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岁月一晃,几天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初九,太子举办的论诗会在众多官员、名士的期待下,正式拉开了帷幕。论诗会之所以如此被众人看重,除了举办者是未来的皇帝、国之储君外,还因为这是文人谈雅聚会的场,但凡文人聚会,总是会免不了吟诗作对,风雅一番。如果自己的诗句作得好,便很有可能就会得到太子的器重,太子也会以举才的名义,向皇上推荐,从而绕过科举的残酷竞争,轻轻松松当上朝廷命官。所以,不少在民间颇有才名,然而科举却总是落第的才子们,对论诗会可谓是趋之若骛,欲求一入而尚不可得。论诗会选在京城郊外的怡红园举行。怡红园是前朝某位官员的别院,后来被太子重金买下。园中种植着来自全楚国各地的珍稀植物——从普通的兰荷菊梅,再到珍贵的蝴蝶兰、文心兰、雁来红等等,待到花季一到,满园的姹紫嫣红,风景煞是迷人。园门外有太子府的侍卫们层层把守着,没有请柬的一律不准入内。一大早受邀前来的人们,三五结伴而来。一辆辆豪华尊贵的马车,伴着满园的花香,徐徐进入园中。众人笑语盈盈,往来持礼、风度。更有那大户官宦人家的小姐闺秀们,趁着这次难得的外出机会,三三两两凑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低声细语,娇笑连连,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心旷神怡,如入画境。可是就在园门外的不远处,却有着一副不和谐的景象。一个贼头贼脑、满脸坏笑的华服年轻人,正在赴会的人群中来回穿梭着。“哎呀,这不是张掌柜的吗?您真来啦?唉,其实这论诗会挺没意思的,要不您回去——请柬转让给我行不?”
“为什么呀?这不是你五千两银票卖给我的吗?”张掌柜的不乐意了。
“里面尽是一些纨绔子弟风花雪月的事,咱们都是商人出身,凑那堆人里面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管它有没有意思,张某就是来谈买卖的。——没准哪位有钱的公子哥儿觉得我城南的店铺有前途,肯出银子合伙做买卖呢。”
“得,您赶紧进去。”
“......”
“哎呀,这不是周老板嘛?怎么您也亲自来啦?小弟劝您一句话,赶紧回去得了,这论诗会没啥意思,小弟今晚请您上倚红苑喝花酒去。——您把请柬送我成不?”
“凭什么呀?这不你卖给我的吗?花了我五千两呢。”
“小弟再买回来总行吧?!”
“行啊,那你出一万两,老夫便把它再卖给你。”
年轻人被吓得一跳:“你怎么不去抢?才几天就翻了一倍,你想钱想疯了吧?”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哼哼,你爱要不要?不要老夫可就进去了啊。”说着周老板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朝园里走去。
“奸商!呸!无耻!”年轻人在背后狠狠的骂了一声。毫无疑问,这位年轻人,正是刘凡刘大侯爷。
至于他为什么在园外上窜下跳、满世界要买回请柬,答案很简单,那天跟长乐小翁主一起卖请柬留下的后遗症———时兴起,他把属于自己的那张请柬也卖了出去。他本身只是个少府,还没狂妄到敢放太子殿下鸽子的地步,所以便产生了现在这种望其门而不得入的窘境。正在感叹为什么这世上的奸商比好人多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柳枫!这小子怎么也来了?随即一想便又释然了,这小子本身就在太子府里打工,出现在这里是很合理且很符合逻辑的事。
“哎,柳兄,好久不见,你好吗?”不顾身旁的文人雅士的侧目,刘凡高兴地挥着手大喊着。柳枫站在门口迎客,听见喊声不由一愣。——这声音太熟悉,熟得他想忘都忘不了,但他仍然装作没听到,连头都没回。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刘凡跟熟人攀交情的决心。刘凡仍不管不顾地大喊着:“柳兄,柳枫,是我呀!你最亲密的好朋友,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刘凡啊!你怎么不理我了呀?”
柳枫听得腮帮发酸,横了横心,正打算若无其事的走进园内,躲开这位瘟神的骚扰。反而是园门口站的侍卫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劝道:“柳先生,您的那位朋友叫了很久了,要不您就上前一步跟他相认一下吧,这园里来往的都是文人雅士,大呼小叫的也太不成体统了,卑职也怕太子殿下为此会怪罪下来。”
柳枫仰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板着脸慢腾腾地走到刘凡面前,冷冷道:“行了行了,别叫了!”
刘凡见他终于肯出来相认,不满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耳背了呢?我叫你那么多声你都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