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正在罗布斯庄园养病该死的热伤风已经困扰他整整一个礼拜了。这位国务大臣沮丧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还命令侍女用窗帘将整个屋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相对于热伤风的折磨真正使国务大臣坐立不安的是都林城内正在急剧变化着的形势他现他的耳目已经不能够像从前那样准确按时的提供情报了尽管有些情报确实很有价值但国务大臣却宁愿那不是真的比如说有人在郊外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位老人。
“卡特!卡特!你在哪?”罗布斯蒂尔呼唤着弟弟的名字这些天来弟弟一直在庄园里陪伴他。
“哈!亲爱的哥哥您感到好些了吗?”一个矮冬瓜一样的胖子在听到国务大臣的喊声
之后闯进了卧室。
“啊……卡特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一直在你的卧室外面等候你的吩咐。”
“卡特离我的侍女远点好吗?你也老大不小了。”
“亲爱的哥哥我只是和她们……”
“够了!说点别的最近你在忙些什么?”
“没什么还不就是跟从前一样家族的生意都已经上轨道了我现在坐在家里算帐的
时间要比从前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时候多很多。”
“呵呵那不是很好吗?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敢于跟布克西德家族过不去的还只是一小部分人。”
“咳咳咳……把那杯水递给我……谢谢!我的卡特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干预过你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谨小慎微的心态过去就算了就说现在咱们的那个死对头那个该死的罪犯他即将获得崇高的地位了。”
“您是说那只小臭虫是吗?”
“是的我喜欢你这个形容我一直都想把他从那个宝座上拉下来可是现在看来我有些一相情愿了陛下不会支持我的了甚至……甚至司法部的那位老朋友也开始回避我。”
罗布斯卡特看到哥哥皱起的眉头不禁有些欲言又止他的哥哥是那种正直拘谨的老古板如果换作是他他早就聘请杀手解决那只小臭虫了!
罗布斯蒂尔深深的看了弟弟一眼事实上他对自己唯一的弟弟还是非常了解的这个家伙做事情不但不留余地有时甚至有些急功近利。
“卡特不要转动那些肮脏的念头!你哥哥这大半生都没做过一件愧对光明神的事情你想让我下地狱吗?”罗布斯蒂尔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杵着弟弟的头好多年来他一直这样教育弟弟。
卡特机敏的闪到了一边他对哥哥的那套理论早就厌烦了他不知道身为国务大臣的哥哥为什么会把自己当成圣人难道他执掌国务院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一件肮脏丑恶的事情吗?
“哥哥!亲爱的哥哥!您应该醒一醒如果不使用非常手段您是不可能扳倒那个小家伙的我虽然把他形容成一只小臭虫但是哥哥您应该非常清楚他实际上一只不能再恐怖的怪物。我知道您的手下一直多摩尔加进行调查可是这么多天以来他们掌握住任何犯罪证
据了吗?还有那个我们一直在追踪的家伙司法部竟然还没有对他进行审讯哥哥您知道这都意味着什么?”
“卡特!我知道你所担心的事情那个小家伙无疑有着来自各方面的优势而反之咱们的力量却是多年来最弱的时候但是他能把咱们怎么样呢?只要我仍然主持国务院的工作只要皇帝陛下仍然信任我那么你所担心的危险是绝对不会生的。”
“呵呵亲爱的哥哥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都林还有些很不好的传闻那个老家伙您还记得吗?据说有人看到那个本应在千里之外的老家伙出现在郊外一所庄园里了。”
“是的我听说了但这能说明什么?”其实这正是最让国务大臣担心的地方那个老家伙绝对不是回来游山玩水的但是却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那个老家伙参与了某种阴谋。
“卡特我想咱们有些神经过敏你知道吗?判断政治风向的最关键的一个标准就是皇帝陛下的餐桌只要餐桌上还是通常的那些人那么一切事情都不会生很大的改变。”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与他的弟弟在谈话之后一块用了午餐午餐的气氛很沉闷因为两兄弟心里都装满了事情。罗布斯蒂尔对这个政局的把握已失了方寸他在考虑要用最快的时间改组国务院以便将那些忠于自己的心腹妥善的保护起来而他的弟弟卡特则在考虑一些非常简单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杀死一个人难道不算是比较简单的事情吗?你只要给出筹码自然会有人为你做剩下的事。卡特觉得用苍蝇拍对付臭虫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罗布斯庄园的隔壁是泰坦皇室的一处土地没有人能够正确的统计出泰坦的所有者莫瑞塞特家族到底拥有多少土地但是传闻中曾有过一个很夸张的故事提起了这件事情。据说多年前曾有一位泰坦的皇室成员到法兰王国去作客当他进入法兰都巴隶亚的城门时曾对同
车的法兰王说过这样一句话“天啊这是您的皇城吗?说真的太狭小了!”
我们无法猜度这句话的真假可是法兰王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建造罗浮菲尔宫据说那是世界上最繁华的一座宫殿但是泰坦的贵族都对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他们不相信世界上有任何一座宫殿建筑群可以和他们的西贝格堡相媲美。
罗布斯庄园的隔壁就是西贝格堡如果汉密尔顿宫是泰坦皇权的象征那么西贝格堡就是皇室的生活以及与此有关的所有事物的代名词。
再说一次西贝格堡位于都林城的西郊罗布斯庄园的隔壁说真的这样说有些委屈这座庞大的皇室城苑因为它的面积是罗布斯庄园的无数倍我们这样说是因为我们的小亲王一直在西贝格堡著名的尖塔上打量着罗布斯庄园。
“我说!奥斯卡你难道不感到燥热吗?天气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而您呢?尊敬的亲王殿下您竟然大中午的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晒太阳?”
“是啊!亲爱的阿莱尼斯您还没说到最可恶的呢!这个不知好歹的亲王还带着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一块来到了这个讨厌的地方而且这位美丽的公主在出门时肯定没有抹防晒霜看来这位亲王可以直接从这跳下去了!对不对?”
“哈哈是的最好亲王殿下在做最后的一跳跃时还要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呵呵那就太完美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小心的向前探了探身子尖塔上的阳台距地面足有一百米少年吹响了一声口哨轻松的向身边美丽的公主问到:“阿莱尼斯为什么都林有这么多人都想我死呢?”
“那是因为你太可爱啦!”
“哦是的!谢谢!”
巨大的堡垒上空传来少男少女亲切的交谈声他们从天空说到6地从海洋说到沙漠作为年轻人他们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一切都是那样惬意至少在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心中她希望时间被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离开西贝格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个少年最近有些春风得意他的同伙成功的控制了都林城大部分的非法产业尽管在某些领域遇到的问题是严重的但是少年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他最近迷上了下棋他每天都会赶上十几里路去到一个小
庄园下棋。
“尊敬的公爵阁下您今天让了我至少三个子很明显这不是您的作风。”奥斯卡推开了手边的棋子。
“不少年人你应该正确的认识到这是你自己的棋力长进了不少。”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笑着回答奥斯卡。
奥斯卡对于老卡契夫的回答并不感到满意他从来都不曾正确的推测出这个老人的棋招一切都说明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对手。
“那么好吧!尊敬的公爵!如果我这样呢?”奥斯卡用皇后挡住了骑士的去路而且这个小家伙认为他的骑士可以先一步动进攻。
老卡契夫皱了皱眉“孩子如果你这样的话我不得不……恩……将军!”
奥斯卡看了看没错他被将死了就像他预计的那样。
“孩子冒险并不是一种很优秀的品质你的动作中有太多充满未知的东西了这对一位亲王或者说是一位行动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老公爵您好象从来没夸奖过我一句难道我在您的眼中真的是一无是处?”
“不孩子我这是为你好过多的赞美会让你得失心疯的少年人还是应该多一些挫折。”
“谢谢我想我该走了谢谢您给我的挫折。”
“哈哈!奥斯卡你还真是个小气的亲王难道你不想再坐一会儿吗?一会儿司法大臣会过来这里喝茶我想你应该与他一块喝一杯。”
奥斯卡望向老卡契夫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少年手心突然多出了许多汗珠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家伙还能搞出什么事情。
夏季的都林城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那就是骚臭由于排水管道及公共厕所的建设永远跟不上城市人口的增长所以在这种天干物燥的天气都林的大街小巷便都弥漫着这种粪便蒸的味道。
都林城的市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存方式只要每天能赚上几个小钱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再说他们的生存质量本来就不是很高。
多尔姆.奥勒男爵站在巢穴南小街的街口已经有一阵子了他不知道又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小主子急着要见他。
男爵身边有几个彪形大汉在低声说着话一个不识相的乞丐在还没向他们张嘴的时候就被这些家伙的相貌吓了个半死。虽然男爵的属下还不到用相貌充场面的地步但是黑暗世界的人们多少都会刻意修饰一下外形这点就连男爵身边的这几个安图武士也不例外。
夜在都林只是一个名词它被一条贯穿南北的街道划分得径径分明。街道的北边是巢穴深夜是巢穴一切生活的开始而南边那些低俗的市民恐怕和上等人没什么区别无非都是在匆匆的时间中啃食生命所以巢穴的人们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充满对待光明神一般的迷信。
没有人敢打扰街边的这几位男人他们仿佛是凝固的砖墙每一个过客都小心的不去碰触。就连司法部的巡查员也只是装模作样一番之后就飞的消失人们都知道这几个影子一样的家伙来自巢穴的最深处能在那里行走的男人都是可以扮演死神的角色。
一辆马车孤零零的转过了前面的街口男爵整了整衣装接着又向地面吐了口痰作为一名绅士他是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流氓头子男爵已经开始接受许多不文雅的恶习了。
马车在男爵的面前的停了下来男爵向车夫打了个招呼他身边的保镖为他打开了车门车厢里面十分昏暗男爵打量了好久才看见那双隐于黑暗中的散着异样光芒的眼睛。
车门关闭车厢中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马车继续前行它在都林夜间的小巷中艰难的跋涉。
“我们需要停止手中所有的非法买卖。”
男爵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知道少年的决定是无法更改的他显然不想追究原因因为少年并不是在与他商量。
“好的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
“多尔姆你知道吗?咱们进展得太顺利也太迅了这在从前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看来咱们的确有些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