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大的坛子?梳云站在宛清身后听得直掩嘴闷笑,莫流宸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宛清,他真没骗她,他的确瞧父王喝过十坛子,不单是他,就是祖父都亲眼看过,还不是怕父王醉酒误事,特地训练的,祖父准备的酒要是被父王作假,祖父还不往死里批他啊,他也想不明白呢,这么好的酒量,上回怎么还醉了呢,就听宛清这么问,莫流宸眉头未抬,“父王心情一差,酒量就差?”
宛清立时无语,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呢,心情差想醉酒偏偏醉不了,王爷偏偏反着来?不过不排除这样的可能,醉酒跟人的意志也有关系,就上回在监牢,那么些的酒坛子,王妃去看他的时候不依然的神采灼灼么,当真心情一差,酒量就差了?
宛清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坐在那里瞅着莫流宸吃菜,莫流宸知道宛清在等他一块儿去给王妃请安,笑道,“昨晚睡的晚,你再去补一觉,方才阿灼说母妃去南禅寺了,不用去请安了。”
宛清听得有怔住,王妃去南禅寺做什么,王妃心情不好么?不好也在所难免,怕是昨天沈侧妃的话影响了她吧,就算王妃再不把事放在心上,可做人替身心里能没三分膈应,以前大家都搁在心里不说,昨天被沈侧妃堂而皇之的提出来,可想王妃的心情了。
宛清只能轻叹一声,站起来,走到门口处台阶,就见王府有两个方向在冒着浓郁的黑烟,宛清无言的看了一眼天,皇宫里某位掌权人又该发飙了,这是与锦亲王府有关的第四起火灾了,王府已经有五处地方闹过火灾了,不对,还有二太太院子里的,总共六处,王府已经不是当初她嫁进来见到的秀美绝伦的锦亲王府了,四处都是待建的废墟,四下的丫鬟走在半道上都心情忐忑,眼神左瞄右瞄,生怕暗处有只箭朝她们飞过来。
王妃出去了,王爷躺在床上养伤,宛清不便去打扰,只让竹云带着北儿去给王爷换了药,她则坐在屋子里,继续某人那件未完成的衣服,莫流宸有自己的事要忙,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书房,来来去去好几批暗卫有事禀告。
临近中午的时候,莫流宸才出书房,宛清坐在窗户旁发呆,不知所思,莫流宸正要迈步进来,外面一个小厮飞奔过来,“少爷,王爷让奴才来问问,王妃一般出门什么时候回来?”
宛清趴在窗户旁的桌子发呆,听了小厮的话,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果然是父子两个,以前她出院子,某人也时常去王妃那里找她回来,没害她少羞,现在好了,王妃出门,轮着王爷找了,宛清还在腹诽,就听莫流宸云淡风轻的飘来一句,“去告诉他,母妃短时间不会回来了,她离家出走了。”
宛清听得愕然睁大了眼睛,那边小厮傻眼了,王妃离家出走,那还了得,忙撒开腿丫子去禀告王爷去,宛清瞅着莫流宸,“你这不是成心的吓父王么?”
莫流宸走过去,拿起宛清新给他做的衣裳,在宛清期待的目光下,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可没吓唬父王,母妃是真的离家出走了。”
宛清听了直接就站了起来,讶异的看着他,王妃都离家出走了,这事得多大啊,他怎么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母妃都离家出走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急做什么,母妃闷在王府十几年,她早想出去散散心了,只是我的腿一直不好,母妃要照顾我就没去了。”
宛清听得哑然,半晌,才找到声音,“可伏老夫人和六老爷人都还没找到呢,还有那第三支暗卫,万一挟持母妃怎么办?”
莫流宸过来轻捏了宛清的鼻子,“看来娘子真当为夫没心没肺了,母妃出门自然要派人护着了,再说了,走的也不是一条道,父王会带人去追的。”
宛清一只眼睛扫他,“父王还躺在病榻上呢,怎么去追母妃,伤养好了他不是还要去找铁匣子吗?”
莫流宸妖冶的凤眸闪过丝丝笑意,“谁让他放着母妃不喜欢,喜欢个骗子,当然要让他受些罪了,父王是习武之人,毒已经解了,只那箭伤算的了什么,岳父受了箭伤还从边关骑马回来了呢,父王的武功比岳父高,至于铁匣子,父王知道孰轻孰重。”
宛清听了不再说什么,当儿子的要帮着娘小惩罚一下做爹的,她管那么多做什么,宛清招手叫来避在一旁偷瞧的梳云,让她把要用的药喝最常用到的药装上一些给王爷送去,还要快,只怕王爷得到消息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王妃了,不过应该有人拦着,虽然不能拦下,但是能耽搁些功夫。
梳云听了点头就下去拿药箱子了,莫流宸吩咐竹云道,“去收拾一下包袱,我和少奶奶一会儿出府。”
竹云听得怔住,宛清眼睛立时布满闪烁的光亮,“相公,我们也要去找母妃吗?”方才她还嘀咕,王妃出门都不带上她呢,她去想出去溜达溜达,没想到转眼就愿望成真了。
宛清什么都写在了脸上,莫流宸摇摇头,故意把眼睛往别的地方瞥,“母妃的屋子被烧了一些,观景楼也要重建,我们去半月山庄住半个月。”
“半个月?时间也太短了些吧,那么些地方呢,能建好么,这住的地方可不比寻常,豆腐渣工程万一遇上地震什么的会出人命的……。”
“……那就多住两日。”
“就两日?多一些吧,相公,好不容易出趟门呢。”
“为夫差点忘了,娘子昨儿动了胎气,不宜出远门,改日吧。”
“没有,我没有动胎气,昨天那么说完全是为了博取同情……,”宛清说着,那边一双眼睛勾勾的看着她,宛清一咬牙,“半个月就半个月,多两天!”<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