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外面的唢呐丝竹之声响彻整个七皇子府,宛容的院子离正屋不远,走路也就大半盏茶的功夫,所以听得格外的清楚,宛清没有站起来,倒是瞥头看了眼宛容,宛容眼睛盯着她,蹙眉问道,“上回在宫里头你打了城吟郡主一棍子,你还给她道歉了?”
宛清鄂然怔了两秒,随即轻点了下头,“二姐姐虽然被禁足了,可消息依然灵通嘛。”
那边宛容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摆明了就是和陵容郡主算计你的,你傻了还给她道歉!”
梳云和南儿忍不住了,这进门才多大会儿,一盏茶都还没喝完呢,就已经被骂好几回傻了,少奶奶不跟她一般见识,她们忍不住了,南儿上前一步道,“二姑奶奶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性子,看我们少奶奶随和,以庶出的身份嫁的比她们好,横竖瞧我们少奶奶不过眼,逮着机会就贬斥明讥暗讽的,我们少奶奶道歉是宽厚,免耳根子受罪!”才不是傻呢,傻的是洛亲王妃她们,把人送上门来给她们少奶奶欺负,正大光明的欺负完,然后领着人家的道谢,心安理得。
宛容眸光淡淡的撇了梳云和南儿一眼,平素哪位大家闺秀出门都只带一个贴身丫鬟,大丫鬟,就宛清出门带两个丫鬟,一大一小,这也不算失礼,可她总觉得有些纳闷,宛容晃晃脑袋,端起桌子上的茶啜着,“七皇子已经八抬大轿把城吟郡主给娶回来了,这喜宴上要是闹出点什么笑话,肯定大快人心,你不是出门总会带许多人吗?怎么不下手?别人家打你,你才还击,你手底下有人,要主动出击!”
宛清听得嘴角微冷,眸光轻寒的看着宛容,“你被禁足在屋子里,还想着玩花样呢。”
宛清一眼不眨的看着宛容,宛容眸光轻闪一下没有躲过宛清的眼睛,宛清蹙了下眉头,宛容还真的一如既往的狠啊,被关在屋子里出去都遥遥无期,她还不知道先护住自己,宛清真觉得靠她去跟城吟郡主对抗,太过高看她了,宛清放下手里的茶盏,“再叮嘱二姐姐一句,城吟郡主比你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她会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对付你,绰绰有余。”
宛容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宛清,眸底的寒光越来越冷,磨牙声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力气不小,没道理悄无声息的叫掉水里去了,原来城吟郡主会武功,那她还装出来一抹柔弱的样子,卑鄙无耻!
宛清瞧宛容那神色,暗自轻摇了下头,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裙摆,外面拜堂差不多拜完了,该吃饭了,正好,她也有些饿。
宛清同宛容告辞,然后带着两个丫鬟就出来了,回到宴席处,外面院子里张灯结彩,下面坐着的是男客,屋子里的才是女眷,宛清进屋,那边就有嬷嬷道,“世子妃怎么才来,奴婢都要差人去请你了。”
宛清轻点了下头,那边王妃温贵妃还有端王妃长公主等王妃在一桌,王妃和端王妃坐在温贵妃的左右手下,宛清被嬷嬷领着和端宁她们一处用饭,端宁瞧见宛清,那叫一个高兴啊,正好又和宛清坐一块儿,其实也不是一块,中间原本隔了个位置,她知道这该是宛清的位置,就跟人家换了一下,这会儿眉眼弯弯的凑到宛清耳边道,“我苦口婆心磨了好多天,静宜总算是招认了。”
宛清挑了下眉头,然后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端宁的嘴巴就瘪了下去,知道一个有什么用,她又不好去拽着人家温大公子问他喜不喜欢静宜,端宁想着,忍不住叹息了一下,宛清却是在屋子里扫了两眼,“七皇子娶城吟郡主,皇上都没来?”
端宁愣了两秒,随即点头,“来倒是来了,拜完堂就走了,来找皇上的公公脸色有些急,不知道说了什么,皇上就摆驾回宫了。”
端宁说完,那边一位容貌端庄的夫人便接了口,“我倒是听到一句,似乎是什么粮食被火烧了。”
宛清听得愕然,粮食被火烧,还惊动了特地来参加七皇子喜宴的皇上,连忙摆驾回宫,这批被烧的粮食得有多重要,宛清挑起眉头,大家一桌夫人谈谈笑笑,没把那事搁在心上,朝廷的事自有自家夫君处理,她们哪管得了那么多?听一句是一句。
宛清吃着听着,也没什么好琢磨的,那边以为夫人瞧端宁吃酸的,忍不住道,“可得恭喜郡主了,都说酸儿辣女,郡主这么爱吃酸的,一准是个小少爷。”
端宁胎气头来,“有这说法吗?我打小就喜欢吃酸的啊。”
那边说话的夫人立时哑然,宛清在一旁懵笑,“端宁怕是不知道那些呢,打小就喜欢吃酸,那生儿子是肯定的了。”
一桌子笑声啊,那边右相夫人听得直笑,宛清这话算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这第一胎生个儿子讨喜,第二胎就随意了,端宁脸红的,想起自家夫君一口一个儿子,端宁纠结了,万一生个女儿怎么办,端宁抬眸看着宛清,“宛清姐姐,要是我生了女儿,就嫁悠儿然儿好不好?”
宛清狂汗,这是要定娃娃亲了,宛清手夹着菜,直接就掉碗里去了,宛清眼角轻颤了下,嗔了端宁道,“你就这么看好悠儿然儿?”
端宁拼命的点头,就是看好了才会下手的,不然她的女儿才不会轻易许给谁呢,宛清有些想哭来着,那边一夫人挑眉道,“世子妃莫不是不愿意吧?”
端宁听了直拿眼睛看着宛清,宛清翻了下白眼,轻摇了下头,“那倒也不是,只是悠儿然儿年纪还小,连路都不会走,端宁更是连孩子都没生,这亲事定下来太草率了,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说,可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还得自己瞧中意了才成,将来悠儿然儿愿意娶谁,我不打算过问的。”
宛清说着挑眉看着端宁,那眼神什么意思,你这个快要做娘的差一点就经历了被逼婚啊,万一将来自己的女儿不喜欢她的悠儿然儿,那可就是逼婚了,端宁听着宛清的话,茅塞顿开啊,自己的亲事自己做主,她曾经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宛清姐姐和锦亲王世子横插一腿,她这一辈子不定能如愿,端宁点点头,瘪着嘴看着宛清,“可我还是喜欢悠儿然儿。”
宛清嗔瞪了端宁一眼,“自己没几个月就快生了,还肖想悠儿然儿。”
端宁脖子微勾,脸微微窘红,吃菜,宛清拿了添菜的筷子给端宁夹了好些的菜。
这一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继续谈笑风生,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宛清瞥头朝王妃那桌望过去,桌子已经空了,宛清眼睛眨巴着,招手把丫鬟找来,“温贵妃她们呢?”
丫鬟恭谨的道,“去园子里赏花遛食去了,前院老爷们要散宴还得要一会儿呢。”
端宁也吃完了,这会儿正拿帕子擦嘴呢,头有些微低,脸色的羞红那叫一个不好意思,一桌子人,就属她饭量最大了,一个个瞅着她,她好想说,右相府没不给她吃的,真的,此刻听宛清问,端宁忙道,“要不我们也去园子里逛逛吧,闷坐在这里,难受的慌。”
宛清点点头,那边几位夫人都赞同,一行人就转道去了园子里赏花,七皇子府宛清倒是来过几回,只是每回都是宛容有事,她没那个闲心去看风景,这会儿倒是静下心来了,这些建筑大同小异,主体讲究对称的美,可精致别具一格就在它细微处,稍稍一个方位不同,景致就大不相同了,盛夏过去,才刚刚入秋,那些花儿都还没有凋谢,花园子里百花争艳,空气中弥漫着幽香。
宛清游玩着,那边梳云疾步过来,扯了下宛清的衣袖子道,“少奶奶,方才暗卫来报,温贵妃借着王妃的名头把王爷叫去了。”
宛清听得眉头陇紧,还没来及思考呢,梳云又拽了下宛清的衣袖,手往前指了指,宛清瞥头望过去,隔着个湖,王爷疾步在走,身侧还有个暗卫,宛清认的,是王爷的贴身暗卫,宛清揉着太阳穴,这条路似乎是出王府的路吧,宛清给梳云使了个眼色,梳云会意,继续去打探消息去了。
宛清转身继续赏花,也不知道那暗卫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是温贵妃使的计,他还不阻止,由着王爷中计,宛清带着疑惑赏花,那边端宁用手肘推攘了下宛清,“再想什么呢,好好一朵花都被你采的乱七八糟了。”
宛清愕然回过神来,看着一地的碎花瓣,宛清讪然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端宁说完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拽着宛清去看一朵她发现的花。
玩了一会儿,那边温贵妃就领着一群夫人走了过来,宛清没看见王妃,眉头轻蹙了一下,那边一个小丫鬟过来禀告宛清道,“世子妃,王妃已经上马车了,问您是不是一块儿回去?”
宛清听了轻点了下头,那丫鬟就提起裙摆往回奔,宛清跟端宁告辞,就带着南儿走了,宛清有自己的马车,王妃已经坐上了马车,宛清不好打扰,就站在车帘外跟王妃请了安,王妃掀了车帘轻点了下头,宛清瞧王妃神色有些怪怪的,没法多问,则走到后面一辆马车上坐下,梳云跟着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梳云把从暗卫那里问来的都说与宛清听,宛清听得眉头扭的没边了,才奇怪暗卫没阻拦王爷呢,原来是王妃横插了一手,暗卫发现温贵妃的叮嘱,头一个就告诉了王妃,王妃轻摇了下头,纵容了事情的发展,王爷中计了,见了温贵妃有些愣,直看王妃在哪里,温贵妃直接告诉王爷,喊他来的是她,有些事想问问他,彼时,王妃带着玉苓就站在不远处。
温贵妃问王爷可曾爱过她,王爷这人别的优点宛清至今尚未发现,但敢做敢当那是肯定的,犹豫了那么几秒,点了下头,的确爱过。
温贵妃继而问王爷爱不爱王妃,王爷才要说话,那边暗卫急急忙过来禀告王爷,皇上急召他进宫,在暗卫靠近这段时间里,王爷一个字没说,只蹙了下眉头,暗卫把事情一说,王爷丢下这个问题,随着暗卫就走了,这话就不了了之了,宛清不知道王妃是如何认为的,只怕听见王爷前一个回答,误会重重了吧?那段时间足够王爷说爱了,偏偏不说,不说话,在旁人眼里算什么,犹豫不决啊,爱不爱还犹豫不决,那不摆明了不爱么?难怪方才瞧见温贵妃时,脸色不错,王妃脸色怪异了。
暗卫把事情禀告王妃,王妃要是不去看着,那是对王爷无所谓,可偏偏去了,只怕是知道温贵妃问的什么问题,或许那些问题也是她心底想问却问不出口的话,谁问的不重要,答案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好了,答案有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此刻,宛清最想做的就是把王爷拽过来,捏紧拳头对着王爷眼睛就打一拳算了,撒谎知道不?该撒谎的时候你就撒谎呗,实话实说个毛啊!
宛清有些想知道皇上有没有派遣暗卫跟着温贵妃,要是听见温贵妃问这话,可就有的闹了,可梳云摇头却是击碎了宛清的欣喜,白高兴了,七皇子娶妻,这里是七皇子府,皇上放心,又或者火烧粮食事情太大了,皇上没心思顾忌其他,宛清叹息。
宛清心里堆着这事,没心情去掀帘子看街道,马车很快就到了王府,王妃下了马车,宛清瞧王妃的脸色没之前那么差劲了,恢复成沈侧妃等倒台之前的样子了,宛清白眼翻着,好不容易王爷才挖掉点冰啊,这么一个乌龙就前功尽弃了,她这会儿要去说,王妃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相信她的分析?
宛清走到王妃身边,扶着王妃一胳膊,“母妃,父王他……。”
王妃顿了下脚步,“王爷被皇上找去了。”
宛清扯了下嘴角,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宛清问道,“母妃是不是知道温贵妃中意的人是父王?”
王妃才要迈步,身子又僵硬了一下,宛清扶着她继续走,半晌,王妃轻点了下头,“当年,你父王将血玉项坠给温贵妃的时候,温贵妃曾欣喜的拿给母妃看过,还有王爷对她的誓言,母妃都知道,从那时起,母妃就知道她和你父王两个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个屁啊!要真情投意合,为何当年温贵妃不提出来让王妃嫁给皇上,她做锦亲王妃呢,宛清脑子迅速的转着,当年王妃和沈侧妃一同进门,第二天,先王爷就把血玉镯和血玉佩给了王妃,就因为王爷弄掉了血玉项坠,先王爷不想搭理他吧?王妃是知道这是一套的,知道血玉项坠在温贵妃手里,才没有把血玉佩给王爷的吧,不然这么重要的一个东西,王妃哪敢不给呢?
宛清没好再问了,王妃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只怕这些想法都跟着她二十余年了,根深蒂固,哪是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宛清想,这要是不下狠手怕是不成了,可狠手在哪?宛清昂着脖子对天长呼,相公,你快回来啊,温贵妃那厮又来破坏你父王母妃的感情了!
宛清送王妃回了院子,就带着梳云和南儿回了绛紫轩,临出屋子前,宛清特地叮嘱了玉苓好好看着王妃,万一有些什么异样要及时禀告于她,特别是有想离开王府的想法,一定要给扼杀掉,虽然这可能很小,但要防万一。
接下来小半天,宛清就在观景楼上呆着,有些烦躁,因为没有想到狠招。
第二天,宛清继续想问题,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想问题,外面竹云噔噔噔的上楼来,禀告宛清道,“少奶奶,二姑奶奶被抓进宫了。”
宛清听得扼住,瞥头看着竹云,竹云忙将事情与宛清禀告了,宛清听得眼角直抽抽,“城吟郡主变猪头了?”
竹云狠狠的点了两下头,可不是变猪头了么,一早起来,那惨叫声整个七皇子府都闻见了,更是惊动了温贵妃,温贵妃怀疑是二姑奶奶在背后捣鬼,这不让人把她抓进宫审问去了,竹云扭眉,“奴婢也纳闷呢,这药粉除了少奶奶您有,旁人应该是没有的啊,您又没有要害城吟郡主,那她的脸怎么会?”
宛清奇就奇怪在这里呢,连竹云都能察觉出药粉是出自她的手,那应该就错不了,宛清蹙眉,那边梳云猫着身子往后退,宛清眉头更沉,“站住!”
梳云吓了一跳,乖乖的止了想溜的动作,竹云蹙紧眉头,“城吟郡主是你下的手?”
梳云连着摇头,唯恐慢了一点被定罪,“奴婢没有,昨儿出门,奴婢身上可没带痒痒粉,只是……。”
只是两个字一出来,梳云就支支吾吾了,竹云真是被她给气死了,“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梳云吞吞吐吐,在几大丫鬟瞪眼威力下,梳云招了,小半个月前,梳云上街买东西,不小心碰到碧玉被地痞调戏,宛容被禁足,有些东西不敢通过七皇子府的丫鬟,可不就得碧玉亲自出门采买,碧玉是有几分姿色的,穿戴也不差,只是孤身一人就容易引起小人的坏心思,梳云想碧玉算得上是自家主子的人了,她还得帮着递些有用的消息,她不能有事,少奶奶说过,她比二姑奶奶还有聪慧上三分,二姑奶奶想跟城吟郡主斗想跟温贵妃斗,没个好帮衬怎么成,再说了,人家一个清白姑娘遭人调戏,她不帮忙良心会说不过去的,她学了那么久的武功,不试试怎么对得起这天时地利人和?
这想法一出来,梳云就冲了过去,一脚就将地痞踹进来死胡同,马步扎多了,脚力有多好,可以想见了,只是梳云是头一回,所以自己也被震伤了,梳云脚疼,没法施展轻功,差点反被调戏了,准备拽了碧玉逃走,这一转身碧玉被人拽住,梳云瞧见有棍子,当即拿了起来,回头对着地痞就劈了下去,打的地痞是抱头鼠蹿,梳云不解气,这不把腰间带着自保的猪头痒痒粉撒了地痞一身,痒死你们算了,然后带着碧玉要走,看碧玉被欺负的那么惨,梳云准备放回腰间的瓶子就给了碧玉,让她以后自保用。
梳云交代完这些,然后憋屈的看着宛清,刚刚一听到城吟郡主变成猪头,她原先还纳闷呢,正要开口呢,就想起来自己曾把药粉送过人,这不就想溜么,却被宛清给喊住了,竹云瞪着她,“救了人也就算了,你还把药粉给人家,二姑奶奶什么人,万一她胡乱咬人,拖少奶奶下水怎么办?”
梳云没料到会这样,她当时是好心嘛,谁知道碧玉会把这事告诉宛容,其实还是宛容眼角,那地痞要轻薄碧玉,脖子处肯定会留下些印记的,碧玉姿色不差,宛容以为是她勾引了七皇子,质问于她,碧玉连说不是,可宛容怀疑起来,也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不,碧玉只有把梳云给招了出来,那药粉就是证据,这么好用的东西,碧玉一旦摆出来,宛容肯定会动小心思的,这不,就把剩余不多的药粉用在了城吟郡主身上。
宛清瞧梳云那憋屈的样子,忍不住摆摆手,“也不怪她,仗义救人没错,给人药粉自保也没错,椿错在人家心术不正。”
宛清不怪梳云,竹云几个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眼她,别给少奶奶惹事才好。
宛清其实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听到猪头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宫里来人了,将宛清给喊了去,宫里来人很急,急的连王妃想跟宛清说两句话都时间都没有。
宛清进宫,直接就被领去了常馨宫,皇后温贵妃淑妃都在,皇上在首座上坐着,大殿里有轻泣之声,宛清瞥头就见七皇子下首坐着的,头上戴着斗笠,有轻纱晃荡,这还不算,轻纱下,城吟郡主还蒙了块面纱,宛清瞧着自动翻了个白眼,至于这么里一层外一层的蒙着么?
宛清瞥了一眼城吟郡主,从容淡定的迈着步子,给皇上皇后等行礼,然后抬眸,“不知道皇上急召宛清来是有什么天大的事?”
温贵妃不等皇上说话,直接就对宛清道,“宛容招出来城吟是你害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宛清听着温贵妃的话,瞧见皇上皇后扭眉,宛清也蹙了下眉头,虽然她之前是有这样想过,可宛容不会傻到把她这个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给扔了吧,若是没有她在,温贵妃压着,她这辈子都难逃禁足等死的下场,宛清瞥头去看宛容,宛容那暗自咬牙的表情,宛清知道,温贵妃是炸吓她的,宛清淡淡而笑,“宛清还想问温贵妃想做什么呢,一来就指着宛清的鼻子骂,无凭无据,温贵妃认为宛清胆子小到轻轻一吓唬就认了?”
温贵妃嘴角弧起一抹冷意来,“毒不是你下的吗?城吟这症状也不是第一个有,当初的沈侧妃就有过,还有定远侯世子妃,本宫查过,她们脸受伤前都找过你麻烦,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还是巧合吗?”
宛清听得眉头轻蹙了一下,温贵妃只怕把她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不得不说,她太聪明了,联想都不是一般的灵,可惜了了,她从未亲自动手害过任何人,宛清瞥头看着温贵妃,修长的睫毛轻颤了下,“温贵妃久居深宫,倒是对锦亲王府和顾府发生的事了如指掌,那些事宛清早抛之九霄云外了,温贵妃倒是还记得呢,不错,沈侧妃当年的确有过相似的症状,定远侯世子也有,可温贵妃凭什么就认为是宛清下手害的,仅凭一己猜测?要是谁得罪了我找我麻烦我就下手害人,这屋子里只怕没几个人能幸免吧?”
宛清说着,眸光淡淡的看着温贵妃,“更何况,城吟郡主什么时候脸受的伤,这药什么时候有效,温贵妃找太医询问过了吗?若是诈吓宛清可以容忍,但是成心的污蔑,宛清可不受这冤枉。”
宛清完全辣气壮一身正气浩然长存啊,那边淑妃连着点头,“沈侧妃脸受伤,臣妾也听闻过,还是世子妃和世子爷求半月坊才得的药给沈侧妃整治,一瓶药十万两银子,当时可是吓了臣妾一跳呢。”
跪在地上的宛容接口道,“宛清昨儿参加喜宴并未去过什么地方,只是与我闲聊了两句,更是连新房都没有迈进去过一步,如何下毒,宛容这些日子连屋子都未曾出过一步,就是想下毒也没那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