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卡达海角要塞近乎与世隔绝它坐落在卡达海角中心的一座孤岛上曾是斯洛文里亚王国最恐怖的一间用于囚禁死刑犯的监狱。大概在六世纪的时候监狱近乎废弃斯洛文里亚王室便把要塞改建成一座真正的军事设施主要用于防卫海盗和阿拉拜大王公的入侵。

要塞的墙基就建在孤岛的绝壁上敌楼和城墙距离海面的落差几近三十多米。在这个仿若地狱一般的鬼地方一年四季只有狂风巨浪、成群的海鸟和讨厌的寄居蟹才会光临。要塞与海岸通过一条隐蔽的航道进行联系斯洛文里亚海军每月都会派遣一支小型船队为卡达海角要塞提供补给不过……这个王国正面临久未遭遇的乱局上一次补给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

到目前为止海角要塞派往6地的通讯官一点音信都没有补给显得遥遥无期可孤岛上储存的淡水和食物都已枯竭要塞司令即使用绞刑对付逃兵也无济于事。

到了6月底要塞守备团已经陷入绝望他们真的已经与世隔绝。

没有增援、没有给养、没有上级的指示、没有王室的垂询军人们只能守着一堆数不清的黄金和一位患有伤寒病的公主他们节衣缩食而且还被告知再过几天要塞就会断绝淡水供应。

7月2号被人抛弃的卡达海角要塞终于迎来那件唯一值得期待的事。一艘悬挂法兰海军军旗的大帆船驶入孤岛中心码头那位热心肠地法兰商人给孤立无援的斯洛文里亚朋友送来了久违的葡萄酒和黑面包不过当然。要塞守备官要为得到地物资支付同等重量的黄金。

即便如此要塞指挥官还是千恩万谢地感激法兰人地准时他的士兵在遭受饥饿和干渴的折磨。如果不是这船饮食来得即时就算他自己不会向泰坦人投降。他的士兵也会变着法儿地促成这件事。

跟随法兰军舰抵达海角要塞的随行人员中还有一位贵族夫人和一位银行家。说起这位夫人……好像来头不小地样子!据说她在法兰宫廷没有明确的品级却代表一个职权部门直接为法王服务但船上没人知道她具体是干什么的。

至于那个银行家……斯洛文里亚王室找对了人!拉塞尔费恩是典型的灰色融资专家他为世界上所有的黑市交易进行担保、为世界上所有见不得光的财产谋求合法、合理的安全存储通道。

斯洛文里亚王室到底拥有多少财产?相信拉塞尔费恩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做这一行要有信誉、有头脑。像对待神明的教条一样信守承诺和规矩。所有的金融家都会告诉你从事这个行当的规矩只有两条一是只与信得过地人做生意:二是不要犯蠢不要做傻事、不要惹麻烦。

不过……生意做到拉塞尔·费恩这种程度相信他也不会碰到什么麻烦。在海上有隶属法兰海军的军舰为其护航在港口有专门的登记部门为他地非法生意打掩护在纵横国际的七大银行团里面拉塞尔拥有其中四家的股份根本没人在乎费恩先生名下的多个账户有多少流动资金。

这位大金融家与斯洛文里亚王室地代办关系是在今年三月份敲定的拉塞尔·费恩每处理一公斤黄金。他就可以从中得到4·9%的提成。不管斯洛文里亚国王多么富有拉塞尔仔细算了算他的最终收益足够收买七大银行团中的任何一间。即便他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往于海盗横行的爱琴海和亚德里亚海之间但何乐而不为呢?做成这笔生意之后他就能够进入一个新的阶层比方说……买一个贵族头衔、再认养一座王室宫殿……到时候……

拉塞尔收起麻子脸上按捺不住的笑意他转向身后的要塞地库。

“快点!拜托你们!时间不等人!”

时间不等人!雨季的到来令斯洛文里亚东南海域掀起了两三米高的大浪和强劲的东南不定风。所谓东南不定风。即是指海域上头的光明神邪乎的很他一会儿让巨风吹往北一会就让风头去往南再然后东北一起来大海便乱成一锅煮沸的水藻浓汤在天上看的话应该刹是壮观可身在海中的人就不会这么想——不定风带动不定潮不定潮带动暗流、暗流带动海船偏离航道在雨季偏离航道……那就得恭喜你你离天堂和地狱都很近。

要塞上空阴云密布、凄风怒号。要塞里面的人带着笑干劲儿冲天。为国王守卫财富的勇士们在地库里面忙作一团他们将印有斯洛文里亚王室图腾的金砖放进铺满干草的木板箱里钉好木箱之后便烫上火漆再由军舰上的商人逐一加盖“王室引进品”的徽印。

望着那位状似无所事事、却又目光炯炯的法兰贵妇人要塞守备官就忍不住要问一问“那个漂亮女人到底是干嘛的?会不会有危险?”

拉塞尔费恩放下手里的账簿他循着声音望过去。“我又没睡过她怎么知道她是干嘛的?不过……”

金融家呻吟起来他凑向要塞守备官的耳朵“行船途中那位女爵一直在偷偷记录英格人和西葡斯人的舰队番号和海岸基地的位置!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她是我的国王派来的间谍!”

“一个女人?”要塞司令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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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尔费恩耸了耸肩“她是女人所以她能随意出入英格海军和西葡斯海军在各地举行的招待会、酒会!这一点男人们可比不了!”

“但愿你的王国会为斯洛文里亚遭遇的不公正做些实事。”

金融家就拍了拍要塞司令的肩膀“会地!一定会!王国正在策划让泰坦人吃不了兜着……”

话还没说完那位已经听到尾音的女伯爵立刻瞪了过来。拉塞尔费恩赶紧闭上嘴、像马儿那样做出一副地上全是青草的样子。

至此卡达海角要塞地指挥官便对这名女伯爵的身份深信不疑这座偏僻地孤岛很难遇上年轻漂亮的女性。守备司令不缺斯洛文里亚原住民的热情和豪爽他引领女伯爵参观了整座要塞。只是回避了一些敏感地区不过这对受过严格间谍训练的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女伯爵来说要了解那些“敏感”的事情并不会是多么苦难地事。比方说……要塞里面那些土炮的射程、公主卧室的位置、岗哨的换防时间、兵员数量、遇警措施等等……

到了傍晚法兰人的军舰上突然传来消息大风损坏了主桅。今天晚上根本无法出海而船上的水手又不够……拉塞尔·费恩和那位女伯爵便找到海角要塞守备官请求他增派一些人手参加抢修。

要塞指挥官正在奇怪拉塞尔这个吝啬鬼为什么会把船上的给养留下一半想必正是为了这个原因。他欣然同意增调人手的请求并将一整队熟悉船上作业的水兵调到码头供法兰海军船长调遣。

在太阳落被海平线吞没的时候忙碌一天地卡达海角要塞终于停止喧嚣。孤岛万籁俱寂只在悬崖底下的码头还会传出水手们高昂的号子。

参与维修工作地斯洛文里亚士兵常年往返海岛他们对老兵的做派再熟悉不过。船上的法兰海军士兵举手投足都是一副精锐劲旅的样子多数时候。这些士兵不怎么说话只在船长大声喝令时才会回答“是”这令斯洛文里亚人有点奇怪因为这些人地法语十分蹩脚。

要塞里举行了场小型的茶点招待会。虽说是招待会可要塞司令能够拿出手的东西实在太少倒是那位王室公主比较慷慨她为招待会捐献了自己保存多时的进口茶叶。与西方人的酵红茶不一样这是真真正正的茶叶!在东方可能非常低廉可在西方连见惯市面的阿欧卡亚女伯爵都要为之惊叹。

当然阿欧卡亚女伯爵用了假名若是报出她的姓氏相信世界上没几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安鲁军统调查局有一位女性掌门人。似乎……

斯洛文里亚公主叫她“埃俄芬”女爵那么权且保留这个称呼当晚来自法兰宫廷的埃俄芬女爵与异国公主谈得十分投机不过这位公主似乎是在有意无意地讨好她。

想一想就知道原因水手们都不习惯把女人带上船他们认为这可不怎么吉利可埃俄芬女爵竟然随船远道而来那位从来都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拉塞尔费恩先生又对其必恭必敬可以想见这位女爵在法兰宫廷的权势有多大。斯洛文里亚公主若是能够争取到对方的好感和同情……

说这些干嘛?阿欧卡亚又不是来向斯洛文里亚王室唯一的漏网之鱼表达同情展示好感的。茶点招待会很快就结束了因为茶点已经被人一扫而空。这时码头上又传来消息起风了!主桅杆的事得拖到明天早晨。要塞司令不疑有他随便应付两声也就作罢。

阿欧卡亚与她的随行人员在一间小卧室里焦急的等待着她制定了计划、布置了人手、约定了代号、预测了潮汐和风向可当她真的置身于这处高居于悬崖之上的要塞她又免不得要担心……

第一次挑战不定风和不定潮的代价是什么?第一次投入实战的安鲁海军会遇到什么状况?第一次跨海登6作战的军情特战旅会不会被暗流吞噬?第一次策划这种水6联合两栖作战的自己会不会在无意中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太多的第一次令阿欧卡亚完全丧失了与敌周旋时的冷静她那漂移不定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卧室中的那扇小窗窗外是黑沉沉的宇宙和波涛翻滚的洋面巨浪拍击礁石的声音足以撕裂人心。

大洋随着潮汐和洋流不断变换着身姿高低起伏的海浪令置身其中的船影飘忽不定。安鲁海军斯洛文里亚方面特遣舰队在暗淡无光的浓夜中扬帆远行这支三艘五桅大帆船和九艘四桅帆船组成地小型舰队已经在附近海域潜伏半个月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侦测潮汐和洋流。而在今天夜里就是为往日的辛劳收获果实地时候。

特遣舰队的指挥官是一名少将即便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位大家长也不会记得他那谱系庞大地家族宗亲里面有一个叫做特亨多夫安鲁席维斯的年轻人。不过相信再过不久。整个世界都会知道这个勇于开拓创新的年轻人在卡达海角(灯塔计划最后一站)战役中的一举一动这是安鲁海军追赶传统海上强国的起点。也是特亨多夫安鲁席维斯挤身世界一流海军指挥官行列地处子之战。

特亨多夫站在旗舰左翼的船舷上在他身后是一群与他同样年轻的安鲁海军军官。兴高采烈的年轻人摩拳擦掌对着惊涛排空的大洋指指点点他们的指挥官一直没有言语只是静默地打量着他的舰队。

特亨多夫海军少将的特遣舰队在墨色的海面上一字排开。三艘五桅大帆船都有两艘四桅快船护卫前后看样子就是英格人惯常使用的巡洋舰阵。这支舰队太小了!这大概是特亨多夫唯一地概念按照他的设想安鲁若是拉起风帆的话应该遮蔽一方洋面。

“时间……”

一名参谋立刻大声回答舰队司令“晚十点一刻。”

“地点?”

参谋四下望了望“战略坐标地以东十公里洋面!”

特亨多夫海军少将这才收回视线他掸了掸被海浪打湿地军衣接着才转向一位身穿黑色军统制服的情报官员。

“阁下轮到您了!”

军统情报官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纸文书借着舰桥上的灯火。他大声念到:“帝国元帅、安鲁家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令!行动代号……渔汛!”

“水仙骑士团海军部、斯洛文里亚方面特遣舰队总司令特亨多夫安鲁席维斯海军少将确认行动代号渔汛”所属战斗部业已进入作战水域请战地导引官准予执行。“对方立正敬礼。“代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命令你部即刻展开行动……代号渔汛!”

再次打量一遍身前身后的海军将领特亨多夫向主桅上地了望台挥了挥手“停船……下网!渔汛到了!”

浓夜底下。海面以上。安鲁海军收拢风帆甲板平台和各个舱口里面人声鼎沸无数身影在奔走往返。

泰坦帝**事情报局直属特种作战第一旅的突击团官兵纷纷带齐武器装备他们登上船舷两侧的舷板随着一声声雄壮高昂的水手号子所有的船支都将搭载特种战士的舷板放下海面。

海面上阴风怒号面目黝黑的特种战士不一言他们在心里默数着号子粗壮的手臂不断带动木桨舷板行动如飞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中起伏着前进。

孤岛码头还亮着灯维修帆船的水手和斯洛文里亚士兵已经歇了下来。热情的法兰船长拿出珍藏的好酒和一条条大腊肠款待向他们伸出援手的异国水兵可好景不长十一点刚过法兰船长突然变了脸色前一刻他还笑着向对方敬酒下一刻他就寒着脸摔碎了杯子。

血红色的酒液无奈地洒在船舱地板上昏暗的灯火映出凶手的身影刀子、匕与剑兵器的忽闪伴随刺眼的血光惨烈的凄叫伴随野蛮的呐喊。终于现场平静下来凶手们调亮了灯火灯火映出可怜虫的尸骸他们大睁着眼在死前仍然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生的一切。

法兰水手们仔细检查了一遍死者他们对那些仍在呻吟的家伙又补了几剑。船长有些不耐烦他向船舱门口使了个眼色训练有素的特种战士立刻脱离现场他们回到各自的船舱换上斯洛文里亚王**的制服然后在码头上集结。

孤岛上的小码头只能接待两艘大船平常守卫并不多今天也是如此。当附近的守兵看到一群穿着王**制服的生面孔时他们自然心生疑虑可狡猾的入侵者并没给他们问询的机会。由那位变装的船长带头泰坦特种战士无声无息地解决了这些守兵。

“现在又是几点?”矗立在窗口附近的阿欧卡亚女伯爵突然回转身猛烈的海风掀起了她的金挡住了她的面孔。

随行人员中的一位军人掏出瑞尔产的怀表“十一点一刻!”

阿卡点了点头“你们都知道该做什么吧?”

在场的军人们互相望了望然后他们便不一言地离开了小卧室。

安鲁军统调查局的负责人再一次转过身她的身形窗棂之间的浓夜里面轻轻颤抖不过她的眼神却透射出坚定的决绝。

从要塞上望下去海平线黑沉沉的巨浪起伏在翻转中拍砸在岸基上浪花飞溅而起像破碎的橄榄把汁水喷吐在要塞的高墙上。起伏的波涛中出现一点微光在海平线的尽头时隐时现。这点光火引起要塞守卫的注意他们迅通知值星官这位长官便在敌楼里架起单孔望远镜可夜色浓重呈像并不清晰。

几分钟之后海角洋面终于出现清晰的船影不是一艘而是以突击队形排开的一大片。值星官敲响警钟整个要塞立刻忙碌起来大量的兵员冲出卧室所有的战斗岗位都有人影在闪动。

敌楼里的信号兵向闯入斯洛文里亚领海的不名舰船打起灯火讯号警告对方的违法侵入可对方不但没有回应反而扬起所有的风帆高接近要塞。

“来意不善!准备应战!”要塞指挥官果断地出命令。守兵立即行动他们从藏兵洞里抬出大型弩机和铸铁打造的火炮还给没名箭手的弓箭都涂抹了火油:要塞司令检视着风和风向观察着敌人在海面上的运动。

“是英格人的阵型……”见多识广的要塞司令很快就认出敌人的身份“可又不对……”

一名观察员突然抛开单孔望远镜他向指挥官大声叫喊“猛虎水仙旗!猛虎水仙旗!是安鲁海军……是安鲁的舰队……”

要塞中响起杂乱的噪音反观侵略者的阵营却悄然无声。三艘主力炮舰和九艘四桅快船迅绕开要塞东侧地乱石海和暗礁群它们在距离要塞南墙四百米的海面上一字排开。

看到这种架势。卡达海角要塞的指挥官不禁暗叫倒霉他一定碰到了一个海战行家。“准备隐蔽!准备隐蔽““司令官地高呼只留下尾音漆黑的洋面上猛地燃起无数朵光火。火炮地怒吼先后响起伴随嘹亮的光团。六镑炮与八磅炮齐齐奏鸣。教历8o1年7月2日夜十二时卡达海角战役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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