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嘿嘿’笑道:“好妹妹,你就不要吊我的胃口了,可急死我了,你快说呀?”
小雅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欢快的说道:“铁牛哥,你知道你是谁吗?”
“别逗我了,我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我不是越活越抽搐了吗?你还是快点说吧。”铁牛催促道。
“好好,你可要在床上靠稳当了,到时候我说到叫你吃惊时,你可别滑到地上,呵呵呵。”小雅故意卖个关子给铁牛,逗得铁牛喘气都急促,心里就像猫抓似得更着急了。
小雅微歪着头,满脸笑颜的看着铁牛,然后慢慢地说出叫铁牛惊掉下巴的话来。
这事要从铁牛和王进宝离开村说起,两人离村的第二天,王进财就套上马车直奔腊口镇,他从镇子边上绕过去,打听着找到孤山村,在一个小男孩的引领下,他推开了铁牛姥姥的街门。
铁牛姥姥正坐在炕上捻麻绳,听到院子里有人声,她也没理会,只听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喊道;“婆婆,有个老爷爷找你,你在家吗?”
铁牛姥姥一听有个‘老爷爷’找她,她顿时一震,心里一热的想到,不会是他吧?
老婆婆心慌的跪爬到窗前,两手趴在破木窗上,透过破碎的窗户纸眯眼往院子里一看,这、这人是谁呀?怎么有点面熟?可又不是他,老婆婆的心突然感觉到一阵失落。
院落里的老爷爷听屋里没有回声,就张口礼貌地朝屋里问道:“屋里有人吗?这是张宝红大妹子的家吧?”
老婆婆回坐在炕上,心里嘀咕着‘这是谁呀?他怎么还知道我的名字?’她出于礼貌,赶紧回声答道:“来啦来啦,这就来、这就来。”
她一边答应着一边下炕,低头捡起一只鞋就往脚上套,另一只鞋还没穿到脚上,就踩着鞋帮扭动着小脚往外走。
王进财打眼一看站在正间门口的老婆婆,他一时愣住了,这大妹子的长相和周玉华太像了,真的就是亲娘俩,一点都不会错。
老婆婆被陌生人看的脸红,她处于礼节没放下脸来给来人难堪,不过她语气不喜的问道:“不知这位大哥是在找谁?你认识我吗?我、我怎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你、你是.....?”
“哈哈哈,我是周玉华的大伯,你就是张宝红妹子吧?看来我没找错,怎么?大妹子不想叫我进家坐坐呀?”王进财爽朗的笑问道。
“呵呵、呵呵,原来是亲戚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不怕你笑话,我一个孤苦老婆子的家里,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倒是叫亲戚见笑了。”张宝红说着把王进财让进了屋。
王进财满脸带笑的踏过屋子门槛,家里一种穷酸味扑鼻而来,他皱了一下眉憋着一口气,当看到张宝红的脸色变得不自然时,王进财马上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他呼出气来,把眉头舒展开,装作没事儿似得,快速扫视了一下屋子里能看到的地方。
这是一处三间破草房,正间门口处靠东西墙,各砌了两个大锅台,锅台面看起来刚抹过草泥,西锅台没有锅,黑洞洞的敞着,里面挂满了蜘蛛网,看来是多年没动过烟火了。
靠北墙放了一个小水缸,紧挨着水缸有一个三条腿的破饭桌,破饭桌跟前,摆了三个黑乎乎的麦秸编制的蒲团墩子。
炕上叠了一床薄薄补丁摞补丁的破被子,一个小枕头里面应该媷的是麦糠,从破了的枕头缝里能隐约看见里面的糟糠。炕头上有一大把麻皮,还有一个捻锤儿,捻锤上缠着捻好的细麻绳。
靠北墙摆了一张掉角的破八仙桌,桌子上面的破座钟早就停摆不动,看上面那一层浮尘应该是有些年头没动它了。
整个家里破烂不堪,闻不到一点油腥味儿,扑鼻的是一种潮湿霉变的味道。
张保红看王进财的穿戴和笑谈,以及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知道这是一个从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当家人,不仅皱着眉头问道:“这位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哈哈哈,大妹子,我突然造访,有点唐突,也没给你带什么东西,只是给你带了点粮食过来,还希望你笑纳。”王进财说着走进院子,对外面喊道:“你们把东西抬进来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