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也该是时候回家瞧瞧,看望你的父母双亲,还有你的长辈爷爷。他们担心了那么久,你为人子女的,确实是该补偿他们的时候了。”陈仪说着,刹那间有了些许的失神。可能,这一刻,他也正在想起远在美利坚旧金山唐人街的父母双亲和长辈们。
“谢谢干爹批准。”刘健从干爹的话语里听出他应成自己下山了,自然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已经有了,干爹就不落俗套了。这是几个玉石吊坠,就当干爹送给你家父母长辈的面礼吧。”陈仪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红布,慢慢的将它打开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玉石吊坠。有如来佛像的、有观世音佛像的、有龙形雕刻的、有凤凰雕刻的、还有圆形空心的,有羊脂白的,有翡翠绿的,着实让刘健见识了干爹的大方。
“既然你就要下山了,那就得准备准备一下。这样吧,你龙师叔要留下来处理你的这些概需要十多天吧。你就先带着几个师姐先下山,等龙师叔忙完这事以后,就带你的师兄们下山去和你们会合,之后你们再商量怎么办。不过,时间充足,那干爹就多留你两天,你跟我来。”
陈仪说完,走到卧室,在东北方向的一个红木大衣柜的前右方的柜脚上一扭,只听得“喀拉”一声,衣柜横侧的木板向下一拉,顿时出一个向下的通道洞口。陈仪取过手电筒,领着刘健从洞口向下走去。顺着石梯往下走了四十多步,他们才下到这个地下暗室。陈仪点亮了四周的蜡烛,刘健才清楚的看清暗室的情况。只见四周都有又高又大的木柜,柜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青铜器、瓷器、还有金壶、银壶,暗室中间的几排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珐琅、书画古玩。看着五颜六光闪闪的稀世珍宝,刘健觉得太震撼了。跟他印象里的埕埕罐罐简直如同天壤之别,这时,他才知道这个世上的珍宝竟然如此瑰丽多彩、巧夺天工。无怪古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任谁见了也会动了贪婪之心的,如同分娥扑火,丧命也在所不惜。
一连两天,陈仪和刘健这对父子除了吃饭以外,几乎足不出户,都在这个暗室里度过。陈仪旁征博引的娓娓道来这些珍宝的鉴别方法,并现场指导,而刘健则如饥似渴的学习着,虽然是临急抱佛脚,但也聊胜于无。
第三天之后,向来平静的道隐观刹时之间变得热闹起来了。而师兄们看着即将下山的弟和师姐妹们,都心不在焉的练着武功。虽然还有半个月他们也能下山,但此时他们的心都不在这里了。他们呆在这里少的有五六年,多的有七八年,对外面早已充满了向往,对家里充满怀念。
刘健一大早将《易经》这些秘笈送回给干爹陈仪,这些万万留在外面的,万一遗失或者有什么意外,对刘健来说都是一种罪过。况且,书中的这些内容,他都记在脑子里了,只待他下山去实践,去验证前人的经验,更重要的是对他的一种磨练。
只见师姐们在西厢的东院子里,各顾各的收拾自己的行李不多,却是每件都用了这么多年,早就有了感情,一时之间让她们难以抉择,难以取舍。而昨天刚种到里的兰实让她们头痛不已。带下山吧又不合适,不带吧,又怕没人照顾将它枯死了。一下子六神无主,委实犹豫不决。待刘健收拾行囊过来,她们还在争论不下。刘健一听,这简直太好办了师父不就行了吗?师姐们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今早,刘健还特意带干爹上悬崖峭壁上的炼丹房,这里面的只有干爹才有能力将它们处理妥当。况且,干爹的也是自己的,他有什么可担心的。所以,也只有干爹才有耐心整理那些丹经秘笈,自己也只不过将工作干爹去做了而已。
出了道隐观的大门口,刘健和师姐们转过头来,望着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曾经的是那么亲切、那么可爱,心里充满了依依不舍。本来干爹还准备派一个保镖送他们下山的,但被刘健拒绝了干爹的好意。身怀绝世武功,还需要人保护,那样就有辱道隐观的威名了。虽然他一大早就扰了还在兴致勃勃炮制药材和治乌铁凤冠蛇的龙在山师叔,从他那里拿了一万块的现金,但也不至于一路上遇到什么大的危险,看着师姐们眼眶里逐渐有了泪打转,刘健自知再多停留他刻,哪怕师姐们都会哭起来的。所以,他也压下心中那份深深的不舍,拽着师姐们向江湾乡马山村的方向走去。当年龙师叔带他上山的情景如电影般闪过,深深的刻在他心里。此刻走在回家的路上,刘健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荣归故里的亲切。
本来到隐观有一条逆九龄山而上的秘密通道,但是那是通向北边的余祥镇的,而江湾乡却在道隐观的南边,一南一北,秘密通道自然就用不上了。
远离了道隐观,师姐们的心情才变得好起来,如同恢复了鸟,嘻嘻哈哈的你追我逐,山间响起她们如银铃般的笑声,这哪像一个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分明是一个个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美少女。
初阳光明媚,驱散早晨的寒意,让走在小道上的刘健也不怎么觉得热。此时,他已成了一个跑腿的跟班,满身背满了师姐们的行囊,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看着师姐们在前面跳,听着又哼有唱的歌声,为自己的苦命感到无奈。<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