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到了这个位置之后,自然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春万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好了,梁辰,既然话已经说开,其他的过场咱们都不需要了,我们都是为了小凯在此见面,所以,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吧。你,倒底为什么想见我?”春万山重新给梁辰倒上了酒,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望着梁辰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上,能值得春万山亲自倒酒的人并不多,能值得春万山亲自倒酒的人,梁辰也算得上是第一人了。
梁辰却并没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淡然一笑,随后抬头迎着春万山的目光,突然间神色一敛,严肃地说道,“因为我是张凯的大哥,我希望他有一个好前程,最好,能坐你现在这个春家家主的位置!”
这句话,简直就如一颗重磅炸弹,无声地炸开在屋子里,炸在了人心之中,“啪啦……”外面的厨房里响起了打碎杯盘的声音,看起来外面正出来盛锅里的食物的人着实被吓得不轻。这番话实在说得太过大逆不道了,如果外传出去,哪怕春万山是春家家主,也保不住梁辰,必将让他惹来杀身之祸。
春万山彻底被梁辰的这番话震撼住了,抬起手轻指着梁辰,“你,你,你在说什么?”
“我只不过是说出了春家主你的心声而已。”梁辰抬头直盯着春万山,神色肃穆地道。“春家主,或许张凯对你的理解略有偏解,但通过我亲眼见证的桩桩件件,我能看得清楚,你倒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小凯说他自己只不过是你游戏花丛玩弄过他那过当过□□的母亲的副产品,可是,一个仅仅只是把女人当成玩物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在二十几年前在偏远的农村置下一套房产,在这里与那个所谓的□□过起了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生源?如果你真不拿张凯的母亲当做一回事情,又怎么可能在她生产的时候还陪在她的身边?甚至还在小凯降生时亲手埋下了一坛具有古义的状元红?那可不仅仅是代表着对自己儿子降生的兴奋,更象征着一位父亲对自己儿子所抱有的莫大期望。如果你真拿张凯不当做自己的儿子,当时又怎么可能派自己最死忠的程四救走了他们的娘俩,并且一直让程四教导张凯,让他在艰难与困境中成长,不停地打磨他,磨砺他,让他在苦难中拥有了过常人的一切能力?最后一点,如果你对这个私生子漠不关心,又怎么可能在他出事的第二天便乘着私人飞机赶到了江城?甚至冒着被家族现的危险?这桩桩件件,只能证明,你这个私生子非但在你心里位置极重,并且,你对他更抱有无限大的期望,甚至希望他有朝一日能真正地接替你,成为这个春家的掌舵人,春家主,我说得可有半点错误?”梁辰豁地一下坐直了身体,直视着春万山,掷地有声地反向质问道。那声声质问就如同巨大的撞城锤,一下下春万山的心,让他耳畔轰隆隆做响,像是万千雷霆同时在眼前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