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拨浪鼓似的点头:“那谢谢医生了,您马上帮我母亲安排手术可以吗?”
医生应了。
一直出了诊室的门,苏澜都浑浑噩噩的,刚刚的消息似是而非。她抓着简修的胳膊打颤,木木的问道:“医生刚刚说我妈得了癌症是吗?”
简修见她丢了魂儿似的,浑身难受,攥着她的手心道:“别怕,慢慢料理会好的。”
她抿唇,目光涣散,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梗着嗓子道:“都是我不好,我要是让她早点儿下来,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呢?”
简修揽了她的肩膀,一直无言,所有的记忆都停止了,只有时间在滴滴答答的往前跑。
这件事儿若晴天霹雳,在经历了惊吓,茫然之后,苏澜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自己自责的不得了,当事人倒是无所谓,坐在那儿淡淡道:“我要回去。”
苏澜上去道:“妈,这是要命的病,你回去干吗?手术我给你安排好了。”
冯玉眼皮都没抬,淡淡道:“生死都是命数,老天爷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
苏澜一听这话就恼了,气道:“你是不是还抓着苏友年出轨的事儿不放,他出轨,他出轨还不让你活了?你自己躲在那个山上,知不知道我操的什么心,你能不能替我想想。”
“谁让你管我了?”
苏澜本想劝她,却被冯玉的话激怒,咬牙道:“好,我不管你,你爱怎么怎么样!”她放了话就往外走,却被简修抓住。
简修劝了了句:“阿姨,神学是精神寄托,可是也要相信科学。”
冯玉在那儿冷笑了一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苏澜抓着简修的胳膊,狠道:“别管她了,爱怎么怎么,脑子锈了,说不通。”
就因为这事儿来来回回吵了四五回,冯玉是死活不肯做,苏澜嘴上说的难听,总不能看着她妈死了,就是不让她走,至于简修,给当了炮灰,被冯玉挖祖坟似的把简家骂了个遍。
他听着心里难受,可这事儿虽然是上一辈的,也是母亲的过。再念上冯玉有病,他半声不吭,就随着她冷嘲热讽。
不过这手术终究是给做了,不是冯玉主动的,是给医生骂的。
前几日因为母亲的病,再加上冯玉毫不配合,苏澜被搅得毫无睡意。两三日后终于开始做手术了,她又怕母亲吃不好,跟着简修在这边到处找合适手术后病人吃的,陪床什么的全是她。哪怕是简修轮替的时候,她也睡不着,睁着眼看着屋:“路路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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