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夜色已深,楚怡在桌前收拾着各色的瓶子和医具,羡涵泽软软的摊在床榻上,一手撑着地,一手伏在床沿,容貌好似一下子老了十载,更像个被妖精吸光了精气的可怜虫,高傲之气势已然消失殆尽。
少女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眼皮遮盖下的眼珠不停动作着,似乎在做着梦。
楚怡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头瞟了羡涵泽一眼,低语:“明明是仙人之躯,体质竟是如此弱,但,你很爱你家娘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仙躯?还有那个她不是……”羡涵泽正要反驳,楚怡已经出去了,“她不是我娘子!老子只是想知道紫檀的事。”
怎么不听人讲完就走,没礼貌!羡涵泽心里碎碎念着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楚怡回来时,羡涵泽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听着街外的打更声也已经敲过了四更天,“这种特殊的缺抗体的体质,能为了妻子甘愿抽取如此多血液,痴情难得。”楚怡帮羡涵泽披上一件薄被,便坐在桌旁小憩。
翌日
仲夏清晨的风,柔柔的吹拂着窗边挂着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不!”少女倏地坐起,一个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她转动着紫瞳的明眸,警惕的看着周围,湖蓝色的帐子,相同花色的被褥,顺着被褥看去,一只大手伏在床沿,接而看见的是一红衣男子正趴在床沿,似乎在熟睡,亦或是…死了?她想大叫,但又出不了声,内心的忐忑无一不尽显于脸上。
羡涵泽感觉到了床上的异动,便猛地睁开眼,刚好与凑近查探他死活的少女相对视。
郁梦筱顿时瞳仁紧缩,接着一个拳头打向羡涵泽,“鬼啊!”少女的大叫,惊醒了楚怡,见此情景,即刻前去镇定住她的情绪,查看她身体的情况是否安好,完全不管羡涵泽正流着血的鼻子。
“梦筱姑娘,不要害怕,我是医者,是帮你疗伤的。”
郁梦筱突然甩开手,灵动的紫瞳明眸直勾勾的看着两人,我明明是偷穿了琉璃姐姐的喜服,偷跑出巫神殿去寻上古神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奇怪又吓人的梦。
少女越想越害怕,便质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猜这是你的名字。”楚怡抬起郁梦筱的右手,指着镯子上的字。
“你是医者……那他是谁!”郁梦筱突然斜眼看向羡涵泽,冷冷的说。
“你有没有良心啊!一醒来就打人,什么情况啊!老子拼死拼活救你回来,你就他妈这样报答我啊!”羡涵泽抚摸着伤痛大叱。
“是你救的我?”郁梦筱想起昏迷时不断反复的梦,断崖上拼死保护自己的男子的身影,但怎么也不记得那人是谁。
“不然你以为谁那么好心肠!狗咬吕洞宾。”羡涵泽一副遭到背叛的模样白了郁梦筱一眼。
“那……是你抱着我的?”郁梦筱低低的呢喃着,想起自己醒过一次,有一个人温柔的抱住了自己,突然脸上就染了桃色。
“你们不是夫妻吗?”楚怡被两人的对话弄得迷糊了,睁大双眼,湖蓝色的瞳孔闪烁着疑问的光,看着羡涵泽和郁梦筱。
“怎么可能!她是我从断崖下发现的,看她浑身散发着灵气就贪一时过瘾救了回来!为此我还没了一匹好马!臭丫头你得赔我马!”羡涵泽反驳道,接而转身面向郁梦筱,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丫头浑身充满灵气,看起来确实不凡,能得到紫檀也不奇怪。
“谁爱赔谁赔。”郁梦筱鼓着腮帮子看向别处,如此的孩子气,逼得羡涵泽牙根直痒痒,但是迫不及待的想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不得不压下火气,尽量微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凡人,但又非仙非妖的,哪来的?你是逃跑的新娘吗?你不记得怎么受的伤了?你这紫檀怎么来的?”
郁梦筱摸了摸头说:“我是偷穿别人的衣服出门办事的,绝不是逃婚的新娘,到了一个破庙睡着了,然后就不记得了,我是巫……巫女。”她一双明眸犹如清泉,神情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