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勤玉没理他,支着腮继续欣赏客栈那巴掌大的后院。
墨砚却继续说了:“主子,小的真不知道他是平城城主的大公子,小的绝对是揍他成猪头后才知道的,真的,小的对天发誓。”绝对是把他揍成猪头后才让他把话说完的。
萧勤玉依旧没动静。
墨砚偷看了看他,又道:“不过主子您放心,我已经给了那姑娘一百两把她打发走了,并让她办了她爹的后事之后就离开这里远远寻个安宁的地方过日子,当然,没说是您给的。”
萧勤玉还是没反应。
墨砚心里犯嘀咕了,难道今儿个主子真是脑子抽了,其实压根对人家小姑娘一点意思没有?纯粹心血来潮?
“主子……”
“主子啊……”
“您真没打算拿那小姑娘充数?一瞬间这个打算都没有?”
墨砚豁出去问了,却半天依旧没有得到萧勤玉的回应,不禁伸头去看,却见他家主子竟然不知何时两眼闭上,睡着去了!
敢情他纠结的说了这么半天,却成催眠曲了?如此一想,墨砚郁闷至极,可看着萧勤玉睡得那么好,也不忍叫醒他,便找来见披风,轻轻为他披上,退了出去。
夜,如期而至,人家也连夜上门算账来了。
客栈掌柜求爷爷告奶奶,还是没能拦住人进门,也没能把萧勤玉主仆撵出去。
萧勤玉不吭声也不走,墨砚便明白了,他家主子这一趟出来,找女主子未必是真,但寻人不痛快却是真真的,当即潇洒一挥手,抖出大叠银票,边抬脚把扑来的第一个踹飞出去,边对那客栈掌柜说:“掌柜的你放心,小爷今儿个砸坏了你店里什么赔什么,就是一不留神砸了个整塌,小爷也赔你间里外翻新的,你就安心的跟伙计们寻个安全地儿看着吧。”
只是这说话间,就两脚三脚又踹飞了几个,还忍不住有些得意的嚷嚷:“小爷爷我xx你们的,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来找小爷爷的麻烦,都给小爷爷滚回娘肚子里重生过去。”
他身后,宛如乱世中唯一的一方净土似得,无论前面怎么噼里啪啦稀里哗啦,都一桌一椅一人,安安静静的吃他的酒,赏他的月,偶尔有碎片飞向他那边,却也未近他身便自个儿碰了无形壁一般反弹了回去,不偏不斜正中墨砚后脑,且立马起包,疼得墨砚差点没了威风的落下男儿泪。
一来二去,墨砚却真是要哭了:“主子,刀剑还无眼哩,碎末难免乱飞,您行行好,放过小的后脑勺吧。”再来两下,他说不定就成傻子了。
萧勤玉却不搭理他,继续喝酒,吃菜,赏月。
墨砚顿时泪奔,也收了那戏玩人的心思,三两下把找麻烦的全扔出客栈去了,免得再来几个不长眼的碎片飞到身后去,砸了他后脑勺气包。
麻烦丢扔出去了,客栈也消停了,墨砚则抓起算盘稀里哗啦的跟客栈掌柜算起账来。
是他砸坏双倍赔偿,可他砸的半个筒子也不会给,想坑他,门缝都没有!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可第二天一早,客栈又被官差给圈起来了。
巴掌大的地方,能有几个官兵?墨砚看着那一圈老弱病残,好气又好笑,扭头看萧勤玉:“主子,咋办?”
萧勤玉淡淡扫了一眼,便扭头又回了房,竟又睡上了。
墨砚看得傻了眼,而后便笑了:“我也去睡。”
主仆二人若无其事的躺客栈里睡大头觉,却苦了外面的官兵,冲进来抓人吧,人家有本事他们没有,也更没胆,可不冲进去吧,怎么跟上面交差?
一大群人你推我我推你,却愣是大半天没个人敢进门去抓人,时间一晃却到了晌午,萧勤玉醒了,饿了。
瞧着主子没点挪地儿的意思,墨砚暗叹,自个儿去厨房瞧见什么煮什么,而后算盘又是一阵响,吃的算食材的价,碗筷用租的,柴火钱都论根算,还长短粗细各有价,气得掌柜的半死,却也不敢怎么地他,只求两尊大佛吃好睡好赶紧滚。
吃过午饭,萧勤玉就又睡上了,气得墨砚在他床前转了三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半个字的回应也没得到,最后悻悻然到隔壁也睡去。
晚饭时,厨房的食材全被官兵收走了,墨砚倒也不为难掌柜,愣是从那些官兵头完,脊背猛的一寒,回头,就见自家那抽风的主子正定定的看着他,恍若他说错一个字,就把他踢出去……
“那,那什么,素柳姑娘快起来,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墨砚僵着声慢慢说完,就见萧勤玉别开了眼看向了别处,顿时傻眼了。
他这是说对了?所以……
主子啊,您这是闹哪样啊?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