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剩突然脸上又露出笑:“嗨嗨,团长,你们还别说,这药还真管用,俺爹喝下去时间不长,就觉得眼睛明亮也不头昏了,我还准备好好的请请王大夫,可谁知他被抓进咱保安团了,还说他是共党,笑话,共党里能有这么好的老大夫?打死我都不信。张团长、马副官,我刘剩生来胆小怕事,我说的句句属实,要是我有半句假话,我、我出门叫驴踢死,吃饭叫菜呛死,上炕......。”
“他*的,你个刘狗子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了一顿,我算听明白了,抓来的王老头给你爹看病开的药方,你现在又拿不出来,你他*的是在糊弄傻子啊?刘狗子,你不是说拿着老大夫开的药方抓的药吗?那好,你把这几家药店说出来,我叫马副官挨家去查,要是查不出药单子,嗨嗨,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马昌明领人按照刘剩说出的几家药店,挨家查了一遍,最后在一家药店找到药方,拿回来交给了张彪。
张彪鼻子一‘嗤’:“看来这刘狗子没说瞎话,把他放了,可这老头子我怎么看怎么像共党,一个老百姓不可能骨头这么硬,先把这老东西关在牢里,等几天我再好好查查,走,这破地方的味道怎么这么熏鼻子,他奶奶的。”
天慢慢的黑下来,刘剩怕引起张彪和马副官的怀疑,一直没敢离开保安队,他想不出办法给铁牛报信,心里着急,在伙房里转来转去的坐立不安。
铁牛和孔道全在饭馆里心焦的等待,左等右等不见刘剩的影子,又得不到一点王进宝在牢里的消息,他们离组织和首长又那么远,全靠自己拿主意,越想越觉得憋闷。
两人坐在房间里,看着吴掌柜给送来的饭菜,哪还有心思吃饭?
房间里没有点灯,漆黑的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坐在那里,突然一个站起来,说了一声:“走”。
两条黑影出了饭店,贴着墙根朝镇子西南蹿去,路上不时地碰上保安团的巡逻队,黑影左拐右转躲避着突然出现的巡逻兵。
当两条黑影来到一家院墙外,其中一个蹲下来,另一个踏着肩头跃上墙头,翻身弯腰把下面的人拉上来,双双跳入院内。
个黑影来到一间窗外,耳朵贴在窗户上,听到里面有‘簌簌’的响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不时还传出男女粗重的喘气和‘吃吃’笑声。
他听不下去,厌恶的轻叩了几下窗户,只听里面“妈呀”的女人尖叫,又戛然而止。
“谁呀,真******晦气,深更半夜的敲打什么?”一个男人气恼的问道。
“开门,是我,就是昨天夜里找你的人,快开门。”外面的黑影答道。
等了一会儿,房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探出小半个脑袋,手里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外面。
突然从侧面跳出一条黑影,猛的把门推开,顺手缴了里面那人的枪,把他掀翻在地,小声的喝道:“小声点,只要你配合,我们不会为难你的,站起来退到房间去。”
屋里的人吓得浑身如筛糠,嘴不利索的问道:“好、好汉,轻点轻点,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我、我。”
躲在炕上被窝里的那个女人,哆哆嗦嗦的摸索着找到衣服,吓得套来套去,就是穿不到身上,突然擦火点上灯,她裸露着上半身一时怔愣在那里,等她反应过来,赶紧钻进被窝,蜷缩的像一团肉,瑟瑟发抖的直打颤。
进来的两个人看不过眼,站起来走到外屋,那个进屋一直没说话的人在外屋小声喊道:“马副官,你不要害怕,你出来吧,我问你点事就走,就不再打搅你睡觉了。”
马昌明从里屋出来,看进来的两个人,是上次来的铁牛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他虽然先前猜到了一些,可真正站到了面前,心里不免还是慌乱得很。
他忙陪着笑脸问道:“不知长官半夜找马某有什么事情,我洗耳恭听,只要我知道的,不敢有半点撒谎,你们是不是要......。”<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