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继续说道:“床最好是床头坐实,最禁忌的就是四周都空。有的房子实在没办法,才会用床向坐实。那叫骑龙局。那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这样的。还有床道:“哼,还以为他岑祖航活了二十多岁,又当了几十年的鬼,会成熟一点呢。怎么还这么幼稚啊。不就是一个女鬼吗?不就是他之前的女朋友吗?用得着这么心心念念的吗?说难听点,他那女鬼女朋友啊,说不定几年前就被零子找的那帮道士给超度了,直接投胎去了。就算他真找到了,还能怎么样?跟你退婚了,再跟那女鬼结婚啊?他还真能找事了!”
我听着金子的话,心中沉了下去。甚至已经不知道心里应该怎么思考了。原来他这几天不在家,这几天的手机关机,就是因为这件事啊。他要找的人是岑梅吗?他不是说,他跟岑梅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吗?为什么他还要那么坚持地找到她?如果他真爱过岑梅,那么我呢?难道真的要像金子姐说的那样,再和岑梅结冥婚?那么我算什么?他无聊的过渡期女友?既然是这样的话,他那几个晚上,那么对我又算什么?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我知道他不会做出没有意义的事情来。他那么坚持要找岑梅,应该不是问几句话这么简单的吧。
我的心乱了,甚至,车子什么时候停下来我都不知道。在金子姐拍拍我,让我回过神之后,我看到了那边路灯下,曲天的车子。车子里有着人,或者说是有着尸体。有着曲天的尸体。
金子姐拉着已经不能思考的我下车,零子就走了过来,扯过我的手,把一个符印塞在了我的手里,说道:“拿着,一会上去,要是岑祖航敢对阿姨怎么着,你就用这个印他脑门上。放心,以他的功力,这个就是让他痛一下的,伤害不了他的,没加我姐的血。”
我看着手中的符印,我记得了。这个就是我们当初去给我拆盒子的时候,放在盒子里的那个符印。
我苦苦一笑,将符印还到了金子姐的手中,说道:“我不想上去。他要是坚持要找岑梅的话,我没有意见。金子姐,我这个周末就要交毕业作品了。我先回去了。”说完,我转身就朝外走去。我知道自己的借口看起来有多劣质。从小巷子离我家很近,我知道这地方,晚上压根就打不到车子的。我要这么走出来,也要走很远才能打到车子的。可是现在,我宁愿这么走下去,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然觉得这段时间的美好,原来只是假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