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凭他陆家的身份,他完全可以在贵宾候车室等待,不过想想他现在的身份,也就作罢了。
等着等着,突然有人拽了他衣服一下,这令想事情的陆守吴神情一禀。待他定神一看,眼前站着一位头发乱遭遭、满脸泪痕的小女孩。
陆守吴仔细打量了这个小女孩,七八来岁,个头一米多一点,衣服有些脏,但是她的那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立即吸引住了他。
“叔叔,救救我!”
女孩带着哭腔对陆守吴说道。
她话音刚落,一个干瘦的男子走到了小女孩的身边,一边拉她一边骂道:“死妮子,瞎跑啥!丢了咋给你妈交代。”
女孩死命地拉着陆守吴的衣服不放,一双大眼噙着泪水死死地盯着他。陆守吴看到女孩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渴求!这一下触动了他的内心。
“哎呦呦,疼疼疼,快放手!”
那个干瘦男子吃痛地对陆守吴喊道。
见干瘦男子因吃痛放开女孩,陆守吴便放开了他的手,然后一把把女孩拉到身后,护了起来。
这时候,陆守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干瘦男子。陆守吴越看,心里越是讨厌这个人――骨瘦如柴、中分头发,眼睛贼溜溜,配上嘴上那两撇稀疏的山羊胡子,整个一看就是那种贼眉鼠眼不敢正事的人。
“死妮子,给我过来!”
贼眉鼠眼的男子并没有把陆守吴放在心上,继续出言恐吓藏在陆守吴背后的女孩。闻言,女孩害怕地更加紧紧贴着陆守吴,把陆守吴的衣服攥愈加紧。
“兄弟,你过分了吧!你和这孩子是什么关系?”
感受到背后女孩的颤抖,陆守吴开口向面前的男子问道。
“要你管啊!”
这时候,贼眉鼠眼的男子看着陆守吴,不耐烦地说道。
“你是“摘桑叶”的吧!”,陆守吴对男子说道。
“摘桑叶”是江湖术语行话,意思是拐卖女孩。
听到陆守吴这话,贼眉鼠眼的男子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
“你胡说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贼眉鼠眼的男子开口反驳陆守吴。
陆守吴一听这话,心中立即明白了眼前的这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八九不离十就是一个“人拐子”。因为江湖术语行话不是人人都懂得,只有涉及这个行当的人,才会或多或少的懂一些。是故,陆守吴怀疑贼眉鼠眼的男子是“人拐子”。
一想到女孩这么小,就被拐骗,陆守吴心中那股无名火“腾”地一下蹿了上来,突然上前抓住贼眉鼠眼的男子的衣领,然后凑到他面前,开口说道:“老子,最恨人拐子。为了自己私利还得别人家破人亡,他大爷,像你们这样的人怎么不被雷给劈死!”
贼眉鼠眼的男子被陆守吴这一下给搞蒙了,当场愣住了。这个时候,候车的人发现了陆守吴这边情况不对,纷纷投来目光。看见情况不对,贼眉鼠眼的男子趁陆守吴不注意,一把扭开陆守吴的手,鼠窜似地逃跑了,十几秒钟竟然跑的没了踪影。
“怂蛋!”
陆守吴朝贼眉鼠眼的男子逃跑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开口骂道。骂罢,陆守吴便转身,来安慰还在自己背后瑟瑟发抖、惊魂未定的那个女孩。
在陆守吴打算开口询问女孩身份情况时,候车厅里突然响起了广播:“开往成都的列车已到达,请乘客准备进站。”
这下陆守吴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光顾着救人,忘了自己还要赶火车,这下他心中有些焦急,因为如果把女孩送到派出所,那么这般火车铁定就错过了,但是自己又不可能把女孩带走!
正在陆守吴发愁的时候,女孩突然喊道:“妈!”,然后她哭喊着向距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农妇跑去。
看到这一幕,陆守吴心中开朗了,终于不用担心怎么安排这个女孩了,他也可以安心地上火车了。
未等母女俩赶来感谢,陆守吴便混进进站的人流之中。
十五分钟之后,火车启动了。
路途遥远,他坐的是卧铺。躺在自己的铺位上,陆守吴心里难得开心了起来。火车发出的“咣哧咣哧”的声响,好似催眠曲一般,陆守吴慢慢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陆守吴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此时,他也没什么睡意,又开始琢磨那封信提供的情报内容。
信!
陆守吴顿感不妙,他记得信看完后,被他装进了口袋之中,然而现在,他现在找遍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有发现信的踪迹。
串骗!
陆守吴明白他被人“吃包子”了。
如果真是被人“吃包子”,丢点钱财,他倒无所谓,就当破财消灾了,但是这次他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丢,仅仅丢了那封信。
“看来自己被人盯上了啊!”
陆守吴自言自语道,而说话之际,那把藏在袖中叫“吴戈”的短剑,滑到了他的手中。
他这一路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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