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这般过了几日,恰逢六月初一,正是各宫妃嫔去凤鸾宫给慕容珊请安的日子。傅锦画早一日便叫青殊备好伤药,说今日或许用得到,青殊有些不解,却依旧依言而行。
出乎傅锦画的意料,今日便连石韵秀、虞红萼、傅素琴都到了凤鸾宫,虞红萼是贵妃,位分只在慕容珊之下,于是便坐了慕容珊的下首,再依次便是德妃、韵妃、琴妃、傅锦画。
慕容珊今日面色极好,没有一丝的萎靡不振,反而神采奕奕,众人齐声夸赞慕容珊装束极美,倒叫她脸颊绯红有些不自在。
傅锦画看了则喜一眼,只见她略微担忧地望着慕容珊身旁的盒子,傅锦画情知那里面装的是慕容珊的烟枪,以她今日的神色,还不知到底用了几倍的分量。
突然,慕容珊扫了一眼众妃嫔,说道:“贞妃为什么没有过来?则喜,你亲自去请贞妃过来,就说姐妹们难得聚齐,在一起说会儿话也是好的。”
“主子,万一则喜请不来怎么办?”
慕容珊冷笑道:“那你就拿着哀家的手谕,去荣弦宫请贞妃。”
众人沉吟着,顿觉有些不同寻常的气味,仿佛在等一场不知名的暴风雨,面面相觑,又各自撇开视线。石韵秀神色淡淡,目不斜视,虞红萼因刚出满月,身上还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风,神色凄凄。傅素琴手里握着一串佛珠慢慢捻着,似是不为所动。
不一会儿,贞妃进了凤鸾宫,朝慕容珊行礼。慕容珊一向亲和,本来后宫妃嫔行礼之时,也不会计较太多,不待将礼行实便会叫她们起身,谁知贞妃跪倒在地了,慕容珊也未曾叫她起来,反而朝则喜说道:“则喜,你去厨房说一声,叫他们今儿个多准备一些菜式,哀家今日要留姐妹们在凤鸾宫一同用膳,也热闹些。”
德妃见贞妃因跪得久了,额上冒着虚汗,终是有些不忍,说道:“皇后娘娘,贞妃有了身孕,身子难免劳累,就让她起来吧。”
慕容珊看了底下的贞妃一眼,淡淡说道:“她有身孕了吗?到底是真是假,哀家怎么听说她根本就没有怀上呢?”
贞妃猛然抬头,疾呼道:“皇后娘娘,冤枉,臣妾腹中怀的便是龙胎,如何会假?”
傅锦画见贞妃神色不似有假,又开始有些疑惑,贞妃如果真的怀了身孕,自己又如何能见死不救,让慕容珊祸害一个未出生的生命。
慕容珊目光冷冽,怒扫全场,喝道:“贞妃,你是要说哀家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你了?”
“臣妾不敢。”贞妃已知不妙,朝身侧的德妃看了一眼,目光隐隐似是哀求。德妃闭目轻叹,用力绞着帕子,终是朝身后的宫女低低吩咐了几声,那宫女便偷偷从后殿溜了出去。
这一切被慕容珊和傅锦画看在眼里,两人互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只听慕容珊继续说道:“是抑或不是,只需查验一番便知。则喜,你带贞妃去内室,让生育过的姑姑验一验。”
贞妃委屈地抬头,再度看向德妃,只见德妃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贞妃松了口气,这才答应跟着则喜进去查验。
这一会子,慕容珊也有些疲乏,打了个哈欠,便又进了寝室,过了片刻才出来,正赶上贞妃和则喜也从内室走了出来。
“则喜,贞妃怀有身孕的事到底是真是假?你需如实禀报,如有一丝错漏,哀家定不饶恕。”
则喜看了贞妃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假,兰姑姑说贞妃根本没有怀孕,身上还见着红,因为来了月例。”
贞妃面色惨白,指着则喜大喊道:“好你个贱婢,竟然敢诬陷本宫。”
“来人,将贞妃拿下,重打二十大板,不信她不肯吐露实情。”慕容珊厉声说道。
凤鸾宫内,迅速出来几个宫奴,将贞妃按倒,举着棍杖便要打下去。众人大骇,这才明白,慕容珊今日就是想要将贞妃置于死地。
德妃起身,说道:“皇后娘娘,即便贞妃有罪,能不能等皇上来了再做定夺?”
慕容珊冷笑道:“德妃,你与贞妃自从进宫当日便争宠媚君,几年来从不相让,怎么今日竟处处护着她了?”
德妃没有理会慕容珊话语里的讥讽,仍旧说道:“兹事体大,请皇后娘娘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