的,喝大了起不来该当如何?掌柜倒希望,那俩人不喝那些,喝了酒吃了菜,将酒拿回家去,拿回家慢慢喝。他不知,那俩人,是真喝那些还是假喝那些,他担心那俩人真喝那些,喝倒在他家客栈。这酒喝过多不是闹着玩的,有性命之忧。
也不是他担心,那俩人喝酒,大口大口的,看样真要往一坛喝了似的?掌柜担心他俩喝倒在客栈,喝倒也没关系,就是担心他俩倒下,就到阎王那去了。
福掌柜半起身大声问:“二位!这是要喝多少酒呀?”福掌柜指那汉一旁的坛子,看他俩,看他俩那大酒碗。
两人喝酒,那络腮胡子已醉,那一脑门褶子的也喝多了,他二人吃了几口菜,那络腮胡子正欲端起碗来大喊“喝酒!”却见一人半起身来问。他俩人皆向那半起身者看去。
听了那人话,络腮胡子端着酒碗问:“怎地你有事呀?”
那俩人脾气都不好,福掌柜一看便知,但不能让他俩喝倒了见阎王去,这是在自己客栈,他俩见了阎王,传出去,说福来客栈喝死了人,他这客栈估摸就得黄了,谁还上他家喝酒?
福掌柜为了自家客栈,未站太直的朝前走了步。他道:“二位是真要喝那些酒吗?”他指那坛子。
络腮胡子已喝醉,他那兄弟也喝多了,他瞧眼那酒坛,酒坛有酒。这酒劲大,络腮胡子知道,他要是与兄弟喝了一坛,非倒下不可,酒劲上涌他已醉了。他道:“我与兄弟不醉不归。”
大哥都说了,那一脑门褶子的,朝那人道:“不错,我与大哥不醉不归。”
福掌柜见他二人皆醉了,这不正好可以回去吗?他道:“二位不是已经醉了吗?咋还喝呢?”
那络腮胡子端着碗,问:“我俩醉了吗?”
福掌柜道:“你俩已经醉了。”
络腮胡子是个能喝酒的,他那兄弟也是能喝酒的,他俩自知也醉。那络腮胡子道:“我俩醉了?”
“醉了。”那掌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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