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依旧在循循善诱:“如果流寇是在诈降呢?”
魏源一惊而起,“若是如此,川楚之地必将糜烂,伯扬,你觉得流寇会诈降?”
“不错,我听说范永斗与流寇也有勾结,所以流寇绝不会束手就擒”
“那该如何是好?家师训练的天雄军虽然连战连捷,可那却陈奇瑜却心胸狭窄,竟是打算独吞战功,所以,这时候天雄军多半已经不在车厢峡了”
不在更好,如果卢象升也在车厢峡,日后少不了一个背黑锅的罪名,眼下离的远远的,反而更容易操作。
想到这里,王腾说道:“陈奇瑜此人多半固执无比,就算卢督师相劝只怕也毫无用处,与其这样,倒不如多杀几个贼寇”。
王腾的军事才能显露无疑,魏源不敢小觑,“伯扬,你有何高见?”
“官军大败已经不可避免,试想,若是在关键时刻,卢督师力挽狂澜,那又是怎样的情景?”
魏源皱起眉头,“家师为人清正,如果官军有难,他一定会出手”。
好心人做坏事就是这个道理,倘若李自成诈降的时候,卢象升贸然杀人,说不定还会担上不小的罪责。
陈奇瑜必须失败,如果他不失败,如何显露出卢象升的能耐?
想到这里,王腾皱起眉头,嘴里道:“大人,话虽如此,可是我们并没有流寇诈降的证据呀,如何取信于人?”
魏源叹了口气,“我这便修书一封,使人快马送到家师手中,希望还来得及”。
“大人,我觉得夔州、太平可能是贼军逃窜的地点,如果督师能够设下埋伏,必会有所斩获”
魏源深深地看了王腾一眼,“好,我会在信中言明,是你料敌先机,未雨绸缪”。
王腾连道不敢,他知道魏源已经没了闲谈的心思,当即告辞离去。
历史上,流窜夔州、太平的是张献忠,对于此人,王腾一直没有好感。
李自成好歹还与清军厮杀过一阵,可是张献忠呢?
除了为人残暴、横征暴敛之外又做了几件实事?
如果卢象升能够杀了张献忠,也算是为民除一大害!
来来回回奔波了一路,王腾已经乏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却见到往日里安安静静的余婉儿喜上眉梢,画眉鸟一般笑个不停。
王腾也笑了起来,“有什么美事,笑的这么开心?”
余婉儿捂住红润的小嘴,道“大人为广灵除了匪患,这便是天大的喜事,婉儿虽然不懂国事,可也知道匪患不平,民生不稳的道理”。
王腾当即对余婉儿刮目相看,“好一个匪患不平,民生不稳,婉儿,今日我心情极佳,你想要什么赏?”
两抹动人的嫣红陡然爬上婉儿的面庞,她低着头,摩挲着衣角,以蚊蚁般的声音说道“婉儿只要能够服侍你,那就是天大的福分”。
多贴心的姑娘呀,温柔的让人心疼,王腾再也按捺不住,他抓起婉儿的手臂,深情地说道:“婉儿,我王腾只不是一介武夫,何德何能让你服侍?”
余婉儿委婉地挣扎了一番,可王腾两只大手滚烫却有力,让人挣脱不得,“大人……”
欲语还休的媚态让王腾体温陡升,可当他的大手摸到刚要有所动作时,王腾却瞬间惊醒,“是我失态了,婉儿”。
余婉儿瘫软在王腾的怀里,半晌没有吭声。
王腾也老实起来,他就这么抱着余婉儿,没有其他的动作。
晚秋的阳光透过窗棂,映射到了两人的身上,暖暖的。
没多久,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从怀中传来,王腾不禁笑了起来,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姑娘为自己担忧,倒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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