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卡卡西并不觉得自己可怜。
带土从梦中醒来时,卡卡西还累得靠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银色的发丝垂下来恰好遮住护额下藏着的眼睛。带土拿掉了护额,熟悉而陌生的伤疤撕裂了过去的他们,又把卡卡西拖入了地狱。
他让无知觉的卡卡西睡在被褥上,轻轻顺着颈口那一小截白皙的肌肤慢慢的拍了拍,卡卡西一动不动,累得无知无觉,带土手停在了脖子那一条动脉上,不自觉的顿了顿――要杀了卡卡西,恐怕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因为卡卡西不会反抗他的。
带土沉默的听着他呼吸的声音。
想要实现那个梦想,就必须否认卡卡西的存在!那个男人的幻术就是为了强迫带土面对这一残忍的事实――如果月之眼实现了,旗木卡卡西,那个失去了一切、余生都活在满目疮痍的地狱里、用写轮眼凝视着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悲欢离合的男人,也将彻底消失。
也许在月之眼的世界里有另一个卡卡西,有一个得到了幸福的卡卡西,有一个始终像小时候那样骄傲又难以相处的卡卡西。他们都停留在最好的时候且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一如带土所愿――但是,带土淡淡的想,那和卡卡西有什么关系呢?
他做不到了。
带土怔了怔,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
太出神,连有人靠近这里也没有发觉――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个人飞奔而去。但带土并不在意,要知道,此刻他的梦想,他的坚持,这么多年来苦心积虑不择手段的渴求的世界,正在慢慢崩毁。
那是梦想崩毁的声音。
带土低下头,颓然的荡下胳膊。
那天夜里,卡卡西没有醒过来。
一夜无梦。
天亮时,催促卡卡西办理出院手续的护士温柔的叫醒了他,那时候带土还睡着,卡卡西看了他一眼就出去办理手续。木叶医院里的医生极尽详细的嘱咐了一番之后,也没有忘了祝贺他终于失而复得。
卡卡西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声谢谢。
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也超出了其他人的想象。带土不仅不是木叶的英雄,还是制造了九尾事件的首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想必还会做出其他的动作――除了让带土名正言顺的回归木叶以外,更具惩罚意味的处置。
“今天晚上……”他低声说。
“嗯?”带土看看他:“要出去么?”
“嗯。和你一起……”
带土若有所思,从卡卡西沉重的表情里,反而生出一些歉疚来。他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托辞。卡卡西打碎了他的无限月读的美梦,露出了残忍狰狞的事实,那就是他如今必须要看着的东西。
无论是杀过的敌人,还是害死的旧故。
他也隐隐约约听说过。
无论在哪个村子里,这样的罪行,都是非死不可的。
带土心里一松。
那里传来空空荡荡的声音,并不怎么猛烈,甚至还有些解脱般的坦然。在漫长的跋涉之后,过去的梦想已经不能对任何人诉说,他坚持了十多年,为之付出了一半的人生,杀了许多人,在最后关头又自我否定了。
他对这样的自己无话可说,唯有苦笑。这也许是比死更好的惩罚,否认这些年坚持的意义,否认梦想的价值;但还有一个惩罚会比这样的否认更加残忍严苛,那就是宇智波带土这个存在再一次扎在了卡卡西的心口上,狠狠留下刀疤。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带土冷淡的说。
卡卡西不以为意:“我也去,老师那里……”
“我一个人。”带土咬住了音,恼怒的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卡卡西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房间里一时没了声音。
那是明媚的柔和的碎金,落在了远处的起伏的屋什么了,他实在是个好孩子,也会替人着想。
忽然,沙漠里缓缓开了一朵花。
那花竟然是一瞬间开了出来,九喇嘛眼神一厉,放下牌,感受到远处的两个查克拉。
是他们啊……
真是好久不见了。
九喇嘛眯着眼睛继续打牌。
一尾也好奇的看了几眼:“你们村子里的?”
九喇嘛爱理不理的答应了一声,只听鸣人在肚子里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
那小子挺忧郁的托着腮:“要不是……卡卡西就是我的老师了。”
“不过叔叔也说他们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