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狭长的寨顶平台上,两排队阵草草列好,老韩站在第一排的中间,大手一挥,战阵徐徐前行。
杂乱无章的武器,手忙脚乱的动作,惊慌失措的眼神,参差不齐的队列。已经站上寨顶的鲜卑老兵们看着眼前的敌阵眼带不屑,狞笑着向前方冲去。
嘭!”“嚓啦!”弯刀劈砍盾牌,火花迸溅!两队看上去实力悬殊的人马吼叫着狠狠碰撞在一起!和盾牌撞击的闷响,刀锋扎入甲胄刺耳的摩擦。面对绵绵不绝的进攻者,老韩带领下的防守者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战力,猎熊者们挺盾劈砍,克钦战士长枪戳刺手寻机偷袭,两股力量骤然交锋的结果很快分晓:过于自傲的鲜卑侵略者再一次为自己的大意付出惨重的代价。
全身披挂气喘吁吁攀上寨墙的启镝人与鲜卑人太过于小瞧眼前这支甚至都没有正规武器的杂牌军,以至于未经整队与配合便乌泱泱一大片的冲了过来。没料到先是被高石台上强劲的弓箭了十几个,有些乱了阵脚的附近幸存者还未能完全停下脚步做出防御,便被大队复仇心切杀红了眼的人马裹挟着继续前冲,队伍凌乱无章。
而当他们勇猛地冲到面前时,握在力大无穷的猎熊者们手中的层层叠叠的战盾像门板一样宽的战斧一般朝他们砸过来,没有被当场砸翻已经是属于身体素质好的,还没等缓过劲来,后面的同伴又从背后撞上来,每一个被夹在中间近乎窒息的战士随即惊恐的发现,盾牌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刀林,而猎熊者们手中的刀不是为了给敌人造成伤害的,而是为了砍断任何可以砍断的物体而生,特别是中间对方那个凶悍的首领,一把大刀劈下就把一个铁甲兵砍成了两截,在他面向的位置,所有人都在拼命躲避以至于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在碰撞搏杀的第一回合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们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热烈迎接他们的是从盾牌墙中伸出的密集长枪林!握着枪柄的是他们刚刚用轻蔑眼神羞辱过的克钦战士,虽然稚嫩、胆小、惊慌,但很可惜,拿着长枪朝前刺这种活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反而越是惊慌的人刺出的频率越高,刺出的力量越强!
塔木和他的神们看哪个方向的敌人攻击最急便支援哪里,时不常还点个穿着像头目的倒霉蛋,到最后干脆一弓三箭向远处扬抛刚攀上寨墙和正攀登寨墙的毫无防备的鲜卑人倒了大霉,吭都没吭就栽了下去。
经验丰富的邦波开始时看到自己人攀上寨墙长舒了口气,他也坚信那群拿着木棒的土包子根本不是身经百战的鲜卑军队的对手,可是随着上去的人越来越多,寨墙还没有被攻陷,现在竟然有不少士兵从城墙上跌落。
脸sè铁青的邦波面sè扭曲的脸沉思,“情况不对,让他们撤下来,打探清楚再行攻击!”
一声悠长沉闷的牛角号声响起,撤退的号声!鲜卑亲卫营和铁甲兵听到声音后迅速后撤。
然要撤退!我们启镝部在这个破地方莫名其妙的白白死伤了这么多勇猛的武士,你们这些鲜卑胆小鬼竟然要跑,不可能!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我们要用敌人的鲜血洗涮我们内心的悲痛,我们要用里面的人口财宝弥补我们的损失!”同样听到鲜卑人撤退号角的诺罗陀勃然大怒,没想到建功未成,反而几乎身败名裂!惨重的损失让他变得歇斯底里,“顶住!冲上去!我们这么多人,再冲几次就能杀光他们,勇士们
逃下寨墙的鲜卑人无奈的发现在狭长的通道上,启镝部几近疯狂的首领带着残存的杀红了眼的匈奴崽子们正神经病似的向自己这边涌来,有下有上,有退有进,寨墙下,人仰马翻,几乎所有侵略者都挤在这里。
邦波看得大怒,“闪开!闪开!”他气急败坏地扒拉开保护他的护卫,心急如焚的向寨子飞驰而去,“诺罗陀,你这条该死的疯狗!这是战场,不是你们匈奴人的斗兽场,你这样蛮干胡来是会出大事的!”
平台上的敌人已经不多了,大约三百余鲜卑人马横尸寨墙上下。从刚才的激烈搏杀中就显得有些心存焦急的老韩突然停下了追击的脚步,四处张望,蓦地一阵惊喜浮上脸庞,风向了!哈哈,老天也要严惩这群狗杂种!把所有布袋拿上来韩的大吼让所有防守者的心情也顿时开朗起来,不一刻,几个大布袋便放上寨墙。
此时,邦波已疾驰至寨下骑队,“头顶!头顶!所有箭手防御!”骤听得邦波近在耳边的喊声,诺罗陀立刻一惊,发烫的脑子也渐渐冷静下来,大叫道:“防御!防御!”
残余的还能拿的起弓箭的三百余骑兵搭弓瞄向寨顶,任何敢于露头的物体都会在瞬间被刺猬。
大片的云团遮蔽住晴朗的天空,冷飕飕的劲风吹得鲜卑人的辫发一阵狂舞。心中莫名狂躁的邦波挥手示意队伍小心后撤,牛角号又一次响起撤退的声音,就在此时,一阵惊呼响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