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大红的灯笼在夜晚的寒风中嘎吱作响,好像有人从遥远的地方走来,又不断在外面的回廊上徘徊,不愿离去,有女子嘤嘤的哭起来,这漆黑的夜晚,寂静的小院落里,格外的渗人,浦羽睁大眼睛,但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好像有什么猛兽蛰伏在暗处,想将他撕碎,脚步声越来越明显,浦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想要起来去找姐姐。
屋门嘎吱一声打开,露出一丝微弱的光。
“浦羽。”
浦羽差点哭起来,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下子抱住了又诺:“姐!我害怕!”
又诺摸了摸浦羽的小脑袋,他的年纪小,个子也并不高,只到她的胸口:“我知道,外面好像有什么响动,我担心你害怕。”
青玉哆嗦的跟在又诺身后,那渗人的哭声已经停了下来,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正盯着他们,她连忙将又诺靠的更紧了一些:“难怪那两个丫头不愿意进院子。”
分明是在害怕什么。
所谓的鬼不过是一种简单的磁场反应,但这种道理说了也没有人愿意相信,这里虽然有蜡烛却没有点火的折子,分明是早有预谋,只不过又诺时常带着打火石而已,要不然连灯笼也点不着。
“穿上衣服,跟我在外面看看。”
浦羽惊讶的抓着又诺的袖子:“姐,你不怕吗?”
这漆黑的夜晚灯笼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光显得特别的温馨,又诺笑着反问:“为什么要怕?”
浦羽觉得这样的话颠覆了他惯有的思维,这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可姐姐竟然完全不害怕,小小的浦羽忽然觉得热血沸腾起来,就好像要去做一件天大的事情:“我马上穿好衣裳,姐,你等我一会!”
还没有到惊蛰,夜晚并没有虫鸣,所以显得格外的寂静沉默,踩在游廊上的声音显得空荡荡的。
“你觉得刚刚的脚步声跟我们的走路声像吗?”
“我们的声音轻的多了,而且那声音很沉闷,仔细想又不像是脚步声。”
又诺推开了一间闲置的屋子:“所以说有的时候恐惧会让我们丧失理性的思维,不能更好的判断我们所面临的事情,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不是鬼怪。”
这里竟然是一间婴儿的屋子,小小的摇篮干净的好像孩子刚刚才被抱走一样,跟前放着一张圆凳,拨浪鼓还放在桌上,仔细看已经陈旧的有了些年头,上面的福娃都模糊了起来,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曾住在这里,时隔这么多年还保存的如此完好,仿佛是刻意如此。
“哭声听起来是不是从这间屋子传出来的?”
青玉紧张的点头:“就是这里,好像是母亲在哭自己的孩子,听得又渗人又伤心。”
又诺挑起灯笼四下里打量,不大的屋子里,却有一张足够大的雕花拔步床,不知道这床用来给谁睡,床上竟然仔细的一并铺着被褥,摆着玉枕头,像是主人下一刻就会回来。
又诺收起了灯笼:“走吧,安心睡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浦羽紧紧的跟着又诺:“姐姐发现了什么?”
“不大确定,不过也没有什么,你就同我和青玉先挤在一间屋子里吧。”
五更的时候又诺已经起了床,她在院子里打了冷水洗了脸,叫了浦羽一并练起了炼体术,她已经顺利的度过了炼体术的初级阶段,算是正式入了门,不管是听力还是视力和嗅觉都大大改善,身体也觉得非常轻盈,看上去还是纤细的样子,但身体的韧性却大大的改善,轻轻松松就能下腰,而且力量也超出了常人。
他们进了屋子,外面又响动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又诺在一起,浦羽竟然并没有觉得害怕,照旧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
卯时姐弟两一起读书写字,直到天光大亮,又诺起了身洗了手脸,带着浦羽和青玉一块出门:“南门跟前那家的豆腐脑很好喝,我们去那里吃个早饭。”
可以出去逛逛,浦羽还是很高兴的:“在要一只张记的烤鸭,和大葱和面饼一起吃最好吃不过了!”
青玉连忙道:“我还想喝一碗胡辣汤!”
即使去了车马房,府上的人肯定也不会给他们马车,又诺是直接带着浦羽步行出去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早晨就觉得很温暖,老太太才刚念完了经,又雪和又莲已经早早的侯在了外面,又莲瞧见老太太,迫不及待的道:“听说又诺带着浦羽出门了,也没来给祖母说一声!”
老太太换了一件紫色的褂子,头上添了一朵暗色的珠花,看上去整个人气色好了很多。
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知道,又莲完全不必说,又雪沉默了的看了一眼老太太:“祖母昨夜睡的可好?”
这人呀,没有对比就觉不出来好,还是又雪聪明懂事,老太太轻拍了拍又雪的手:“祖母睡的挺好的。”
又雪接了丫头的茶捧给了老太太:“大姐姐自暴自弃无所谓,却还要带坏浦羽,祖母不管一管吗?”
老太太瞧了一眼又雪,好像才几天的时间又雪脸上的婴儿肥就退了个干净,整个人都艳丽成熟起来,因为正在孝中,她穿着月白色的旗袍簪着银色的发钗,竟然也有了几分惊艳感。
老太太的声音柔和了很多:“你不说我到忘了,叫浦羽明天就去族学里上学吧,他在外面荒废了学业,也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跟上,若是先生说他跟不上,那就先叫他在自己家里吧。”
又雪眼眸一亮,声音越发的温柔:“还是祖母疼爱浦羽,也想的周到。”
一个不上学被关在家里的长子,最终也会成为废人!没有了可以依仗的优势,又诺比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又诺几个吃了早饭一路转到了蛋糕铺子,因为重新开了一家店的缘故赵云这几日非常忙碌,然而他却做的非常好,两家店的生意都很好,他穿着崭新的蓝袍子腰上挂着一块有了年头的玉佩,并没有商人的样子,到十足是个儒雅的读书人,早不是当时被救起时冻坏了面颊的狼狈样子,他较为纤弱的身形面庞清秀十分耐看。
新签的几个小厮殷勤的给又诺和浦羽上茶,赵云看上去到好像有些紧张:“刚回了家里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们?”