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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吕薇突然就发了疯,对他又捶又打,“疯子吗?!我是疯子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不是疯子吗?”

端阳面无表情,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嘴角含着冷绝的笑,“不是疯子,为什么要捅她一刀呢?”

捅她一刀......吕薇怔怔的望着他,“是她先要杀我的,你也看到了,明明是她先举起了刀。”

“可你还活着,躺在医院,生死不明的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为什么要维护她呢,我才是你们端家的媳妇啊!”

“如果你不是端家的媳妇,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我们端家对你仁至义尽了,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凭什么?”

“凭你结婚那天,跟着别的男人私奔,我可都没跟你计较。”

“......不,不是这样的,”吕薇哭着摇头,抓着他的袖子,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阿阳,你知道的,我是被他们劫持的,是程濯打晕了我......”

“没用的,”端阳低低的笑了一声,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残忍,“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说,所以别人不会知道。”

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吕薇面如死灰,缓缓松开了他的衣袖,凄惨的笑了一声,转身,光着脚,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梳妆镜里,那个陌生而诡异的自己,脖子上清晰的系着一根红绳,吕薇呆呆的望着她,笑的很难看,眼中缓缓流下两行泪,“杀了我吧,乔箬,我知道你在看着我。”

镜子里的吕薇在笑,视线模糊,荡起涟漪,人影渐渐融合,浮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娇媚女子,乌发流泻,长眉如画,只是脸色呈怪异的青紫色,血管深深凸出,像是爬着一条条的长蚯蚓,扭扭曲曲。

女人咯咯直笑,眼眸怨毒,缓缓的从镜中探出双手,十指修长,黑色指甲弯曲锋利。

那双手摸住了吕薇的脖子,女人从镜子里探出半个身子,长发垂落在她的脸上,她缓缓的抱住了吕薇的脑袋,扬起头,凑到她的耳边,咯咯直笑,声音嘶哑而难听,像是锈钉划在了废铁上。

“他们都是骗子,我帮你杀了他们,让他们都去陪你,嗯?”

――――

市医院。

豌豆已经昏睡了三天了,戴着氧气罩,呼吸平稳,经过抢救已没了生命危险,可就是醒不来。

脑电图呈杂散波状,机体没有意识与知觉,不可逆昏迷,如果一直这样,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程濯坐在病床边,反反复复的想起医生的话,懊恼的无法言喻。

期间雷哥来了一趟,盘查询问,但显然对于豌豆是自杀的解释不太信服,程濯无奈,开口道,“刀上只有她的指纹,不是吗?”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雷哥瞥了他一眼,掏了根烟,又很快的放了回去,“小濯,哥哥劝你一句,当初把你从歪道上拉出来不容易,违法的事你最好别干,否则我是不会顾及情面的。”

“我知道雷哥,你还信不过我吗?”

程濯是感激傅红雷的,十岁那年,扯掉医院的针头,无依无靠,他去找了母亲叶萍,叶萍嫁了个大学教授,大学教授有个女儿,林婷婷,比他小三岁,成绩优异,乖巧伶俐。

林叔叔是不喜欢他的,他知道,换做自己,也不会喜欢一个性格怪异,眼神凶狠的孩子。

初中他便住了校,成绩不好,学校也是破三流,争强好胜不在于读书,谁的拳头硬,谁便不被欺负,要么被别人揍得鼻青脸肿,要么把别人揍得鼻青脸肿。

鼻青脸肿之后,就不敢回家了,成群结队的去网吧包夜,有时会碰到来找他的婷婷,婷婷往往是被他骂哭之中才红着鼻子回家的。

这样的生活延续了五六年,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直到辍了学,混迹到了社会,更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喽芸炀脱Щ盗恕

程濯后来想想,真是后怕,初生牛犊不怕虎,凭着一腔热血,说砍人就砍人,不分场合,不管对方是谁,一群人拿着砍刀,从车上跳下来,有时砍很多人,有时只砍一个人。

噼里哗啦,一个大活人躺在了地上,残缺不全,血流了遍地。

那时候有人撑腰,混得风生水起的彪哥是他们的老大,当然,彪哥也有人撑腰,是势力更为强大的三哥。

三哥留着小胡子,扎着低马尾,乍一看像艺术家,程濯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大家都怕他,尊敬的叫他三哥,只有一个长相斯文的老男人,叫他老三。

这个长相斯文的老男人,叫刘长生。

长生当然不是真名,事实上程濯也是最后才知道他本名叫刘南生,是风起云涌的淮城下,最阴险的一只狐狸。

刘长生无恶不作,但他本人很干净,四两拨千斤,所有的坏事统统都与他无关,警察拿他没办法,官场他有人,有权有势还有钱,那些有头有脸的名门豪门,巴结他还来不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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