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本欲一路飞马赶回九曜的陈天河骑行至半夜时分,只觉伤口实在疼痛难忍,无奈停驻于一不知名的小镇之上。在镇子晃了几个个来回,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亮灯的客栈,敲了许久的门,睡眼昏沉的客栈侍者一脸不情愿的将门打开。
看到来人那副面黄肌瘦的样子,那侍者不屑的蹙了蹙眉毛,要不是陈天河身上这身衣服看起来还像个样子,或许他直接要拿棍子赶人了。
对于侍者的态度,陈天河也没太在意,毕竟起床气这种东西是每个人都有的,他把房钱交过后跟着侍者来到房间,倒头睡去。睡了四天冰冷地面的他只觉这床榻无比舒适,不一会儿便鼾声响起,沉沉睡去。
清晨,刺耳的锣鼓和炮竹声将他吵醒,陈天河用力搓了搓脸,打开屋门。
嗯?这是谁家的喜事,好大的排场啊。陈天河的房间在三楼,在这个建筑普遍低矮的小镇,已经足以俯瞰全镇的模样,算得上一个绝佳的观景场所。只见他目光所至,家家户户都已经换上红色窗纸,枝头挂上炮竹,街道上的行人皆身着红色喜衣,笑容满面。
他带着疑惑走出屋门,决定先把自己的好奇压住,填饱咕咕直叫的肚皮再说。
“小二哥,外面这排场这么大,难道是镇长家的喜事?”陈天河顺口对来送菜的小二出声问道。
那小二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撇了撇嘴,说道:“客官是刚来我葬鹰之国不久吧?”
“嗯?怎么?”
“镇长哪有这种排场,这外面的喧闹啊,是因为后日就是我们新王的登基大典呢!您来的可是时候啊,得了空一定要去高天城观礼啊。”
原来如此,这家家红装原来是为阿娅贺喜,这丫头如今是女王了呢。想到这里陈天河心里由衷的泛起一股自豪感,嘿嘿,你不知道吧,你们的王是我的女人。
“不但如此,后日还是吾王大婚的日子呢!这真是喜上加喜啊!”小二见陈天河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补充道。
“你们的王要结婚?和谁?”陈天河半天才将这句话消化明白,他只感觉好像有人一拳重重闷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当然是翎王殿下了,我们的王自幼和那翎王……..诶?客官?客官!?你怎么了?你醒醒!哎呀!怎么还流血了!快来人啊!”
陈天河也不知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在昏昏沉沉中醒转过来时,外面已是深沉的夜幕。见自己身上换了新的绷带倒在床上,他揉揉眉心,依稀记得自己倒地时身上的撕裂感,应该是伤口又被扯开了。
当然是翎王殿下了,我们的王自幼和翎王一起长大,那可是青梅竹马呢。后日还是吾王大婚的日子!青梅竹马,大婚的日子,翎王。他又回想起自己昏迷前小二对他说的话,只觉头晕目眩,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阿娅…….为什么……这绝对是假的,一定是那萧翎逼她的,不行,我要去救他。想到此处,他挣扎着便要从床上爬起,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咚咚,屋门被敲响。
“谁?”
“是我。”
无比熟悉的声音在门外想起,陈天河一惊,撑着身子坐起,一步一晃的向屋门走去,开门,陈天流站在他的门外,静默而清秀的眉眼里藏着一些倦意,衣服上褶皱明显,带有尘沙,看来是赶了很久的路。
“你……”
“跟我回家,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门外之人语气平静而坚决。陈天河比离家时起码瘦了一半,脸色蜡黄,嘴唇苍白,赤膊的上身上雪白绷带里渗出的血迹格外醒目。看到自己兄弟这幅样子,陈天河一向平静如水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杀意。
“阿娅叫你来的?”
“是,三天前她派信给我了。”
“你怎知我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