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避讳警方了吗?”花蕾问。
“避讳啊,但是现在可以露面了。”包大同道,“张小羽已经死了,六名护士只剩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警方清楚得很,假如付艳秋也保不住。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全断了,而且杀手可能无限制、无范围的继续玩他的杀人游戏。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付艳秋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一定会被安置在保护屋里。
你要知道,如果前三名死者。周萌、孙君、苗小莉的死还算是突发案件。那么第四起凶杀的受害者费娜就是在警方的监控下被杀的,第五名死者张小羽更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给吃光光。虽然目前案件的情况还封锁着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件事流传出去。民众会严生恐慌,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
这在警方看来是一种明目击者张胆的挑衅,可恶的是一点线索也抓不到,那凶手除了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好像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
“是——鬼魂吗?”花蕾明明知道包大同早就断定这是一起灵异案件,还是忍不住问,似乎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他有实体,应该不是单纯的魂魄,但难免是魂魄所控制,记得‘阴媒’案件中的段德祥吗?”包大同眯起了眼睛,“这对警方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对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而我的判断也出了错,我曾经以为他总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才动手。现在看来未必,他可以对保护猎物的人进行催眠、或者迷倒。不过他确实喜欢静静的吃东西。”
“那怎么办?”花蕾听了这番话,感觉浑身发麻。
“我来解决!”包大同平时懒洋洋、总带三分戏谑的眼神中射出坚定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幻成好玩兴味的神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花蕾,看得花蕾发毛,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是衣服没穿好。走光了吗?正疑惑间,包大同向她伸出了手。
一瞬间,花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温热,居然没有躲避。哪想到包大同的手只是落到了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举止温柔。让人有一种迷惑感,不过说出来的话很是欠抽,“从中医学的理论上来说,肾乃先天之本,是生命之源,其精藏于血,其华显于发。花骨朵啊,你不愧是黄毛丫头啊,头发不是很好。可能肾不太好,叔叔领你去医院看看如何?”
花蕾气得打掉包大同的手,“又要我住院吗?我爸说我命格弱,小时候生病都是请医生到家里的。可是你——居然让我不到一个月时间住了三次医院!”
“这是为了工作。工作!”包大同哄着花蕾。“本来我自己住院也可以。但一来身为‘病人’不好随意走动查案,二来我一个男人如果传出肾不好,继而被人影射延伸到某些功能不太健全,我的人生就有了污点,会被嘲笑的,作为朋友,你要同情我、为我做出一点点牺牲。”
他用两根手指描绘着牺牲之小,看花蕾气得小脸红红,包裹在墨鸀色紧身毛衣中的丰满的胸起伏不定,衬着圆润的肩,纤细的腰,曲线分外优美,不禁呯然心动,情不自禁的伸臂把花蕾抱在怀里。
“放开我,使美男计也没有用!”包大同这亲昵举动比较突然。但花蕾还在气愤中,居然没有脸红心跳,只顾着挣扎。可是包大同抱得很紧。她挣脱不开,干脆咬了他肩头一口,不过隔着衣服,这死男人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
“我不去住院!”花蕾大声道,“我虽然没帮你打过鬼,可是所有的情报工作,水磨功夫的分析调查全是我做的,你不能欺侮我。”
“我能。”包大同轻声道,声音有些软弱。“我非常能。”他嘴里说着,眼睛却还看着花蕾,情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