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历8o1年5月23号凌晨这一天的启明星是浅红色的光明神的仆人会说这象征着人间惨事或某种灾难。就在晨雾从大地深处一涌而出的时候一望无际的山丘就被镀上了一层暗淡的灰芒像匍匐在巢穴中的巨兽间或还会出三两声疲倦的吟呜。
南方的山梁上突然出现一点浮动的火光火光越聚越多渐渐冲开晨雾。紧接着大地开始颤抖了马蹄声由远及近火光的跃动逐渐清晰那是骑士的火把在闪烁光亮。无数骑兵制造的音量惊醒了大地大止和天空雾气被南方吹到谷底又被谷底冲出的骑士吹往上风处。
透过一雾气沼沼的山脊一名侦察兵心满意足地扣上单孔望远镜尽管视野不算清晰但他还是从火光的数量和范围上读出准确的信息。
侦察兵跳上马背他向山顶附近徘徊的斥候打了个招呼。
“回去报告大本营斯洛文里亚禁军全数通过韦西尔山口。”
不知是哪名斥候应了一声只见他晃了晃盾牌左近的骑士便跟随他弛入浓雾。山间露水充沛骑士们的铠甲上落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盾牌上的水仙花栩栩如生辉映骑士面甲上雕刻的猛虎图腾。
大概是在昨天下午水仙骑士团色雷斯方面军、塞斯特方面军、寇兰方面军、李斯特方面军、塔森方面军、雷束尔方面军、内塔加波方面军分由三座边境兵营进入斯洛文里亚他们从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留空的战场走廊急行九十多公里在当夜凌晨二时许进入预定战场。
按照灯塔计划的作战部署。水仙骑士团第一进攻集群地预定战场在波季米西诺村东南方三十公里处那里连接一片丘陵丘陵前就是韦西尔山口外的千顷荒原——历来就是骑兵纵横的古战场。
六点多。斯洛文里亚国王地拉那十一世陛下在晃晃荡荡地王室车厢里幽幽醒转两天的军旅生活差点让他精神崩溃。这位尊贵地王者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也没试过在没有侍从的情况下换衣服。
国王陛下的车厢就像是个大铁笼为了使国家的主宰者免受宗教狂热份子的摧残斯洛文里亚地宫廷保卫部门特别给国王订制了这辆全身包裹铁皮、重达四吨多的大马车。夏日清晨还有海风和冷湿的雾气一旦到了中午。国王就会认为马车的使命只是为了更残忍地折磨他。
不过话说回来大战前的寂静对敌我双方来说才是真正的折磨。和没心没肺、自我感觉良好的地拉那十一世比起来费戈安鲁底波第元帅就显得谨慎小心得多。
水仙骑士团的领袖在四天里只睡了不到二十个小时他身边的参谋人员和军统护卫都用看待魔兽的眼神打量他。不过费戈知道那种目光并没有冒犯他地意思而正好与之相反骑士们尊敬他、爱戴他用对待长者的尊崇语气与之交谈。
“大多了?”
“1o……18!”
费戈大笑他还用手拍了拍小战士的肩膀小战士被拍得直晃可他地胸膛倒是更加高耸。水仙骑士的统帅拨转马头。他转向下一个。
“你!老朋友!还没死吗?”
老兵咧开嘴隔夜的烟草味就冲了出来。“元帅!我还等着您再次兵巴格达西亚呢!”
费戈笑得更厉害在骑士团里找一个曾经跟随他远征波西斯圣城的老兵已经非常不容易了。那可是十几年前地事。
“快了快了!绝对有你一份儿!”
得到元帅允诺的老兵就兴奋地敬礼于是费戈又转向下一个。
这个时候太阳已从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红彤彤的面孔虽然只是半圆。可灿烂的朝阳还是冲开雾霭逼近天地边缘。火红色的大地头顶灰亮暗淡的苍穹借着光线和本能的指引山鹰展开宽大的羽翼从云团中间滑翔而过。韦西尔山口外的空旷原野鸟兽绝迹这令山鹰大惑不解它在忧心早餐的同时不得不铤而走险去飞跃那片闪耀金属光芒的丛林它不知道旷野中为什么会出现一片森林?森林静寂无声只有那种被称为马的动物间或出啼鸣。
没有与水仙骑士面对面进行过战斗的人并不清楚这个世代效忠安鲁的武力集团到底有多么强大即便是水仙骑士的崇拜者也只是从传说事迹中挖掘这些骑士的身影。当二十万水仙骑士分作左中右三座阵营聚在一起的时候人们不会联想到一场战斗因为那种场景更像是一次华丽的阅兵。
为了证实那个神经错乱的斥候是否在说谎地拉那十一世把早餐撇到一边他亲自带着一队圣骑士赶往旷野尽头。
该死的斥候说得没错……骑兵!望不到边的骑兵组成一片沐浴着朝阳的丛林!水仙骑士的身影由旷野尽头一直铺向高低起伏的丘陵。入眼的地方都是兵器的光闪有风的地方尽是军旗在飘舞。斯洛文里亚国王在马背上晃了晃他的占卜师、他的王国禁军、他之前的奢靡生活和那座充斥各种稀罕玩物的宫廷就像是一个个滑稽至极的梦。
无话可说的圣骑士将神志不清的国王架回早已停止前进的阵营带领他们抗击侵略者的统帅萎缩在地不停地呓语直到有人递来安鲁人的战书他才懂得大雷霆。
“狗崽子!无耻的、背信弃义的侵略者……”地拉那十一世用他那思想贫乏的大脑痛苦地搜刮着所有的肮脏词句可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想到那
份还未享用的早餐……当坐上摆满菜色的餐桌斯洛文里亚地拉那王朝的末代君主终于平静下来他和一同用餐地军官都喝了酒。也许是感到前路绝望国王竟开始自责。
他听从军人们的劝说放出了被囚禁在后队里的王**元帅。地拉那十一世一见鼻青脸肿地老元帅就痛苦失声他的鼻水和眼泪喷吐到元帅身上。就像小时侯和青年时代常干地那样痛斥自己的罪责。
触景生情的范宁迪元帅原谅了可怜的国主他说世上的人都会犯各种各样地错误。但老元帅已经没功夫安慰沮丧至极的国王陛下他先是接管了禁军指挥权又派出了全部的斥候和侦察兵。在早上七点多出门的探子们回到禁军大阵。他们将搜集到的战场信息标注在元帅的沙盘上范宁迪越看越心寒水仙人在正面战场铺开一条四里长的骑兵锋线参战人数又是己方部队的三倍还多一些……
在沉默良久之后老元帅拥抱了他的国主他在地拉那十一世成为国王之后就没再这样做过。元帅在三秒钟后便抛开世代效忠的主人他转向绝望地军人们。
“既然我不能改变敌人就去向敌人证明他们也改变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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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上响起斯洛文里亚战士久久不绝的欢呼声信奉光明神的士兵在做最后地祷告。信奉真神的勇士则跪在地上面朝圣城;不同宗族的骑士在互相祝福、不同派系的将校在谈笑风生。
上午九时三刻斯洛文里亚王国最后一支正规军集群在距离水仙骑士三公里地韦西尔山口外围地区一字排开他们没有回复安鲁人语焉不详的战书。也没有派出徒具象征意义的战场使者他们用决战阵型说明一切。真神勇士的新月五星旗高居阵中光明信徒的弯月星辉旗散布其中所有的军官都站在锋线上。他们的目光打量着敌人、打量着战场、打量着指挥他们奔向荣誉和死亡的元帅与国主。
地拉那十一世喝了很多酒他的马背上还积着一滩散恶臭的呕吐物范宁迪元帅突然觉得这时的国王才真正成为一位国主之前的胆小怯弱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断的口出狂言和越来越肮脏的诅咒。
费戈元帅站在他的了望台上尽管天地之间正有一股强悍难敌的气息在斯洛文里亚人的禁军阵营上空不断会聚但看在水仙骑士领袖的眼里……轻狂有余、霸气不足!
费戈向西北方眺望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应该已经开始意在歼灭斯洛文里亚王**主力的波季米西诺战役那么……歼灭这个王国最后一支集团作战力量的韦西尔荒原战役就该由他来完成。
费戈安鲁底波第想到这里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像所有的留名历史的将校一样渴望胜利。骑士们的领袖一边笑一边敲响了望塔上的铜钟四周的战场指挥官纷纷围了上来。费戈打量着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战友最后他望向天空“若是小奥斯卡也在这儿就好啦!他会看到家族勇士在一个小时之内将斯洛文里亚人打回石器时代然后他会哦啦哦啦地叫”安鲁哈啦!胜利永远属于神选的战士!”
“所以……”费戈扭转头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七大方面军的指挥官。“我的兄弟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七位将军一溜烟地跑回各自的阵营不一会儿就听到色雷斯地区的子弟兵在阵营左翼爆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安鲁哈啦!”
炙烈的、令人热血沸腾的欢呼像数百年来一样激励着水仙骑士他们纵马春秋、纵横战场、纵情杀伐、纵意驰骋!他们受命于神明、受衔于安鲁他们从来都是正义、勇武、果敢、虔诚的象征。他们离开家园投入解放斯洛文里亚的荣光战争。
“荣光战争”历史用这样一个名词来形容8o1年5月爆的坦斯之战可看看战场我们却知道这样的形容绝对有失偏驳!斯洛文里亚向往独立、向往宗教和解尽管后来人玷污抹杀了宗教信仰自由的初衷但在对抗侵略者的时候这个多民族组成的弱小王国还是爆出前所未有的大无畏气魄。
一个小时!费戈元帅预期中的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令这位成名多年的战将大惑不解地是对面的斯洛文里亚阵营仍然好端端地立在原处。色雷斯方面军最初的试探性进攻惨受重创敌人用一个机动性极强地骑兵师牵制锋线。又用一个箭士师团策应左翼再用一个整编重装骑兵军由右翼动反冲锋。
色雷斯地区的子弟兵在减员达两成地时候无奈退出战场而人强马壮的雷束尔方面军就在右翼展开新一轮试探性进攻。
这一次的结果稍有不同。但还是令费戈元帅大摇其头。雷束尔方面军先期投入一个整编骑步混成军动冲锋可对方竟然没有派出骑兵迎击来犯之敌。斯洛文里亚王国的禁军战士在右翼外围设立了拦截阵地。用削尖的木桩和长尽三米地刺枪堪堪阻住侵略者。
雷束尔第一骑步混成军的前锋师冲溃了所有挡住去路的障碍但冲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一个不剩地栽倒在对方的步军集群里而余下的两个师在阵前投射几轮弩箭之后便空手回归右翼本阵。
“幸亏奥斯卡不在……”费戈大叫侥幸他甚至不敢想象小弟弟在见到先期作战失利时会有什么脸色。就像全世界的人都无法确信安鲁的现实战斗力一样他对斯洛文里亚人的战争素质同样太过轻忽。不过这一点点失误并不会改变整个战役的局势。当雷束尔方面军回归本阵之后对方那座已被冲击得破烂不堪地右翼阵营便彻底暴露在极为不耐烦的水仙骑士眼中。
费戈信手捏住右翼主力集群的指令旗但下一刻他挥旗地那只手就被老搭档死死按住。
奇亚特将军在担任塔森方面军副司令的时候就以小心谨慎和滴水不漏的防守闻名水仙郡他与费戈这条疯狗相得益彰按照惯例在这个时候他就对费戈说“按照斯洛文里亚人的战术反应来看指挥作战地不该是一无是处的地拉那十一世我们要对付一个老手儿!所以……对方将薄弱的右翼彻底暴露很可能是一个战术陷阱。”
费戈摇了摇头。不管那里是不是陷阱对方的右翼集群名存实亡却是事实。
“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和足够的兵力来驾驭战术陷阱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表演时间!”
“你还是那么骄傲!”奇亚特只得苦笑着点头。
费戈耸了耸肩。“只有伤亡损失报表上的数字才能衡量这场战役的得失对面只是些二流货色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上的战斗。”
号炮和旗语同时传递着战场指令水仙骑士组成的三座巨大阵营同时动作起来。右翼的塔森方面军将鼎鼎大名的第一骑步混成旅全员派上锋线中央集群中的寇兰方面军和李斯特方面军这对远征意利亚的老搭档一前一后进入敌人的视野至于左翼色雷斯的子弟兵又回来了他们非常感激费戈元帅给予了这次雪耻的机会按照冲锋集群的排布方式大队的水仙骑士先后进入预定位置。
阳光惨淡穹苍浓云密布大自然将奇形怪状的光影投射在双方阵营上地热与空气的争夺致使水仙骑士的身影披上一层浮动跳跃的异彩随军牧师高擎着安鲁的神牌方面军司令手执巨大的猛虎水仙旗左右奔驰他的士兵立刻投入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
斯洛文里亚战士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一切水仙骑士投入锋线的兵力要比他们整个集群还多一些不过这并不是最关键的。他们那位醉醺醺的国王踢开了拉扯他的骑士跟随换上一身戎装的老元帅步入战场前列。
国王陛下大声高呼口号尽管许多士兵都听不清楚但“抵抗到底“、“把侵略者赶出国门”这样的声音还是颇为动听。来自各个民族的士兵用完全不同的乡音大声附和虽然听上去的时候显得散乱之极可内心充盈热血的战士却已涨红了面孔。
“保家卫国!”多么张扬的呼声!多么伟大的使命!既然水仙人已经忘却侵略者加诸在身的苦难既然他们已经背弃了神明赐予的正义感那么这支强大的骑兵就再没什么精神他们只是一群被安鲁的教条和**毒化了的可怜虫。
在对面那些可笑的侵略者高喊“安鲁哈啦”的时候斯洛文里亚人的民族情感也爆而出。士兵们用同一种语言高呼“祖国万岁”他们忘记了宗教信仰带来的麻烦忘记了种族歧视带来的不睦。国王那酒醉的身影率先闯入战阵万千名战士便在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中尾随而至。
水仙骑士没有示弱即使对这场战役有所怀疑的聪明人也不会认为神选的战士是可怜虫。以水仙的纯洁为信仰以猛虎的英姿为象征水仙骑士仍是水仙骑士只是战斗的立场与他们的祖先有所不同。
庞大的骑兵集群卷起漫天烟尘“安鲁哈啦”的声声欢呼在马蹄狂奔中相形淡弱可这不能熄灭骑士的斗志。与斯洛文里亚禁军主力集群的短兵相接生在一瞬间枪刺插入彼此的身体刀剑盾牌沉痛的磕碰!在密集的冲锋阵营中无处躲避的骑士和对方的战马一起撞入天空、倒翻在地后阵涌上的骑士就毫不留情的将战友又或敌人的躯体踩入土地。
箭雨是战场上的信使、刀剑是好客的茶具信使为双方送去仇怨和死亡茶具不断更换盛满鲜血、直到碎裂一地。水仙骑士的阵营并不急于击溃正面之敌两翼的骑兵队伍纷纷与冲锋而来的敌人擦肩而过他们在战场上兜了一个大圈子之后又加入进来而疯狂的斯洛文里亚人却根本不去理会背后投来的箭矢就好像没人意识到他们已被包围。
冲锋!冲锋!浑身浴血的范宁迪高擎着元帅剑他已经连续劈杀了八名妄图阻止他的水仙骑士。视野中那面巨大的猛虎水仙旗越来越近可身边的战友已经越来越少!他的副官被刺落下马他的兄弟被四五把剑彻底分尸他的旗手、他的指令官熟悉的面孔都不在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愤怒地冲向那面虚伪的旗帜。
也许是感受到老元帅蓬勃的杀气迎面而来的水仙骑士纷纷走避老人大叫着“冲啊!”“冲啊……”然后他便冲了出去!面前再也没有一个水仙骑士只有排列成行的弓箭手填满高低起伏的祖国大地。
元帅使尽全身的力气将剑锋向前一探!
“祖国万岁!”
老元帅沙哑着嗓子他惊喜的现这声涤荡心神的呐喊竟是自无数名英勇的王国战士。
水仙骑士的呼声仿佛就在耳畔“……仰弓……”奔驰中的勇士没有等到下文在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幕箭矢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马匹和骑士在与敌人咫尺之间颓然倒地。
老元帅仰面朝天他只能看到一方狭小的穹苍水仙骑士射的箭矢在空中穿梭那架势就像铁箭很便宜一样。范宁迪的胸膛插着四五支箭羽在感受血液流失的同时他还意识到自己已经败了败给了无耻的侵略者。
箭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侵略者的大皮靴越过了斯洛文里亚战士的最高统帅虽然赢得胜利的时间要比费戈元帅的预计晚上一个多小时但水仙骑士毕竟是胜了!像重复了万千次那样骑兵在已经没有一个敌人的战场上往返奔驰欢呼雀跃;步兵排开散兵线新兵负责向地上的敌军伤员捅刀子老兵负责检点战利品。
一队骑士把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拖了过来范宁迪元帅艰难地掉转头于是他便看到自己的国王。很难想象冲在前头的地拉那十一世竟然毫无伤似乎只是葳了脚在水仙骑士的簇拥当中一瘸一拐地跳着走。
斯洛文里亚国王看到了仰面躺在地上的范宁迪元帅他突然猛地挣开水仙骑士径直奔到元帅跟前跪了下来。
国王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呓语不过谁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老元帅很可能是被怯弱的国王气死的因为他在离开时的面相异常狰狞就像地拉那十一世欠他几桶金子一样。
费戈没有心思应付娘们一样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拉那十一世他在离得很远便听到对方的哭声时就下令不必麻烦。把这位国王直接送进南方集团军群地大本营这样一个家伙只对奥斯卡有用。
水仙骑士的统帅顺着木阶快步走下了望塔塔边侍立的勤务兵立刻为他牵来一匹高大地雷束尔。费戈敏捷地跳上马背在纵马狂奔之前又从旗手那里夺过一面巨大的军旗。军旗上描画着猛虎与水仙。面对狂奔而来地统帅旷野中的水仙骑士纷纷走避他们将手中染血的兵器朝向天空伸伸伸!就像是在禀告神明向神明留意骑士们的战绩。
费戈策动巨马在平原上兜起圈子越来越多的骑士和旗手加入进来。他们喊着“安鲁哈啦”地还号子吹响尖利刺耳的口哨骑士的巡游狂欢掀起了漫天烟尘人们只能在烟圈中看到五颜六色的军旗在上下翻飞、荡漾招展。在平原的另一边旷野无声无息与不远处的欢腾氛围截然不同就像同一块天空下的两个空间一般诡异。
数不尽的马尸人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歪倒在战场上大量的血水和尸肉浸湿了泥土连吸收了土地养分地青草都在叶片中心浮现出一条淡淡的红线。肉眼看不到的血末儿在地热和阳光地作用下逐渐蒸腾旷野上空就像起了一层雾。淡红色的雾随着季风的吹拂忽左忽右水仙骑士只要伸手一抹便会现脸上已经尽是细小至极的血滴……
“可这不要紧……”
“开玩笑!你流血了!”奥斯卡从萨沙莹白地娇嫩**上翻落而下。他掀开被子又确认了一遍在他那件专门对付女人的凶器上果然带着触目惊心的血丝血丝连着莫名其妙的白腻液体样子说不出的恶心。
奥斯卡大皱眉头。他把仍在颤栗的萨沙伊揽进怀里“傻小孩儿!你该告诉我要轻一点的你已经受伤了……”
萨沙面孔潮红胸口的起伏和越挺拔鼓胀的胸肉已经说明刚刚的一场情事极为激烈、极为热情!
“我没有受伤……”安鲁主母倔强地哼了一声与每个月都要流失的血量比起来那点血丝实在不值一提。不过现在她连动动小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只得任由丈夫取来热水和毛巾将她娇弱不堪的下体仔细擦拭一遍。等奥斯卡忙完这一切他看着动人的女体心思又热了起来男人那毛茸茸的大手逗得萨沙直吸气。不过好景不常就在萨沙伊以为一场新的情事即将爆的时候奥斯卡突然停了下来他颓然坐到床边借由寝室帘幕之间透出的一缕光线眺望窗外的光景。
萨沙伊勉力支起身体她用手指缠住奥斯卡的小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