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身体底子不错,功夫基础扎实,但习练的火候还有待提高,潜力巨大,不过从你们几个身上,看得出你们的师父是个很不错的人。”
“我们自幼上山,师父说深处乱世唯强者可生存,要我们人人都要有一技之长傍身,他不让我们跟山下的孩子一样在塾院里研经作诗,而是习武学文,自力更生。”杜青有点无采的说道。
老韩兴趣大增,们的师父还教过你们什么?”
“师父爱好游历,几乎每年都有六七各月下山云游四方,最后一次回来他曾经说过,中原乱象已起,诸胡蠢蠢y后必侵中土,天下之殇降至。”老韩听得不住点头。
“师父说胡人凶悍狠厉,自幼习马善廷若再无整军良策,晋兵将难以抵挡胡人铁骑。”冉阳憨厚耿直的脸上竟隐隐透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看得老韩“嘿嘿”一笑。看到景儿正领着婉儿走过来,老韩眼珠滴溜溜一转,清了清嗓又开始显摆起来。
“其实,以我浅见,这整军之事虽难,却还过得去,”老韩高深莫测的一笑,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不慌不忙的说道:“方法其实挺简单: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或反其道而行之。”
看着几个认认真真冥思苦想的小脑袋,老韩往旁边的树干上一靠,懒洋洋笑道:“比敌人更善驭马或用器械克制住敌人的骑兵。”
“韩大哥,你真有办法能制住胡人骑兵?”令老韩意外的是,最先问出此话的是在两个跃跃yu试的傻小子旁边的景儿。
“那个,应该差不多吧,你说呢?”老韩被眼神突然异常狂热的景儿盯得有点头皮发麻,说都不会话了。
“师父教养我们多年,无以为报,唯其临终前惦念天下苍生,说胡人凶残,必使生灵涂炭,嘱我们下山后定要寻得能人指点,习本领救助苍生,这是我们师兄妹现在唯一的心愿,韩大哥,你是我们的恩人,是个有本事有担当的男人,也是个言而有信的好人,无论你让我们付出何种代价,请将此克骑之法教授我们,我们真心想得到你的帮助。”包括婉儿在内,几个孩子立身行礼的脸上挂着与其年龄不符的庄重神sè。
老韩默然,一句随便讲出的玩笑话竟然引出这么个后果,最烦麻烦事多的他放在往常肯定头也不抬的摆手打哈哈了,可景儿的话却让他紧锁眉头,陷入思考之中。
良久,一声叹息,“以天下苍生之动乱为己愁,以师父遗愿之达成为理想。好师父!好弟子!既然你们愿意听教,老韩必倾囊相授!”
几个孩子的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按说拜师学艺该收收学费啥的,看在是初学又有点干亲戚关系的份上,这学期的学费就先免了,以后再说哈。”老韩颇为大度的一挥手。
几个孩子的感动之情冻结于面。
修习克骑战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说还有一定危险个,特别是也有运气不好不注意一不小心把小命扔了的――起码据老韩是这么说的。看着像被打了新鲜鸡血一样上蹿下跳的两个活跃分子,老韩抿了抿嘴发现自己善意的劝告就像个响屁一样被遗忘于茫茫雪原,未产生一点涟漪,既然如此……老韩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也有一点莫名兴奋。
根据韩式克骑理论,以肉身与奔驰而来的武装骑兵对抗疾病所能达到的最高档次,最好的结局也是同归于尽,除非将你自己也变成一件足以抗衡骑兵的兵器。
于是乎,茫茫雪海林原中的小动物们有幸在这年冬天觅食结束的闲暇期里,津津有味的观赏到两部惨绝人寰的真人秀节目,收视率奇高,因为这两人令人发指的行径在这个冬季独一无二。
作为本节目的独家制片人兼导演,老韩自称一直在幕后辛苦工作,还要时常以“玉不琢不成器”等狗屁理论安慰心实不忍的两个女孩。
“你现在准头勉强而力度缺乏,我现在教授你的为骑骑兵功法,在对方无法对你形成威胁的远距离处,能够在驭马高速移动中的任何方向上命中其要害,在剧烈运动的马上肉搏中能比对方更灵活的运用各式长短武器使出最致命的搏击手段。此技中平衡灵活基础,强力度与好体力是灵魂。”老韩双眼直视杜青。
于是乎,杜青每天的训练是先在岸边的河岸上慢跑二十圈,一头大汗浑身火热后一头扎进茂密的冰雪森林撒腿快跑,再以一千步为界折返跑十五次,每跑一圈需在跑动中除去身上的一件衣物直至仅剩内衫遮体,连鞋袜都必须除掉。
干枯坚硬的枝干,针刺密布的荆棘丛,冰寒硌脚的林间路,如果想小心躲避纵横交错空间里的各种障碍物,必须跑慢一点,但是慢跑就无法忍受林间的刺骨寒气;如果想快跑取暖,那么就必须忍受这些针扎石硌的痛苦,且若因偷懒被发现一次,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最近的一棵最高的树待半个时辰。
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寒冷、疼痛、酥麻、昏厥,对今天已经受过不少刺激的杜青已几乎没有任何刺激,他也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奄奄一息晕倒后,被老韩包裹着以最快的速度拎到熊熊燃烧的篝火边,几大碗滚烫的鲜美鱼汤灌下,一身大汗发出,又被一脚踹回林间训练。<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