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将其研磨成汁液,烘晒成粉末状,费了好大功夫才炼制成丸状,凤明煌服下没多久,且搭配针灸,体内便有如火烧,秦如歌根据其反应,调整药量至他能承受的程度。
不过两天光景,凤明煌五指活动灵敏,手臂勉力抬起尚可活动。
“果真是这味草药,难道还能刺激大脑不成?”
这样看来,芯片的功能还是有所欠缺,某些药物的药理仅是片面的,还得靠她自己去摸索记下。
午间的时候,秦如歌端来吃食,抓了他的手握住大碗:“来,试一试能不能自己吃饭。”
凤明煌垂眸想了须臾,点头接过大碗,便见其指掐着碗身发白,两臂微抖,举高于膝大抵三几寸时,便拿不住,松手脱落,饭菜砸了他的大腿一身。
“没事没事,再过些日子就好了,现在能拿起碗来已经很了不起。”
秦如歌担心他会气馁,嘴上忙鼓励着,手上也没闲着,拨走他裤腿上的饭菜,以至于低首的她,并无发现某人眸底一闪而过的邪佞,还有唇边若隐若现的笑,只听得他淡漠的一声嗯哼。
收拾完了,秦如歌便给他换了一身衣服,动作娴熟,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遍。
“娘子,为夫......又急了。”
正在扣最后一颗盘扣的她愣了,和他大眼瞪小眼。
妖孽慢动作耸肩,以作无奈。
秦如歌无语,到屋外拎来一个,咳咳,特制恭桶。
她涨红一张脸,闭着眼,双手在其腹部摸索,凤明煌光明正大欣赏着女人的手忙脚乱和娇羞,心情大好。
没办法,谁让他行动不便,谁让她的疗法副作用以致必须饮用大量白开水,人有三急,很正常。
“娘子,指甲刮疼为夫了。”
秦如歌火虫,没想到你连这种鸡仔媒人也做得这么得心应手。”又有某人,盘膝抱臂,端坐于其后,闭目道。
其颜妖冶,服饰怪异,白底火状红纹,与渔村中人格格不入。
又又有某人,嘴叼青草,仰躺草坪之上,望天翘着二郎腿,轻佻道:“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以其淫威逼迫老子当他儿子,哼。”
“哼,起码还是个带把的,没把你的性别给颠倒了你就该偷笑了。再说,还不是便宜了你这只老色鬼,如何,吃豆腐吃得很爽吧?”
“那倒是,要不是能给女人抱抱,老子才懒得鸟你这坑爹的臭虫子。”
某人提着他的脚,将其一把摔到江河里。
“喂!老子虽然是水里的霸王,这辈子最爱水,可也不喜欢让人硬塞到水里!那必须得是自愿的!”
“嗤,还水里的霸王,简直就是水里的王八,不要脸。”
“你过来!老子不把你的皮扒掉,老子便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好了,你们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丢不丢人。”火虫施然站起,负手眺望下首不远处的渔村。
那人从水里爬上来,扭动身子,水珠溅湿旁人天人般的玉颜,随即旁人投来毫无波澜的一眼,那人赶紧举手投降,赔笑道:“失误,这就走远些甩。”
白底红纹男站到他另一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干预太多不好吧,为他们安排了这么个地方还不够?挡了他们的敌人还不够?连他们的红鸾星也要干预,小心弄巧成拙。”
他叹息道:“你知道本座时间不多了,下一次能随意活动,已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若不是本座把她带过来的时候犯了错,把不该带来的人也一并带来,他们的处境不至于这么危险,造成这种局面,责任在我。”
“唉,照我说,不存在差错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便是天意,别忘了,跟过来的那位,跟你护住的这两位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麒麟说的对,我亲爱的虫子大人啊,他们本就是要经历这么一番劫难,你干预太多,把劫难给磨没了,小心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那人落水湿掉的身子,已然烘干,他咬着青草,痞气而来。
“他们,我还不是最担心的,这个急色的家伙,我才怕他坏你大事。你也该知道,龙性至淫,一个把持不住,万一把人给吃了,你后悔也来不及。”
“喂!你说谁呢,那是民间冤枉老子的,你竟然信了?他们还说你是老子和牛交配时生下的呢,那你不就是杂种?”
白底红纹男笑似邪魔,面泛诡异红光,似火焰:“我们很久没打一架了吧。”
很好,不但说他是杂种,还说他是他的儿子,呸,这只老色鬼也配!?
“来呀,谁怕谁。”
“你们动手试一试。”
摆好阵势,一触即发的两人,听到这一声轻飘飘,但又潜伏无限危险的警告,瞬间收敛,乖巧地屈膝端坐,双手搁在膝上。
良久,无人出声。
端坐的人,似石膏,不敢造次。
独立的人轻轻又叹了一声:“罢了,就维持这个度吧,你们说的对,过多干涉,不是好事。”
掌心摊开,静置一枚掌心大的绿果,和秦如歌先前在图鉴里见到的善灵果一模一样。
果子扔到先前落水那人手中。
“便宜你了。”
嘿嘿,这玩意的确能修补基因缺陷,可是副作用......
没有得到赏赐的某男捂眼,老色鬼吃了这玩意,又有无知少女该遭殃了。
子鼠等人再次造访的时候,发现王爷王妃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一向冷静的王妃,似乎很容易动怒,手中的捣药皿似乎是她的仇人似的,死劲地碾啊碾。
“燕一燕二,你们既然和夫君交接完了,便到外面守着吧,什么闲杂人等来了,一律赶走。”
燕一燕二看向凤明煌,只见主子默然颔首,便道:“属下明白。”
凤明煌想着,赶走了也好,毕竟这些天过来叨扰的,男女各半。
“小姐,你这些天想必很辛苦,竟熬出黑眼圈来了。”
子鼠巳蛇不爽地瞪视凤明煌,后者一派怡然,捋顺袖子,清冷道:“服侍夫婿,是为妻的本分不是,你们这么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再这么看下去,二人担心自己忍不住掐死他,便将注意力拔离这贱兮兮的男人,子鼠把用避水纸包裹的账册交予秦如歌,还有一封未开启的书信。
“小姐,你要的东西,还有,这封信是燕王府的人送来的。”
燕王府?
还能有谁,那一定是揽月了。
她马上打开看信,一目十行。
凤明煌发现她嘴角缓缓含了笑意,知是燕王府那边定是传来对她而言是好事的消息。不过,看到最后,那丝笑又隐没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