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周继戎几次对此避而不谈,终于躲不过去,怏怏不地与白庭玉商量道:“……要不,咱们让姓刘的替咱们出这银子?”
刘经宇当日摊上‘神医’,险些被讹得卖了大宝儿弟弟的马才得以脱身,那神医或许只是个乡野郎中,不过他所用的接骨的药草倒是好使。刘经宇这时已经拄着根棍子满军营地溜哒。他自打摔断了腿,倒也有点豁出去了的架势,破罐子破摔地对周继戎似乎也不像从前那般怕得厉害了。
不过他毕竟是伤筋动骨,这些周继戎要去泔潼,还说不定到时是个什么架势呢,就没把他算上。刘经宇从方真那儿听闻了周继戎要他出贺礼的事,拄了棍子气喘吁吁地过来,把棍子一丢两手一张,哼哼唧唧道:“大宝儿弟弟,我还欠着你不少债没钱还呢。你来搜你来搜,看能不能搜出个铜板来?搜出来了我跟你姓周去!再说了,你去祝寿都没把我算上,好意思叫我替你出钱么?”
周继戎把他搜刮了一路,他身上衣兜底破了几个洞这事恐怕都要比刘经宇本人还要清楚,也知道这笔钱是别想从他身上柞出来了,木着脸道:“滚蛋!你长得这么难看,还当老子很意搜你的身么?”
他把刘经宇直当空气一般地无视掉,又转头与白庭玉商量:“要不,还有李皖和?”担这提议又被他自己否认了:“李皖和家里管得严,每个月能有多少花用都是有数的,跟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咱们不能坑他。”
剩下的方真等自己的手下,周继戎再钱串子也不能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阎焕在他心目中即是自己人又是兄长一般,周继戎也不好意思向他伸手,至于袁老将军,那人一生清廉,周继戎嘴上说得花花的,心里什么都有数,要从他身上掏银子什么的,周继戎也下不去手。
如此这般,他有点想念起阎焕兄长的那位出手大方的程大庄主来了。
程大庄主远在他方,乃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周继戎琢磨了一圈,最后不得不沮丧地现这次还真得自己放一回血,难免心疼不已。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道:“小白,要不老子写付寿联去算了?买把白扇来题几个字送去?老子的字又不难看,应该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吧?”
他虽然很早就抛开了笔墨不爱读书,不过人却是打小聪慧过目不忘的,那一手字更是兄长日日盯着哄着练出来的,铁画银钩要风骨有风骨要神韵有神韵。他又少有笔墨流落在外,这字倒也称得上贵重。
不过白庭玉想像一番有人‘吧嗒’一下展开有他题字的扇子的情形,私心里也有点儿不太意。于是道:“这也太轻浮了,不好。”想了想道:“我记得从程大庄主送你的礼物里头,有几幅画……”
话还没有说完,周继戎先不干了:“那是阎素哥哥他们两口子送老子的东西,老子的见面礼和多少年的压岁钱都在里头,到了老子手里就是老子的!休想叫老子再拿出来送人,老子跟那谁又不熟!”
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他从前虽然把银子攥得紧,那也只是帐目上要支使大额银子动用大额财物需得他点头,周继戎也干不出每晚亲自数银子的勾当,具体的银两财物自然有人负责管理。从前多半是时未辰替他管着东西,但时未辰去了江陵,于是周继戎随阎焕来营中的时候,随手就将收来的一票厚礼都交给了白庭玉保管。
如今东西都在白庭玉手上,周继戎有点担心他会背着自己偷偷拿点什么去磅礼,先急眼了,气急败坏道:“……咱们寒州还有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呢!你别跟个败家娘们似的拿老子的东西去作人情!老子的东西你一样都不准动!”
白庭玉忙哄他道:“好好,不动不动。我只是想里头有几张字画是前人真迹,想取出来临摹几张。”周继戎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